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黛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放下報紙，見楊飛并沒有其它吩咐，也就離開了。
楊飛翻開報紙，找到娛樂版。
前天娛樂版的頭條新聞，就是寧小波的新聞。
楊飛看了一眼，笑道：“還真像鐵牛說的那樣。鐵牛那家伙，讓他讀書，背一點書，比殺了他還難受，讓他看這些東西，卻一看就能記下來。”
耗子道：“飛少，我現在就去把寧小波找過來？”
楊飛道：“行，你去找吧。”
耗子領命而去。
楊飛把報紙丟在一邊。
金大寶笑著走了進來。
“飛少，黎小婉要走，是幾個意思？她以前不是哭著搶著要進華藝嗎？”金大寶道，“她簽了合同才多久啊？她要是真要走，估計要賠我們不少錢！她有錢賠嗎？”
他噼里啪啦說了一大堆，走了過來，徑直往沙發上一坐。
金大寶是越來越胖了，上好的沙發被他一坐，頓時凹下去一個大洞。
楊飛看了他旁邊一眼，感覺自己再坐的話，就要滑向金大寶那邊了，便在單沙發上坐下來。
“小婉還是太嫩了！你別看她顯得很老成，但跟秋瀅一樣，都是長不大的孩子！”楊飛道，“你以為她想離開嗎？她并不走！”
“那她來鬧哪樣？這不胡鬧嗎？”
“是寧小波慫恿她來鬧的。”
“寧小波吃錯藥了？”
“呵呵，這個寧小波，他失業了！他犯了事，被公司給雪藏了，所以教唆小婉來鬧。”
“他為了什么啊？小婉要是走了，那他倆不是一塊失業了嗎？還是說，他想把小婉挖到他公司去？”
“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我猜測，他是缺錢用了，所以叫小婉來鬧。”
“就為了拿點錢？”
“人要是窮到沒錢用的時候，什么事想不出來？”
“唉，好無語！好好的一個黎小婉，偏偏有個這樣的表哥！那她還走嗎？”
“我已經跟她說好了，她不走。她沒跟你說嗎？”
“你都說了，她還是個孩子！她哪里想的這么周全？她以為跟你說好了就行了，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呢！”
“別這么說，她就是不懂事。”
“不懂事，也不能當做借口吧？她其實也不年輕了！”
楊飛道：“不要介意這許多。她是唱歌的，歌好聽就行了，又不要她當公關經理。人盡其才嘛！”
金大寶笑道：“有道理。那黎小婉唱的歌，還真的很好聽，電影主題曲就很不錯，我現在天天循環聽呢！”
楊飛道：“的確好聽，我也聽了好幾天了。所以說啊，她就是個唱歌的，要她懂什么人情世故啊？搞藝術的人，都那個樣子！別說是她了，便是李婭楠李婭，也是這樣，有點孤僻。在藝人里面，小婉算是天真的了。”
“她才不天真！她那是傻氣！秋瀅才是真的天真！”
兩人不由得笑了起來。
楊飛和金大寶在一起的時候，都是不忌煙酒的。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金大寶道：“飛少，《初戀》馬上就要公映，你要不要估一下票房？”
楊飛道：“怎么？你想和我賭酒喝？”
“賭酒也行啊。”
“十億往上。”
“飛少，初戀啊，你覺得能上十億？”
“那你覺得多少？”
“一億多吧！”
“哈哈哈！一億多？”
金大寶道：“不少了。現在票房不景氣，很多大咖拍的電影，點映的時候，大家都叫好。但一上映，馬上就敗北了，有的甚至連成本都收不回來呢！”
楊飛道：“你對咱們這部電影，這么沒信心？”
“不是對作品沒信心，而是對市場沒信心。反正這部電影是小制作，我覺得能收一億以上的票房，咱們就大賺了。多拍幾部出來，也能賺不少錢呢！”
“你以為電影那么好拍？一年多拍幾部，每一部都能大賣？”
“不大賣，能小賣也行。”
“貪多嚼不爛啊！”楊飛搖了搖頭，“我跟你講啊，我不管別人怎么拍電影，華藝只能做精品！每一部電影，可以多花些時間，一年、兩年都可以，但不能倉促！”
“拍得少，賺得少啊！”
“那你說，是兩年拍一部，賺十億，還是一年拍十部，十部加在一起卻只賺一億，哪個好？”
“問題是，兩年拍一部，真的能賺十億嗎？”
“這就是要看我們怎么制作了，精品當然是可以的。”
“飛少，那我真要和你賭了。你說十億，我說一億啊。一億往上，十億往下，都是我贏。”
“行，就賭一瓶好酒。”
“好啊，飛少，我希望我輸啊！可惜，我輸的可能性不大！”
“啰嗦什么？你把酒準備好就行了。”
“飛少，你別擠兌我，你也得準備好啊。”
“我已經準備好了。我那邊酒柜上，有幾瓶82年的拉菲，正宗的啊，沙斯公司的伊蓮總裁送給我的。那就是留著當慶功酒的。”
“真的，我去看看。”
“看看可以，不要摸啊！我怕你摸到肚子里去了。”
“飛少，你太了解我了。我順一瓶，只順一瓶。”
“不行啊，說好了，留著慶功用的。”
“嘖嘖，好酒啊！行，那就留著，慶功時再來喝。不對啊，要是你贏了呢？那這酒？”
“說了是慶功酒啊！我贏了的話，我的酒，你的酒，都拿出來喝！”
“好，好！那我就等著了！”
耗子把寧小波給請了過來。
寧小波明顯憔悴了好些，胡子拉茬的，頭發也沒有梳，完全沒了明星的精氣神。
楊飛差一點沒認出他來。
“楊老板好，你喊我來，有什么事？”寧小波問道。
楊飛盯著他看了一下，失笑道：“你是寧小波啊？怎么這模樣了？”
寧小波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尷尬的笑了笑。
楊飛道：“寧小波，這報紙上的事，是真的還是炒作？”
“啊？”寧小波看到那份報紙，臉立馬就黑了。
“是真的？”楊飛又問了一句。
“是……”寧小波有氣無力，心虛的道。
楊飛哈哈大笑，豎起大拇指，說道：“性情中人！好！”
寧小波以為楊飛是在反諷他呢，臊得滿頭滿臉都變成通紅的，跟煮熟了的基圍蝦一樣。
金大寶也跟著楊飛笑：“我最喜歡性情中人了！”
寧小波恨不能打個地洞鉆進去！
他尋思啊，楊飛喊自己來，難道就是為了羞辱一番？
三五第一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