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比的情況出現的時候,還不會覺得有什么。
然而有些事情一旦呈現出了相互對比的情況,那么這件事情的本質自然而然的也就會變的不一樣了。
偏偏呢,你還沒有辦法去改變這樣的情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出現在你的眼前卻無能為力。”
齊韻口中略帶幾分唏噓之意的話語聲一落,任清蕊正在擦拭著白嫩玉頸之上水跡的動作微微一頓,然后她用碎玉般的貝齒輕咬著櫻唇的沉默了起來。
大約過了十幾個呼吸的功夫以后,任清蕊抬眸看著齊韻深以為然地輕點了幾下螓首。
“韻姐姐,你說的是呀,凡事就怕對比。
在此之前,妹兒我在不曉得薩菲莎嫂子的事情的時候,我感覺我自己的生活過的還是挺不錯的。
雖說暫時還未能如愿以償額成為大果果他真正的枕邊人,但卻對未來的生活充滿的盼頭。
可是呢,當我知曉了薩菲莎嫂子的事情以后,且又在今天上午曉得了呼延大哥和薩菲莎嫂子他們倆已經修成正果了。
妹兒我突然,突然就感覺到自己變的更可憐了。
也許正是出于這樣的原因,妹兒我才會非常的羨慕薩菲莎嫂子她吧。”
任清蕊的這一番柔聲言說的話語之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幽怨之意。
顯而易見,雖然她并不會嫉妒薩菲莎終于得償所愿了,但是一字一句之間卻無不透露著對某個人的幽怨之情。
任清蕊語氣中的幽怨之意都已經表露的如此明顯了,齊韻自然不會聽不出來。
齊韻輕輕地擦拭干凈了自己曲線玲瓏的曼妙嬌軀之上的水跡之后,笑眼盈盈的又開始擦拭起了自己濕漉漉的三千青絲。
“好妹妹,其實不止你一個人會遇到這樣的情況,在這個世上有很多的人都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只不過,有所不同的是妹妹你和那些很多人所遇到的問題不太一樣罷了。
有的人是因為錢財,有的人是因為聲望名譽,有的人是因為權勢。
也有的人則是跟妹妹你一樣,是因為感情的問題。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人活這一輩子,一個人有一個人的人生,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
每一個人這一輩子的生活軌跡,還有屬于他個人的人生旅途,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而這種獨一無二的存在,則是完全無法進行復制的。”
齊韻語氣柔和的輕聲言語之間,抬起膚若凝脂的修長藕臂輕輕地將兩條已經變的濕潤的毛巾搭回木架之上以后,微微轉身蓮步款款地直奔幾步外的衣柜走了過去。
任清蕊見此情形,立即加快了擦拭著自己嬌軀之上水跡的動作。
齊韻輕輕地打開了衣柜之后,直接開始挑選起來自己的貼身褻衣。
隨即,她一邊動作熟練的往自己曼妙的玉體之上穿著手中的貼身衣物,一邊淺笑著側身朝著任清蕊望了過去。
“好妹妹,生而為人,沒有誰是活的絕對幸福的,絕對沒有任何的煩惱的。
在人生的這條路途之上,每一個人都會有著獨屬于他自己的幸福生活。
同樣的,也都會有著獨屬于他一個人所面臨的艱難困苦。
咱們姐妹倆現在不說什么外人了,就說姐姐我的夫君,妹妹你的好果果他這個人吧。
傻妹妹,你的好果果他現在可是咱們大龍天朝的一國之君,是操天下之無上權柄,是執掌天下人生殺大權的皇帝陛下呀。
在那些根本就沒有見過他的相貌,同樣也不了解他這個人性格的尋常百姓的心目中,你的好果果他不但操弄天下權柄,同樣還執掌著天下人的生殺大權。
因此,在那些尋常百姓們想來,你的好果果他應該是這個世上最幸福,永遠都不會有任何煩惱的人了。
在那些尋常百姓的認知之中,皇帝陛下家中的吃飯的碗筷應該全部都是由金銀玉器制作而成的,就連砌房子的磚塊都是一塊塊的金磚,一片片瓦片都是金銀澆筑而成的瓦片。
畢竟,在百姓們的認知之中,皇宮之中就應該是金碧輝煌的。
這又是操天下權柄,又是執掌生殺大權,又是有著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如此情況之下,皇帝陛下他又怎么可能會有什么煩惱呢?”
齊韻慢慢地系好了柳腰間貼身褻衣之上的繩帶之后,看著正蓮步輕搖地朝著衣柜走來的任清蕊,抬起蓮足儀態端莊地走向了幾步外的八仙桌。
在任清蕊側目的目光中,齊韻蓮步輕移的走到了桌案前提壺倒上了兩杯溫茶以后,端起一杯茶水緩緩地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面。
齊韻微微頷首淺嘗了一小口杯中的茶水之后,淺笑著轉身看向了駐足在衣柜前已經開始在衣柜里面挑選著貼身衣物的任清蕊。
“好妹妹,尋常百姓人家既沒有見過你的好果果,也不了解你的好果果這個人的德行,心中會有這樣的想法不足為怪。
可是,咱們姐妹們一群人之間還能清楚你的好果果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嗎?
他是操著無上的權柄,然而為了權衡廟堂之上文武百官之間還有天下各地州府之間大小官員的利弊關系,你的好果果的心神有一刻敢輕易的放松過嗎?
他是執掌著天下人的生殺大權,然而那種落筆決生死的苦澀心情,想來也只有他自己能夠感受得到了。
一個人的生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間,只在他的落筆與否之間,這樣的壓力不是咱們姐妹們能夠想象的到的呀。
再說享受榮華富貴這一方面,關于這一方面妹妹你或許并不是特別的清楚,可姐姐我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自從你的好果果他坐在了那把椅子上面以后,他有沒有享受榮華富貴姐姐我不敢妄下結論,然而吃苦受累倒是一點沒少。
遙想當初,他還是萬戶侯,是定國公,是當朝一字并肩王的時候,他何曾像他坐在了那把椅子上之后那么的辛苦過呀。
他沒有坐在那把椅子上之時,他所想的就只是怎么樣的守護好咱們一家人的生活,怎么樣維護好朝堂之上的君臣關系還有同僚之間的人情世故這些問題。
當他坐在了那把椅子上面之后,他所考慮的問題就從之前的那些對他而言簡簡單單的問題變成了要如何治理好咱們大龍天朝的這個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