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軒和慕念煙上樓的時候,卻發現此時的廚房有了一道忙碌的倩影。
“回來啦?”
葉夢涵擦了擦手,端著一碗面條走了出來。
“葉護士做早餐了嗎?”慕念煙有幾分意外的問道。
此時餐桌上擺放著四碗湯面,湯底是番茄,還加了雞蛋和肥牛,看起來就很能勾起兩人的食欲。
葉夢涵則是溫婉一笑,看著白軒說道:“以后的早餐就在家里吃吧?”
白軒微微一愣。
才想起昨天和葉夢涵說過的話。
家務,自然也包括洗衣做飯。
不過這樣的話本來就習慣早點去上班的葉夢涵還有蕭琴,平時起的時間不是更早了?
昨天白軒就聽她們說過,兩人是不想遇到高峰期的地鐵,所以才決定早點去公司。
但是要給他們做早餐的話,葉夢涵的生活負擔顯然又重了一些。
白軒看了眼時鐘,說道:“那以后你們就坐我的車去上班吧?這樣可以起晚點。”
葉夢涵和蕭琴微微一愣。
兩人對視一眼,最后葉夢涵輕輕笑道:“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白軒擺了擺手。
吃完早餐,白軒和慕念煙各自去沖了個澡。
實際上應該是先沖澡再吃早餐的,不過今天葉夢涵早餐都端出來了,也就沒那個時間給白軒和慕念煙作準備。
一切整理完畢后,白軒才拿了把車鑰匙,看了眼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待的葉夢涵,還有已經穿上制服的蕭琴,說道:“走吧?”
“好。”
走到地下室,白軒坐進BMW的駕駛位,慕念煙則是坐在副駕駛,但是此時坐在后排的蕭琴和葉夢涵臉上卻有了幾分驚訝。
這還是她們第一次來車庫。
包括白軒的這輛BMW在內,一連五輛豪車一瞬間讓她們的思緒都有了幾分停頓。
慕念煙將兩人驚訝的表情盡收眼底,隨后輕輕笑道:“那幾輛車也是他的,不過平時上學開那幾輛太高調了。”
慕念煙的話讓葉夢涵和蕭琴齊齊用驚愕的目光看向白軒,但此時但白軒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一路導航,先將蕭琴送到江口區派出所,再把葉夢涵送到第一人民醫院,接下來才和慕念煙一起前往了魔都大學。
“你現在去哪?”下了車,白軒看了眼穿著牛仔襯衫和修身牛仔褲的慕念煙,開口問道。
“和你一起去教室?”慕念煙似乎也沒想好現在去哪比較好,她今天就是來看比賽,也沒什么要去的地方。
“行。”白軒點了點頭,和慕念煙一起朝著教學樓走去。
不過才剛到一樓,慕念煙就把包包往白軒手里一塞,說道:“我去下洗手間。”
“好。”白軒應了一聲,熟練的把慕念煙的包掛在身上,隨后坐到一邊,等她回來。
但就在此時。
下意識的,白軒目光一縮,視線筆直的看向了不遠處翹著二郎腿,安安靜靜坐著的女人。
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光看側顏就可以感受到女子身上強烈的氣場,白皙的玉容搭配妖異的紅唇,纖纖玉手中夾著一根已經被點燃的女士香煙,女人的眼神迷離而慵懶,但即使是這樣,即使她的目光沒有朝著白軒這里。
白軒也可以感受到極大的壓力。
又是她?!
今天的女人相比起昨天的衣著又有了幾分變化。
卡其色的風衣披在女人的身上,扣子依舊沒有扣,而是露出了風衣下深色調的西裝,下身搭配著黑色的皮褲,踩著一雙高跟鞋,女人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里,但白軒居然就真的一動不敢動。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壓力了。
最初的一次體會到這種壓力,是第一次見到超夢的時候。
那個時候,那只寶可夢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就讓人不敢靠近分毫。
但現在,他居然從一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這種非同尋常的壓力。
S級?!
這是白軒唯一可以想象的猜測。
哪怕是A級的寶可夢都沒有給他這樣的壓力,眼前的女人,論實力的恐怖,一點都不輸給當初攜帶著臺風過境的洛奇亞。
就在白軒注視著女人的時候,女人手中的香煙似乎也燃盡了。
下一刻,依舊是白軒看不懂的手法,煙蒂在女人手中一瞬間灰飛煙滅。
而女人深紫色的眼眸,帶著幾分笑意,朝著白軒看了過來。
白軒一瞬間有點想溜。
他就不明白為什么來大學兩天,就遇到這個女人兩次。
是什么孽緣嗎?
女人從座位上起身,白軒這時才注意到,女人的一頭長發雖然都是黑色,但在發梢的位置,有幾縷緋紅。
女人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朝著白軒走來。
高跟鞋清晰的聲音傳遞在安靜的教學樓一樓,何其詭異,此時此刻除了白軒和眼前的女人,這應該是學生匯聚的教學樓居然無人經過。
然而就在白軒心生忌憚的時候,女人看著他,淡淡道:“早啊。”
白軒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但很快,他還是有幾分錯愕的說道:“早。”
女人目光看向白軒,撇了撇嘴,淡淡道:“沒誠意。”
白軒很想說:你嚇到我了,賠錢!
但他不敢。
他怕這么說完女人會把他頭擰下來。
看著白軒臉上不怎么自然的表情,女人紫色的眸子看著他,淡淡問道:“今天帶打火機了嗎?”
白軒一瞬間有些懵,他為什么要帶打火機?他又不抽煙。
“沒帶啊。”看著白軒的表情,女人似乎就明白了結果。
隨手往風衣的口袋里一掏,一個精致的Zippo打火機就出現在了手上。
隨手把玩了一番,火苗出現在了女人的指尖,但是顯然不可能將她燒傷。
似乎是玩夠了,女人隨手一拋,打火機對著白軒扔了過去。
白軒自然是立刻接住。
但是就在這時候,女人的目光一凝。
一瞬間,宛如實質性的殺氣從女人身上彌漫開來。
這種殺氣白軒很熟悉,因為前世的時候他身上也有。
但是這幅撲面而來的殺機簡直讓他難以呼吸。
一瞬間,淡藍色的光澤出現在雙眼之中,白軒從座位上站起,比起此時踩著高跟鞋,身姿高挑的女人,白軒卻是有幾分站不穩,整個人甚至都出現了野獸匍匐般的前奏。
他可以感覺到女人身上的殺意。
也很清楚,只要女人愿意,他現在人頭落地也不足為奇。
然而此時的女人卻沒有殺白軒的想法。
而是目光牢牢的注視著白軒握著打火機的左手,語氣冰冷的問道:“你信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