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道:“不把他放下車,后來的人尾隨我們,還以為我們和這神棍是一伙的,將來難免惹禍上身。”
陳若玲點點頭,覺得楊飛說得有道理。
胡玄林驚恐的叫道:“不可以,不可以,楊先生,你看你印堂發亮,有富貴長壽之相,絕對招惹不了什么禍事。楊先生,想必你也是個生意人吧?不如,你請我幫你做事吧?”
楊飛呵呵一笑:“你?你能做什么事?我不需要請神棍,也不養閑人。”
胡玄林道:“楊先生說笑了,我會的本事可多了,卜卦、看相、擇日……”
楊飛忽然心念一動,說道:“我上次聽你說,陸家嘴的風水是什么樣的?”
一說到風水,胡玄林立刻來了精神,侃侃而談道:“陸家嘴從俯視的角度來看,像是太極陰陽魚的形狀。”
楊飛道:“是嗎?你到天上看過?”
胡玄林臉色古怪的道:“這還用得著上天看嗎?拿一張尚海地圖,一看就明白了。”
耗子道:“我這里正好有一張尚海地圖。”
說著,他拿起那張地圖,反手遞了過來。
楊飛接過來,展開來看。
胡玄林一本正經的指著地圖:“楊先生,你看,黃浦江正好把尚海分成兩部分,每一個部分,都像是太極陰陽的一條魚形。陸家嘴正好是這條魚的魚頭,而環球金融中心,高高地立在陸家嘴的黃金地帶,此地是陸家嘴咽喉之所在,所以此樓在風水上叫做‘一劍封喉局’,陸家嘴是金融中心,可想而知此樓對本市的經濟影響是有多大了。”
楊飛打開車內的燈,仔細一看,還真像胡玄林說的那樣。
“森稔先生請你看了風水,你是怎么幫他的?”楊飛沉聲問道。
“幫他?呵呵,我可不是幫他,當然了,我也不會害他。我只是叫他改了風水格局,把樓頂那個太陽形狀的風洞,改成了四方形狀。”
楊飛道:“他同意了?”
“他當然同意啊,我講得太嚇人了,由不得他不信。”胡玄林得意的道,“我陸家嘴風水師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
楊飛呵呵笑道:“那我再問你,如果尚海中心大廈要建的話,應該怎么樣破局?”
“這個學問可就大了,”胡玄林眼珠子一轉,說道,“楊先生要是有興趣聽,我可以慢慢說給你聽。”
楊飛道:“行啊,今天晚上,我送你到一個地方,你可以安靜的休息,明天我再找你。”
“謝謝楊先生,好人有好報,楊先生急公好義,有宋公明之肝膽義氣,肯定是做大事的人!”胡玄林恭維道。
楊飛哈哈一笑,吩咐耗子,先送胡玄林到另一處房產。
這處房產地處鬧市,有門衛,有門禁,只能憑卡刷電梯上去,相對來說很安全。
胡玄林下了車,接過房間鑰匙和門禁卡,再三感謝楊飛。
楊飛擺擺手:“你這身上的傷,真的不要緊?”
胡玄林道:“沒事,我自己治一下就好了。”
他的頭、胳膊、腿、背上都是砸傷。
楊飛見他說得這么篤定,也就不管他了。
車子啟動后,陳若玲問道:“楊飛,你信他說的嗎?”
楊飛道:“無所謂信不信。有些東西,傳承了幾千年,也許我們不能理解,但并不是說,這些東西就沒有存在的意義。既然森稔信,那我又何妨信一回?”
陳若玲道:“可是,陸家嘴的風水,跟你有什么關系?你要到那邊建廠還是建樓?”
楊飛笑道:“終于有你不知道的事了,我已經和尚海城投公司合作,投資88億,建設尚海中心大廈,設計高度為630米左右!這可是真正的摩天大樓,在世界上也是排前五的。”
“天哪?”陳若玲驚呼道,“什么時候的事?”
楊飛道:“你這么吃驚做什么?就這兩天的事啊。”
陳若玲道:“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
楊飛道:“因為你的眼睛,只盯著股市了。”
陳若玲道:“看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有錢,我對你了解得還不夠!”
楊飛道:“不要企圖凝視深淵,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
陳若玲道:“我不怕。我就是要了解你。明天你和那個神棍見面的時候,也捎上我,我想聽聽你們聊什么。”
第二天早上,楊飛送江涵影去設計公司。
陳若玲看人還是很準的,江涵影是那種傻白甜的女生,雖然現在走向了自強的創業之路,但身上的公主病還是存在的。
很多事情,楊飛瞞不了蘇桐,也瞞不了陳若玲,卻能很輕易的瞞過江涵影。
江涵影也很少關注楊飛的其它事情,比如說,像蘇桐在乎的有幾個女人啊,陳若玲在乎的有多少錢之類的,江涵影一概不管不問,她只在乎一點:楊飛心里有沒有她。
“今天下班后,你還來接我嗎?”江涵影在車里和楊飛吻別,嘟嘟嘴,一臉的依依不舍。
楊飛輕輕捏了捏她的臉:“我的時間,有時候并不由我做主的。到時再說吧,我要是沒來接你,你就乖乖的自己回家。”
江涵影道:“你要是不來接我,我準備加班的。我們要趕工作呢。”
楊飛:“……”
楊飛捎上陳若玲,來找胡玄林。
昨天晚上走路都不利索的胡玄林,今天再見時,居然神清氣爽,恢復如初了。
楊飛問道:“胡先生,你身上的傷?”
胡玄林道:“祖師爺傳的手藝,小傷小病,都不用進醫院,自己能搞定。”
陳若玲也覺得驚奇:“你是不是有什么厲害的中藥配方啊?”
胡玄林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并沒有什么神藥,只是有一味跌打損傷膏藥,還蠻靈驗的,楊先生要是需要,我可以無償提供數帖。”
楊飛道:“算了,你留著自用吧。你跟我們講講陸家嘴風水的事情就行了。”
耗子低聲道:“飛少,昨天晚上,這神棍來的時候,身無長物,這什么跌打損傷膏藥是哪里來的?還有,他身上的衣服也換了。”
楊飛也注意到了,正要動問,卻聽胡玄林道:
“我昨天晚上偷著回了一趟原來的住處,把隨身物品都拿了過來,楊先生,我能在你這里住一段時間嗎?”
楊飛淡淡的道:“當然可以了,只要你付房租就行。”
胡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