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狼軍打掃完戰場,陳平簡略地寫了一份傷亡統計報告:死亡四人,受傷一百三十四人。
林澤拿到后,臉色古怪:“是挺簡略的。”
不幸死掉的四個都是死于董歡真氣爆發下的那幾刀,在沒有形成特殊的軍陣情況下,一個滿編五百普通士兵的營是留不住一個四品的。
好在清風出手及時,在董歡剛出手就將其擊殺,不然傷亡還會擴大不少。
林澤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懊惱地拍了拍自己腦袋:“早知道留幾個活口了,這土匪打劫的財物還不知道被藏到哪里去了呢,別辛辛苦苦這一仗打下來還虧本了。”
胡亥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沒想到林澤你也有失算的一天?”
林澤翻了翻白眼:“要知道你才是主將呢,本來還想用土匪的財物來封賞士兵,戰時賞罰不明可是大忌,你自己去想辦法弄出一筆錢打賞吧。”說完掉頭就走。
胡亥立刻追上林澤,從心地說道:“林澤你別走啊,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嘛。”
林澤這才停下腳步,叫人把劉夢禪和斷魂殤二人找過來:“命你二人帶斥候營尋找山寨藏起來的財寶,若找到多記一功,若沒找到,此戰功過抵消不算。”
劉夢禪、斷魂殤
好在兩人還算爭氣,陸續找個三個藏寶的地點,各類金銅財寶總價值將近六萬金,林澤拿出一部分財寶,作為不幸陣亡士兵的撫恤金,直接通過官方驛站寄了回去。
剩下便論功行賞,將大部分的金銅分給了斥候營和參戰的一隊、二隊,戰功再額外計算。
其他各隊雖然也算參戰,但沒有參加真正廝殺,就酒肉犒勞一頓就成了。對于這點,全軍都無異議,這樣才顯得公平,不然以后誰還上去拼殺,大家等著分享成果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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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陽城外營地后,林澤便將胡亥和陳平叫到自己的營帳里,正色跟胡亥說道:“我要離開天狼軍一段時間,公子,你帶著天狼軍南下,切記一路上行程不要太快,充分利用行軍的時間多多訓練軍隊。”
胡亥根本沒聽林澤后面的那些話,而是一臉著急地說道:“林澤,你要去哪?你該不會就這樣棄我而去吧?天狼軍還需要你來帶領呢,再說打仗我也不會啊”
林澤止住胡亥的話頭,說道:“公子,你先不要著急,我一一來跟你解釋。”
“我要去趟淮陰,替公子找個人,找個能助公子得到天下的人。”
胡亥滿臉不信:“這個人是誰?林澤你可不要騙我,哪怕宗師都不敢說能助我得到天下吧。”
林澤搖頭笑道:“待我找到他后,你自然便能知曉。而且我這次去不管能不能找到,我都會南下與你們匯合,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行軍太快,哪怕我回來晚了,你們先到了百越,在我回來之前,也盡量不要上戰場。”
“至于天狼軍,我走之后,就由陳平代我軍師之位,替全軍謀劃。”
陳平心中雖有些震動,嘴上卻謙虛地說道:“師叔之才勝我十倍,師侄何德何能代師叔之位?”
林澤裝也不能裝的太過了吧,小心不給你臺階下,摔死你。
臉上卻正色地對陳平說道:“以你之才,之前只是讓你做些雜務,是有些屈就你了。”
“目前而言,師叔能給你的也就只有這么多,但師叔相信只要你全力替公子謀劃,待公子登上大位,未來的那尊相位,絕對是你的。”
“公子本性純良,只是尚未長成,我走之后,天狼軍一切事務還得你多多費心。”
陳平看到林澤一臉真誠,內心唏噓觸動,世間有一人知己,何嘗不是我之幸事呢,行禮道:“師叔吩咐之事,師侄必定全力完成。”
林澤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對江月生二人說道:“陳平也是道家弟子,如今我入了方仙道,自有四位長老保護,你們倆從今日起,就貼身保護陳平吧。”
江月生一臉難色地說道:“可是太上長老吩咐,讓我們一路跟著你,聽你差遣,是不允許我們跟著別人的。”
林澤笑容收斂,淡淡地說道:“我不管道宮那位太上長老到底有何圖謀,我覺得既然你們說聽我差遣,那我讓你們保護陳平,你還是照做的好,不然你二人自行回道宮吧,不必在我身邊了。”
同時清風嘀咕道:“兩個小娃娃,帶著干嘛,又不靠譜,早點回山吧。”
江月生臉色一變,正欲再說,帝雪如煙攔住了他,對著林澤行禮說道:“謹遵大賢吩咐。”說完便移步陳平身后,表明自身態度。
林澤則冷冷地看著江月生,等著他的回答。
江月生只好也默默地站在陳平身后。
此時林澤才對胡亥說道:“此次南征,或許變故良多,公子切記,無論如何都以保命為主,我走后,請你務必保證你和陳平二人性命,至于天狼軍,哪怕全死了都沒關系。”
胡亥點了點頭,他早已習慣了林澤的這種心態,倒是陳平,再次驚奇地看了這小師叔一眼,一邊感嘆林澤的冷酷,一邊被感動了一把。
等到三人已達成共識,林澤才召集了天狼軍的主要將領,在營中議事。
首先林澤簡單評價了這一次的征戰天狼軍的表現,比如斥候營與其他各營的一些錯誤與優點。
而后林澤正式地說道:“本軍師接下來另有要事要辦,軍師之位暫由陳平代理。”
眾將嘩然,神態之間盡是不服陳平之意。
林澤可不管這么多,當著眾將的面對陳平說道:“我向來治軍嚴格,賞罰分明,也希望你不要心慈手軟,但有違法軍紀,自可吩咐執法隊執行軍法。”
陳平知道林澤是在替自己背書,生怕自己壓不住這群驕兵,自是滿口應諾:“軍師所定軍規,自當參照執行,請軍師放心離去。”
林澤點了點頭,也不再矯情,直接帶著方仙道四老騎馬出營,朝東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