崇禎八年  第三十八章 大戰2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崇禎八年 | 我愛肥豬豬   作者:我愛肥豬豬  書名:崇禎八年  更新時間:2020-06-21
 
全軍吃過飯之后歇息了半刻鐘時間,盧象升披掛整齊出了營帳,跨上五明驥,接過吳大定遞過來的長刀,一手倒持長刀,一手抓著韁繩,兩腿輕輕一磕馬腹,五明驥踩著碎步行進。

營前的空地上,五千名天雄軍將士隊列齊整,斗志昂揚的注視著緩緩而來的盧象升,眼神里都是愛戴敬佩之意。

對于這位與將士們同甘共苦,每次遇敵都沖殺在前,率領他們數百次大小戰斗從無敗績的統帥,天雄軍自上而下盡皆欽服不已。

楊茂功轉述的消息更是讓每個人趕到無比的振奮,從此之后,自己再無后顧之憂,陣亡也好傷殘也罷,朝廷都會拿出巨額撫恤養其家小。

那可是一百兩銀子啊,省吃儉用的話,足夠一家數口人好幾年的用度。

何況還有永業田,是不交稅賦,可以傳給子子孫孫的田地啊。

有了這些,自己就算沒了這條命也值了,換來的是家人以后更好的生活。

還有忠烈祠,陣亡者可以入祠享受祭祀,大明不亡香火不斷,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想到這些,所有人的胸膛里仿佛有一團烈火在燃燒,恨不得立刻沖進流賊陣營,將這些賊寇撕成碎片。

盧象升勒住戰馬,看著面前這些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面孔,感受到了他們高昂的士氣,心中既是自豪又是感傷。

最早跟隨他的那批人中的很多人已經永遠逝去,這一仗過后,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離他而去

。但盧象升從他們的眼神里沒有看到一絲恐懼,看到的是信任、尊敬以及對勝利的渴望。

盧象升并未說話,只是單手將長刀往上一揚,站在陣營前端的楊茂功攥拳單臂向上揮動,大聲狂吼:“萬勝!”

隨即幾千人整齊劃一的怒吼響起:“萬勝!”“萬勝!”“萬勝!”

盧象升撥轉馬頭,率先出了營地,身后幾千將士按營伍四人一排成縱隊跟隨而出。

從另一營地出來的祖寬滿臉不屑道:“這些南人就會整花樣,真打起仗來,禁不起咱一個沖鋒!”

李重進則神色鄭重的看著整齊行進的天雄軍隊列,開口道:“大人,這只隊伍有森然之氣,盧督帥帶的好兵啊!”

祖寬雖然嘴上不屑,但久經戰陣的他怎能看不出這是一只精銳之師。

只是他向來驕傲,認為只有關寧鐵騎才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銳,步卒再厲害也經不住大規模騎兵的沖擊,他不耐煩的道:“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看,等會戰陣上就知道了!”

李重進不再言語,只是騎在馬上神情肅穆的看著一列列天雄軍從眼前經過。

直到小半個時辰之后,天雄軍隊列才全部過去。待天雄軍最后一排步卒幾乎消失在視線里時,祖寬將手一揚,早就等的不耐煩的遼東馬隊,排成三列縱隊,在各自將官的帶領下催馬開始緩緩行進。

祖寬和李重進等了一會,在親兵的隨扈下加入中軍開始前行。

盧象升并未在中軍行進,一直騎馬走在隊伍的前列,楊茂功、吳大定隨侍在其身側。

前路上煙塵滾滾,一小隊一小隊的夜不收往來奔馳,不斷將搜集到的情報送來。

大隊行進了半個時辰左右,有夜不收來報,距離賊寇只有五里,流賊已發現了官軍來到,派出了大約百名騎兵圍攻夜不收。

盧象升果斷下令夜不收撤回,天雄軍只有一百左右的騎兵,夜不收更是只有幾十名,都是精挑細選的精銳,損失一個都會讓他心疼不已。

不一會只見前方塵土飛揚,派出去的夜不收們策馬奔回。五百名弓箭手在刀盾兵的掩護下迎了上去,尾隨而來的近百名流賊馬隊看到這邊有了防備,遠遠的停住戰馬,未再追擊。

一名三旬左右年紀,頭戴鐵盔,身穿棉甲,身形魁梧,神情彪悍的大漢策馬向盧象升奔來,手中馬刀血跡斑斑,胸前的衣甲上也是濺滿鮮血。

距盧象升十步左右時那人勒住戰馬,手中馬刀唰的一聲插入腰袢的刀鞘之中,對盧象升拱手施禮后稟道:“督帥,前面之敵乃闖賊部下,騎兵大約一千之數,步卒數萬之多,旗號為高字旗,應該是闖賊的部下,卑職適才與敵交戰,共計斬五人,本隊一人受輕傷,包裹后無大礙!”

這名夜不收把總正是盧象升的從弟盧象同,從小習武,勇猛過人。

盧象升組建天雄軍后加入隊伍,盧象同不愿待在中軍,說是怕待久了膽子變小,極力向盧象升請求到一線帶兵,說自己喜歡與敵面對面廝殺。

盧象升拿他沒辦法,只好讓這個性格豪爽,武藝過人,性格長相都不似南方人的弟弟到夜不收做了把總。

大概盧家的血脈里有相似的基因的緣故,盧象同和盧象升一樣,每逢作戰必沖殺在前。很多時候忘記了自己的職責是刺探收集情報,有時殺得興起,一個人就敢沖陣。

幸虧數次負傷但都沒傷在要害,氣的盧象升把他吊起來用鞭子一頓狠抽,嚴厲呵斥他不要忘了本職。

打那以后他有所收斂,但還是很難改變,一直吵著要盧象升建起一只兩千人的馬隊,由他統帥,專門用來奇襲和沖陣。

盧象升也知道騎兵的重要性,只是步卒的兵餉朝廷都經常拖欠,哪來的銀子去養一只馬隊呢?兩千人的馬隊所費與一萬步卒差不多,實在是有心無力。

在中軍官楊茂功的號令下,一千名弓弩手分為五排組成一個方陣,兩邊各有一千刀盾手方陣,兩千長槍手居后,陣型列好之后,盧象升讓親兵給拖在后面的遼東馬隊傳令,不要過早靠前,等候軍令再行動。

對面流賊的馬隊已經退往兩側。

距離官軍兩里開外,大股的流賊步卒亂糟糟的涌向前來。賊兵手中武器五花八門,有拿刀槍的,有持著短斧的,有拿棍棒的,有拿木板當做盾牌的,有拿耥耙的,甚至有的拿著鋤頭的。

身上穿著更是五花八門,有穿著棉襖的,有頭戴鐵盔身穿布衣的,有的甚至穿著不知從哪里搶來的婦人襦裙的。

幾萬人喊叫著吵嚷著殺來,最前排大約四五千名賊兵陣型稍微齊整一些,這些賊兵大部分穿著棉甲,有的身著繳獲官軍的紅色鴛鴦戰襖。

賊兵陣型和官軍差不多,前面也是大約幾百名弓手,長槍手刀盾手全部居后,兩千左右的馬隊遠遠的護住了兩側。

盧象升一揮手,楊茂功揮動手中令旗,天雄軍方陣整齊踏步,向賊兵迎去,盧象升帶著親兵去了方陣的左側,立馬觀瞧。

賊兵看到官軍人數不多,陣型非常單薄,頓時信心大增,加快腳步迎了上來。

雙方越走越近,相距兩百步左右時,一聲哨響,賊兵的幾百名弓手加速猛跑幾十步后站定,開始彎弓搭箭,又是一聲哨響,幾百枝箭矢亂紛紛的向行進中的官軍方陣拋射而來。

賊兵所用的弓并非統一制式,有長弓也有軟弓,甚至有馬弓,箭只也有長有短,一百多步的距離,只有一部分長弓能夠達到射程,但落下時箭只已經綿軟無力。

天雄軍前排拱手只是把將頭稍微一低,寬大的鐵盔盔沿便將落下來的箭只彈開,只有幾個倒霉的被射中肩膀,但并未穿透身上的棉甲。

對面的賊兵弓手連射數箭,殺傷效果并不明顯,只有幾十名天雄軍士卒中箭,大多沒射中要害,官軍依然沒有停下腳步,受傷的官軍咬著牙堅持著。

賊兵的弓手眼看官軍離自己不到百步的距離,頓時慌了,射完手中箭只后掉頭跑進隊伍里去。

一聲尖利的喇叭聲響起,官軍的陣型停了下來。

盧象升身邊的一名親兵策馬奔向后方,一千名弓手張弓搭箭斜斜指向天空,接著又是一聲喇叭聲響起,一陣嗡嗡的弓弦聲響中,一千只制式長箭騰空而起,到達賊兵上空時箭只掉頭向下,猛地扎了下來。

隨著一片慘號響起,前排數百名賊兵中箭,有的被射中脖子,有的被扎在頭頂,有的深深的插在了肩膀上。射中脖子和頭頂的賊兵當即斃命,受傷的賊兵忍受不住巨大的疼痛感,一個個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這時官軍的第二波箭雨又已來到,鮮血迸濺中,又是一片賊兵到底,短短數息之間,官軍弓手每人射出了三箭,三千只利箭大部分命中目標,幾百名賊兵當場斃命,一千余名賊兵中箭受傷。

前排的賊兵已經嚇壞了,這種沒交手就死傷的震懾太大了。賊兵們開始朝著兩邊和后邊逃散,以避開弓箭的打擊,本就不算齊整的賊兵陣型頓時亂作一團。

盧象升此時在官軍側后方兩百步左右的地方,身后已經傳來了大隊騎兵啟動的馬蹄聲響,盧象升一磕馬腹,五明驥竄了出去,斜向沖向官軍正面的賊兵,周圍親兵急忙跟上。

五明驥越跑越快,盧象升將身子伏低,一手持韁繩,一手倒提長刀,距混亂的賊兵還有五十步左右距離時,盧象升雙腿猛地一夾馬腹,五明驥嘶鳴一聲,加速向前沖去。

離敵陣十步左右,五明驥的速度達到最快,盧象升放開韁繩,雙手橫握二十斤的長刀,沖入敵陣,五六百斤的戰馬加上騎士,以幾十公里的時速撞入人群,擋在馬前的一名賊兵叫聲都沒發出,頭顱就被踏的稀爛。

盧象升手中長刀并不劈砍,只需雙手緊握橫舉,刀鋒所過之處,數顆賊兵的頭顱便已飛起,親兵們催馬緊緊跟著他,為他遮護住兩翼。

前排的賊兵們驚叫著四散奔逃,后面不知道前方情況的大股賊兵還在向前涌來。

向后逃跑的賊兵身不由己被人潮推擠著向前,驚恐之下,向后逃跑的賊兵舉起手中兵器開始對擋路的同伙砍殺。

負責指揮的賊兵頭目早在官軍的箭雨中斃命,賊兵已經失去了指揮,一個個像沒頭蒼蠅是的四處亂竄,這時候就算有指揮的也沒人聽命了,先保住性命再說。

隨著一陣巨大的轟鳴聲響起,祖寬的三千馬隊以及李重進的近兩千馬隊沖了上來。

祖寬和李重進早就看到場上形勢,兩人各自帶著精銳親兵殺向幾百步外護衛兩翼的賊兵馬隊。

那面的賊兵馬隊被前排四散逃竄的步卒沖亂了陣型,前后左右都有自己人擋路,眼見的官軍的大隊騎兵沖來,卻根本無法提起馬速對沖,就算想掉頭逃跑也被阻住。

馬隊上的賊兵心膽俱裂,揮舞手中兵器砍殺身邊的步卒,想殺出一條路來,但哪里還來得及,官軍騎兵已經沖起來了。

幾百步的距離正是馬速提到最快之時,賊兵馬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官軍殺了過來。

許多賊人騎兵眼里最后的鏡像就是巨大的戰馬躍向自己,絕望的揮動兵器想要阻擋,但一陣劇痛傳來,自己或是飄向空中,或是跌落馬下,帶著滿腔的不甘和恐懼進入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盧象升手中長刀已經斬殺了數十名賊寇。

身上的的衣甲仿佛被鮮血浸泡過,腿甲,裙甲上數處刀劈斧砍的痕跡,上身的甲葉中插著幾只箭矢,身邊的親衛已有數人落馬,在如此擁擠的人堆里落馬,結果不言而喻。

胯下五明驥的速度逐漸開始降了下來,沖陣開始有阻滯感。他正要再次用力催動戰馬的時候,一陣隆隆的馬蹄聲響過,前方兩邊的賊兵慘號連連,周遭的壓力迅速減輕。

盧象升雙眼迅速一撇,原來遼東官軍馬隊沖了上來,數千戰馬沖鋒的勢頭可不是他這幾十人能比的,用摧枯拉朽之勢形容毫不夸張。

沖在前面的馬隊官軍縱馬撞飛擋路的賊兵,馬刀借著馬速輕輕揮動間,斷肢橫飛,賊兵紛紛倒地,后面的官軍騎兵順著前面趟開的路左右劈砍,賊兵傷亡慘重。

一刻鐘左右的時間,祖寬與李重進已經把流賊的馬隊斬殺殆盡,只有少數賊兵馬隊乘亂逃走。

戰場上到處是無主的戰馬,祖寬、李重進趁勢兜轉馬頭,分別從兩側殺入賊兵步卒中去,片刻之后便殺透陣型與中路沖鋒的官軍合在一處。

祖寬手里的狼牙棒上掛滿殘肢碎肉,李重進也是渾身浴血,手中長刀猶在滴著血跡。

兩隊匯合之后由各自的副將繼續帶隊沖殺,兩人則放慢馬速慢慢從大隊中退了出來。

盧象升這時趕了上來,待要繼續縱馬向前,祖寬伸手一把帶住五明驥的韁繩,大笑道:“督帥,剩下的事叫兒郎們去做就行,咱們上去他們還要分心顧著咱們,這回叫他們殺個痛快好了!

哈哈!今天真是爽快,咱老祖頭一回看見文臣上陣沖殺,佩服佩服!”

一邊的李重進也笑著沖盧象升伸出大拇指,說道:“督帥勇不可當啊,卑職也是從心里佩服督帥!”

盧象升見漫山遍野都是四散奔逃的賊兵,個個斗志全無,知道大局已定,心下也是欣喜不已,笑道:“關寧鐵騎名不虛傳,二位將軍帶的一手好兵啊!今日之戰,兩位當居首功,待扎下營盤后,本官自會上報朝廷,不日當有封賞給兩位以及立功將士!”

祖寬咧著大嘴笑道:“哈哈!首功該是督帥才是,俺和老李跟在督帥后面打了個順風仗,督帥報功的名單里有俺的兒郎們就行!”

盧象升正色道:“今日之戰如果單憑我手下的步卒,雖不至于敗,但不會如此這般大勝,本官自會據實上奏,該誰的就是誰的,關寧騎兵居功為首!”

這時官軍步卒已趕到,盧象升下令迅速打掃戰場,搜尋官軍受傷者,收斂陣亡官軍遺體,收集賊兵丟棄的兵器盔甲,以戰馬為重。

盧象同帶著幾十名手下興高采烈的東奔西跑,收攏著曠野里無主的戰馬。其余官軍開始搜撿戰場,受傷倒地的官軍弟兄被找了出來,包扎傷口放在擔架上抬走,陣亡兄弟的遺體抬到一邊擺放整齊。

賊兵但凡有活著的都是補刀,官軍沒時間也沒義務搶救賊兵傷員。每個賊兵的隨身值錢物品也被翻檢出來,戰場上不斷響起被補刀的賊兵臨死前的慘叫聲,包括盧象升在內的所有人都已習慣這樣的場景,造反對抗朝廷的就得這樣的下場。

盧象升來到擺放陣亡官軍遺體的地方,低頭默默的注視著一張張剛剛還鮮活的面孔,眼眶濕潤起來。

這里面的每一個人他都認識,有的是他的親兵,有的是遼東馬隊普通士卒。雖然很多人他并不知道名字,但他們都會叫他一聲督帥,盧象升摘下頭盔向著陣亡將士的遺體深深鞠了一躬,跟隨過來的祖寬、李重進二人吃驚之余,也趕忙跟著摘盔行禮。

盧象升慢慢直起身子,將頭盔帶好,轉身對著二人,緩緩開口道:“這里面有自我從大名府募兵起就跟隨我的老兵,也有中間補充進來的新兵,更多的是遼東過來的官軍,他們都是爹娘的好兒子,也是我大明的好兒郎!

正是他們的犧牲,才使更多百姓保住了性命家業,他們本想跟著本官建功立業,沒想到命喪于此,盧某愧對其父母妻小啊!”

說到這里,盧象升的眼里已經蓄滿了淚水。

祖寬戴好頭盔,搓搓手,開口勸道:“督帥,俺老祖是個粗人,在戰場上拼殺了十幾年,見慣了生死,當兵打仗就得死人,督帥還是不要太過傷心了!”

李重進也勸了幾句,盧象升方才略感釋懷。

這時追擊賊兵的馬隊也已返回,騎兵們個個興奮不已,很多人腰間懷中鼓鼓囊囊,看來收獲頗豐。

祖寬、李重進知道自己手下的德行,估計是追殺一番后就開始下馬搜撿賊兵財物。至于殺得多少敵人并不重要,反正朝廷獎賞還不如翻檢賊兵來的多。

這邊天雄軍已經打掃完戰場,從賊兵身上翻檢的金銀等物品堆成了一座小山,因為流賊的習性就是四處流竄,貴重物品都是隨身攜帶著的。

遼東騎兵們遠遠看著如此多的財物,很多人眼都紅了。沒有自己在前面拼命沖殺,這些步卒哪有機會翻檢出這么多財物?

一些將領湊在一起爭吵一番后,祖寬的副將祖千軍來到他身邊,湊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會,李重進自是心里明白,但他并沒插言。

祖寬邊聽邊皺眉不已,祖千軍講完之后眼巴巴的看著他,祖寬瞪了他和其他將官一眼后,大步來到盧象升面前,拱手施禮后,不好意思的開口道:“督帥,小的們剛才找到我,說這些賊兵大部分是他們所殺,繳獲的金銀也應該有他們一份,我只能厚著臉皮來跟督帥稟報一聲,至于如何處置,督帥盡管示下,屬下絕無二話,那些雜碎們要是敢不聽話,老子砍他們的頭!”

盧象升剛才已經看到那邊的情況,所以對祖寬的言語并不感到意外,他笑著道:“將士們所言并無錯處,本官早已說過,此戰首功當為關寧騎兵。之所以把繳獲的財物擺放在此,就是要按功分派,這些財物三七,你七,天雄軍三,二位將軍,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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