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吃了下早餐,白軒和周沁瀾就坐上了黑色的梅賽德斯。
白軒的老家距離酒店大概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所以只是稍微準備了一下禮物,兩人就很快朝著目的地趕去。
不論是白軒還是周沁瀾都很清楚禮物的檔次不可以選太高,畢竟前身的那些親屬也不是大富大貴之人,所以周沁瀾想了想最后還是只拿了兩瓶茅臺,年份也比較普通。
不是他們不想帶更好的伴手禮,只是太過貴重的禮物反而會讓那些親屬心有不安。
一小時的車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坐在副駕駛上,周沁瀾的情緒似乎顯得很放松,只是過了一小會,白軒就發現身旁的女子已經閉上了眼眸。
不過就在這時候,手機輕輕一震。
而周沁瀾原本閉上的眸子也悄然睜開。
熟練的拿起白軒的手機,看了眼,說道:“李逸打來的。”
“接一下吧。”白軒說了一句。
周沁瀾很快用免提接通。
“白軒,你今天在家嗎?”李逸的聲音很快傳來。
“白天不在,今天晚上回來。”白軒想了想,問道:“怎么了?”
“我C級了,想問問你新的寶可夢搞什么好。”李逸很快說道。
“你爸能幫你搞到準傳說嗎?”白軒直截了當的問道。
李逸的隊伍以沙暴為核心,如果能搞到兩只準傳說自然是好的。
“最近沒有準傳說的消息。”哪怕是隔著電話,白軒都能聽出李逸的無奈。
既然準傳說搞不到,那就只能選其他的了。
稍微思索了一下,白軒就很快報了幾個名字給李逸:“龍頭地鼠,天蝎王,鬃巖狼人,河馬獸,先看看這四個。”
“好。”李逸應了一聲,隨后道:“那你晚上在家是吧?我把婚宴的請帖給你先送過去。”
“行。”白軒點了點頭,問了一句:“什么時候?”
“十月十七。”李逸道。
掛斷了電話,周沁瀾這時候看向白軒,聲線漸顯柔和的問道:“你呢?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
“回去商量一下吧。”白軒的臉上帶著幾分笑容,“我估計也是下個月這樣。”
周沁瀾微微頷首,隨后突然道:“下周我外公生日。”
“下周幾?”白軒雖然愣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問道。
“周四。”周沁瀾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外公喜歡什么?”白軒突然有些緊張了。
周沁瀾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隨后輕輕一笑,說道:“禮物我替你準備好了,你陪我和梓忻去就行了。”
白軒松了口氣,點點頭,道:“好。”
安安穩穩的將車開到目的地,白軒看著眼前的住宅區,微微有些晃神。
前身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替白軒的爺爺奶奶買了一套房子,三室兩廳,不過畢竟是江南,比魔都要便宜不少。
但也是非常不錯的地段。
只不過記憶中,自白軒的父親過世以后,他就沒有回來過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白軒的迷茫,周沁瀾上前一步,輕輕牽住了白軒的手。
兩人十指相扣的瞬間,青年的情緒似乎平靜了下來。
周沁瀾側過眸子,視線略微有幾分期待,又有幾分認真的問道:“等等見到爺爺奶奶,你打算怎么介紹我?”
白軒看著瀾姐如玉的俏臉,緊了緊兩人牽著的手。
然而還不等他說什么,周沁瀾卻不冷不熱的說道:“先說好,等等不可以叫瀾姐。”
“沁瀾。”白軒注視著眼前的女子,語氣溫柔地喊了一聲。
周沁瀾微微一怔,臉上流露出短暫的驚愕之色。
然而不等她臉上的驚愕散去,白軒就開口了:“我們結婚吧。嫁給我。好不好?”
玉容上的冰寒瞬間散去,眼中的淡然也有了清晰的波動,周沁瀾直勾勾的盯著白軒,唇角微翹:“好。”
求婚可以是個很大的事兒。但也可以只是一句話。
最主要的是周沁瀾是個務實的女人。不喜歡那些所謂的浪漫,更是一切從簡,低調。
何況無論是對于周沁瀾還是白軒來說,這都算不上一個心血來潮的決定。
他們都知道,這是必然會發生的既定事實。
既然如此,周沁瀾自然沒有任何遲疑的理由。
他求婚了。
她答應了。
僅此而已。
帝都,臥龍莊園。
此時的家中只有兩名女子。
白徽音,白子妤。
其她女子都已經去了帝都大廈,也就是白軒的辦公大樓。
訓練所的事宜,公司的布置,偵探事務所的準備,讓她們都開始了忙碌。
很明顯,未來如果不出意外,帝都,會是他們常駐的城市。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白徽音喝著紅酒,看著手中的書籍。
“這小鬼。”她突然嘀咕了一句,“出去一天都不知道打個電話。”
“如果下次他陪你出去。”白徽音橫了她一眼,淡淡道:“我看你讓不讓他打電話。”
“——”白徽音沉默了。
“他們昨天遇到教會的成員了。”白子妤語氣平靜的說道。
“教會成員?”白徽音一蹙眉,“那只蟲子的余孽不是都處理干凈了嗎?”
“我有說是那只蟲子嗎?”白子妤語氣淡然。
“又是古遺種?”白徽音聲音一冷。
“嗯,水屬性的,也就是那幾種東西吧。”白子妤不以為意的說道。
白徽音突然有些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心情不好?”
“有嗎?”白子妤平靜的看著她。
“有。”白徽音肯定道。
“哦。”白子妤應了一聲,避開目光,隨后閉上了湛藍色的雙眸。
白徽音有些不滿的看著她,冷哼一聲,不再追問。
“一,二,三,四,五......”突然間,耳邊傳來了低低的聲音。
“你在數什么?”白徽音目光看了過去。
“我在數他現在有幾個夫人。”白子妤淡淡道。
“——”白徽音臉上的表情凝固了。
“牧菁涵,白欣妍,拉帝亞斯,慕念煙,周梓忻,周沁瀾。”
“嗯?”前五個名字白徽音自然清楚,但是最后一個是什么......
只是一瞬間,她突然就想明白了。
白子妤那雙湛藍色的眸子看著她,面帶微笑的說道:“已經六個了。”
白徽音眼中的情緒陰晴不定。
白子妤卻已經從沙發上站起身,走向了房間。
“你去哪?”
“去看日歷。”
“看日歷做什么?”
“挑個日子,當我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