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的精神放空,開始全神貫注的思考之后,他的腦海中就不會有其他的雜物,而在訓練師成功覺醒后,一旦他的精神放空,他的腦海中就會出現相對應的精神之海……”
耳邊還是之前周梓忻的反復叮囑,白軒半靠在椅背上。
冥想沒有什么固定的姿勢,只要能讓思想放空,那就能達到冥想的條件。
周梓忻坐在白軒的床頭,看著坐姿有些放松的青年,對著身邊的藤藤蛇輕輕招了招手。后者剛想張嘴發出聲音,少女臉上瞬間露出驚慌的神色,伸手捂住了藤藤蛇的嘴巴。
“……”
頗為無辜的看著面前仿佛松了口氣的少女,藤藤蛇有些不明不白,不過還是乖巧的縮起了身子。
反之,一只手捂住藤藤蛇嘴巴的女孩卻還是第一次和對方那么親近,之前的時候,因為考慮到寶可夢在剛剛召喚后可能還不服馴養的關系,會咬傷訓練師,所以周梓忻還一直在嘗試自己和藤藤蛇的距離,就算是昨晚那次意外的相撞也很快就分開了。
但是此刻為了不讓藤藤蛇打擾到白軒,她居然突破性的做出了在以往看來很危險的舉動。
不過好在,藤藤蛇似乎并沒有什么不滿。
兩只寶石般的大眼睛還是那么清澈。
少女的目光又一次放到了白軒身上。一般情況下第一次冥想的時間都不會太長,而且也會比較累,運氣好的話很快就可以遇到第一只寶可夢的溝通,但是也有可能要多冥想幾次。
普通的學生在覺醒后入學,花了一到兩年的時間召喚出第一只寶可夢。
然后再花一到兩年的時間提升實力。
魔都大學畢業的要求是學生成為C級訓練師,成功掌握四只寶可夢。并且完成一項畢業任務。
少女單手捧著臉頰,手肘支在大腿上,心里想著:如果白軒不能很快擁有前兩只寶可夢的話,想按時畢業就只能從盡快提升實力方面來想辦法了。
訓練師想提升實力的話,不僅需要體魄的鍛煉,還需要精神力的擴張,雖然那些對于訓練師有幫助的藥材都很貴,但是周梓忻卻完全沒有這一方面的顧慮。
她只是在考慮哪些藥材會對自己和白軒有幫助,并且不會有害處。
確實是有一些藥材會出現負面作用,這一點是她不希望見到的。
不過也不一定呢,說不定白軒也能很快召喚出寶可夢呢。
周梓忻的目光就這樣放在白軒身上,偶爾摸一摸藤藤蛇的額頭。
而此時的白軒因為是第一次冥想,所以花費了一些時間,放空了思緒后,他漸漸的看到了那一片有些深邃的精神之海。
有點像宇宙的顏色啊。
還以為會是和波導一樣的藍色。
其實波導也是一種精神力,原先白軒還以為冥想見到的就是波導的世界,但現在看來波導卻和精神之海有些不同。
一個是通過波導關注外在和內在。
而精神之海——似乎又是另一種層面的東西。
它確實是在溝通什么,但似乎,是很遙遠的一個世界。
下一刻,白軒聽到了一些聲音。
聲音一開始很遠,很沙啞,但后來有些近了。
那是仿佛鋼鐵摩擦的聲音。
有些低沉,有些壓抑。
“主人!!”
主人?
白軒來不及詫異,因為他又聽到了一道聲音。
那道聲音比之前的那一聲還要低沉,還要壓抑。
仿佛是從無底深淵里傳來一樣。
“主人!!”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那兩道聲音同樣讓人壓抑,但白軒卻覺得異常親切,只是精神之海似乎有些顫抖,好像承受不住這兩道聲音一樣。
下一刻,白軒看到原本深邃的精神之海有了光亮。
那是沙塵的顏色,厚重的土黃色從一開始細小的圓點,慢慢擴大,變成了一個星云一樣的存在。
而在這塊星云的中央,白軒仿佛能看到一雙暴虐的眼眸。
“唰!”
又是一道亮光開始出現,那是一道藍黑色的火焰,在搖曳,在抖動。
然后則是像之前那道土黃色的光點一樣,開始變化,慢慢的擴張,慢慢的變大。
最終,形狀也穩定在了和土黃色星云一樣的大小。
白軒可以隱隱約約看見那隱藏在其中的,有些高傲卻澎湃的視線。
然而還不等白軒做些什么,有些難以防備的變化突然發生了。
“主人!!”
“主人。”
“主人~~”
“主人!!!!”
突如其來的聲音仿佛來自四面八方,白軒完全沒有想到之前還有條不絮的聲音會變的那么擁擠,整個精神之海中仿佛充斥了數千種聲音,這讓他在一瞬間感到了異常的壓力。
“啊!!!”
不可抑制的慘叫出聲,瞬間讓一直觀察著他的少女心一顫。
“白軒?!”
周梓忻站起身,藤藤蛇也因為少女的舉動落到地上,雖然意外但也沒有摔疼,只是兩只眼睛好奇的注意著白軒的方向,它也聽到了剛剛那道慘叫,只不過它沒有嚇到罷了。
周梓忻匆匆忙忙走過去,卻發現此時的青年早就像一灘軟泥般靠在了椅子上,不是之前那副輕松的樣子,反而像是異常緊張,并且痛苦害怕的狀態。
就像是以前姐姐做噩夢時候的樣子。
發生什么了?
冥想應該不會有危險的啊?
難道是車禍的后遺癥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周梓忻的一張俏臉就變的煞白,少女本就難以放下的愧疚和自責在一瞬間被升起。
不過此時的她卻也沒有糾結于這些,很是違背視覺效果的一把橫抱起白軒,在藤藤蛇都有些呆滯的目光中周梓忻把昏迷的青年搬到了床上。
她不知道此時的青年發生了什么。只能趕緊聯系醫生了。
“喂,是莫醫生嗎?我是周梓忻,白軒現在……”
給白軒的主治醫師打完電話后,少女的情緒還是沒有平靜下來,醫生最多只是救治普通人,訓練師的話最好還是……
想到這里,少女又一次拿起手機。
“喂,是姚老師嗎?我是周梓忻,我想問一下……”
一連兩個電話打完后,少女這才緊張不安的拿了把椅子,坐到了床邊,看著青年那副有些痛苦的表情,少女的貝齒輕咬,眼中凈是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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