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全都拍完了。
白軒的目光看向了此時胸口微微起伏的女子,可以看出女人的呼吸有些困難。
因為火焰雞剛剛的出現導致屋里的氧氣燃燒的比較快。
而且女人又被綁成這種樣子,呼吸艱難也是正常的。
本來他確實有些東西想問女人的。
但現在這些東西似乎已經得到答案了。
當然,也確實可能有一些東西是女人知道的,但是平板里沒有的。
但是白軒對那些消息已經沒興趣了。
他不想刨根問底,也懶得追究。
有些事情,現在不是他應該去插手的,本來他受到的關注度就不小了,要是再太活躍,很容易被不知道什么樣的家伙盯上。
白軒的目光看向了此時的女子。
火焰的燃燒只需要瞬間,灰飛煙滅也只是眨眼的功夫。
今天已經不早了,事情也該結束了。
白軒的眼神其實一直都沒有變化,但是女人的直覺卻讓此時的女教徒突然一顫。
目光對上白軒毫無情緒的視線,女人原本有些絕望的雙眸中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出現了不一樣的情緒。
“我可以幫你做事!”女人目光死死的看著白軒,這樣說道。
然而白軒沒有回應。
女人的存在和蟲王沒有任何性質上的區別。
只不過一個已經犯案了。
一個還是未遂。
但此時判決女人生死的不是法律。
而是白軒。
或許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女人只是犯案未遂,可能判個無期,或者有期。
從性質上來說也只是綁架。
但是白軒沒有那么多想法。
女人不死,官方就會插手,官方插手了,他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所以,女人顯然是不可能留下的......
火焰的溫度在一瞬間產生變化,但是女人的額頭卻在這一刻出現了乳白色的光芒,而且下一刻,那道光芒筆直的射向了白軒的眉心。
那是一道看起來很圣潔的光線,和女人之前使用的召喚陣顏色截然不同。
而當這道光芒出現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火繩的火焰具備了來自火焰雞的火屬性冠位能量,溫度在一瞬間的爆發絕對可以讓眼前的女人灰飛煙滅。
但是,此時的火焰卻只是燃盡了女人的衣衫,而女人膚如凝脂的嬌軀卻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甚至,就像沐浴在火焰中的精靈一樣,女人的容顏在火光的照耀下還顯得有些神秘。
什么鬼?!
白軒茫然。
“主人!火焰雞說,她的生命似乎和你連在一起了,如果她死了,你雖然不會死亡,但是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有點類似于訓練師和第一只寶可夢之間的關系。”達克萊伊的聲音很快出現在了白軒的精神之海中。
白軒看著眼前的女子,視線冰冷,沉聲問道:“你做了什么?”
此時全身一絲不掛的女子卻只是目光平靜的看著他。
女人的眼睛是墨綠色的,就像之前召喚陣中的幾分綠色。
但是之前那些綠色和黑色混雜在一起,顯得惡心并且恐怖。
不過女人的眼睛不是,此時她的雙眸平靜得像暴雨來臨前的湖泊,而她的臉上也看不到了之前的絕望和畏懼。
白軒有些意外。
之前的時候,女人對于他的存在感到恐慌,而現在,女人居然可以這般平靜的注視著他。
有恃無恐,還是肆無忌憚?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讓白軒產生了好奇和疑惑。
女人平靜的看著他,淡淡道:“教徒有自己的修煉體系,而他們的力量大多數來自于蟲神的賜福,信仰越強,獲得的力量回饋就越強。”
白軒明白女人說的是什么東西。
就像前世的時候,他和伊裴爾塔爾的關系一樣。
他信仰伊裴爾塔爾,而伊裴爾塔爾給予他全新的力量。
等等......
白軒一瞬間就明白了眼前女子的意思。
信仰?
“所以,你剛剛用信仰蟲神的方法在我身上產生了信仰?”白軒看著女人問道。
然而女人卻是淡淡道:“不是,我信仰蟲神的時候不過是普通的信徒,但是對于主人來說,我是您的狂信徒。”
主人,狂信徒......
怪不得火焰雞說他和她之間有了聯系。
狂信徒和一般的教徒不一樣,用伊裴爾塔爾的話來說,任何一個神獸都不可能輕而易舉的誕生狂信徒,而如果真的出現了,那必然會成為那只神獸的代言人,就如同他和伊裴爾塔爾的關系。
該死!
原本輕而易舉的事情因為突如其來的變化搞得異常麻煩。
殺,還是不殺?
白軒注視著眼前的女子。
對方的存活對他來說是個麻煩。
狂信徒。
雖然他還沒有去刻意理會突然闖入他精神之海的力量,但是他已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就在剛剛,他體內的力量獲得了一定程度上的升華。
那是不屬于單首龍和幼基拉斯的力量,卻讓他體內的能量變得充盈。
換言之,女人的出現加快了他修煉的速度!
而且還不是一星半點。
狂信徒可不是一塊錢一根的棒棒糖。
那是任何傳說中的存在都追求的代言人。
一個狂信徒的誕生,絕對有著嚴苛的條件。
但是偏偏一個和白軒從沒有見過面的女人。
突然成為了他的狂信徒。
要是狂信徒的誕生有那么容易,神獸的狂信徒還不是應該遍地走了?
但是實際上這是白軒想岔了。
世界的力量體系永遠是玄妙莫測的存在。
白軒對于狂信徒的觀念完完全全來自于前世的伊裴爾塔爾。
但是這一世的世界卻和前世有著一些差異。
至少前世的時候,還沒有聽說過哪個訓練師會有信徒。
更何況如果知道信徒對白軒有好處的話,伊裴爾塔爾沒理由不告訴白軒。
但是伊裴爾塔爾沒有,就說明前世的世界體系導致能擁有信徒的只有神獸,就算有人信仰白軒,也不會給他帶來什么好處。
不過這些事情是白軒一時半會沒有想到的。
所以關于信仰,信徒,狂信徒之間的問題,他確實需要和眼前的女人問個清楚。
不過在那之前。
白軒看著眼前不著寸縷的女子,面色微僵的問道:“你還有衣服嗎?”
此時身上光光的女子輕笑著應道:“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