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一頭的泡沫呢，微微睜開眼睛，看到一只纖纖素手，遞進來一塊浴巾。
他呵呵一笑，伸手去拿，一不小心抓到了她的手。
“往哪摸呢？”李涵翻過手來，輕輕打了他的手背一下，然后將浴巾塞在他手里。
楊飛笑道：“怎么又舍得給我用了？”
李涵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呵呵一笑，還想說話時，她已經關緊門離開了。
楊飛沖完涼，拿起毛巾擦頭，聞到上面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講究的女人就是不一樣，什么東西都帶著一股香甜味道。
楊飛吸了吸氣，想到她那風情萬種的模樣，心里不由得一動。
他出來后，看到李涵的房間門是虛掩著的，便輕輕推了推門。
“進來吧！”李涵在里面笑道。
楊飛走進去，見她坐在化妝鏡前，正在卸妝。
“謝謝你的浴巾啊。”楊飛笑道。
李涵道：“客氣什么，你不嫌棄就好了。你坐會兒？”
楊飛看了一眼屋內，唯一的椅子，就被她坐了。
他也不忌諱，側身就在她的床上坐下來。
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她嬌俏玲瓏的背影。
李涵從鏡子里面，能看到楊飛的臉，抿嘴一笑，起身道：“我去沖涼了，你隨便坐坐，我這屋子通著陽臺，你也可以到陽臺上抽煙。”
楊飛嗯了一聲，等她出門后，便走到了陽臺上。
陽臺上擺了個小玻璃桌，還擺了兩張藤椅。
楊飛坐下來，掏出煙和火機，點著了一根，慢慢的吸。
從這邊陽臺看出去，是一條幽靜的小路，道路兩邊種著濃密的常青樹，將小道遮蔽得嚴嚴實實，幾盞暗黃的路燈，遮掩在樹葉里面。
坐在陽臺上，只看得到密密麻麻的樹葉，偶爾能聽到自行車鈴聲清脆的響聲，卻看不到騎車的人。
這個時候，要是再來點音樂，那就完美了。
但這寧靜的夜晚，也給了楊飛難得的思考時間。
他東想西想，也不知道抽了幾支香煙，忽然聽到陽臺門響了一下。
“喲，你還在呢？我還以為你回房睡了呢！”
她換上了一套真絲睡裙，光著長長的雙腿，筆直而白膩，在燈光下看起來泛著白芒芒的光，胸前領子低垂，美好的風光，似有若無。
楊飛不經意的做了一個吞咽動作。
李涵在他對面坐下來，說道：“給我一支煙。”
楊飛驚訝的看著她。
“沒見過我抽煙啊？”
“嗯，你真抽啊？”
“早就學會了，只是沒在你面前抽過。”
楊飛遞了支煙過去，又幫她打著了火。
李涵優雅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圈：“我不往肺里吸，就聞個味。”
楊飛道：“煙氣里面含有幾十種對人體有害的物質，吸煙入肺與否，對人體的危害其實是差不多的。即使吸煙不入肺，人體也是要呼吸的，呼出的煙霧會被人體再次吸入。所以，你這是自欺欺人。”
李涵道：“總要好一些吧？”
楊飛道：“最好不要吸。”
“那你還吸？”
“我是戒不了。”
“你真想戒，我相信沒有戒不了的。”
“那倒也是。”
陽臺窗戶是打開的，風吹進來，很快就將煙霧沖散了。
兩人都不說話，各自吸了一支煙。
“李毅什么時候來上任？”楊飛問道。
“他已經到任了，你不知道嗎？”李涵彈了彈煙灰，姿勢優雅。
果然，美女無論做什么，都是漂亮的。
“是嗎？我上次碰到他，他說是來開會，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確定上任了？”
“我想是的吧。這么大的城市，不可一日無主呢！”
“我想找個時間去拜訪他。一起？”
“我就不去了。我是個閑人，去煩他干嘛？”
“家里有酒嗎？”
“有。紅的還是白的？”
“都可以。”
李涵應了一聲，起身拿了一瓶紅酒，兩只高腳玻璃杯，倒了兩杯。
“你真不打算回家了？喝了酒，你就不能開車了，你好像沒帶司機過來吧？”
“我說過了，我今晚不回家。”
“那你就喝吧。”
楊飛端起杯子，輕輕轉動，緩緩說道：“有時我也很羨慕你這樣的日子，一個人，自由自在，沒有任何羈絆，無憂無慮的。不用上班，不用考慮賺錢，也不用為茶米油鹽操心。多么逍遙的神仙生活啊！”
“說得好聽，我這叫自由，說得不好聽，我這叫懶散。也只有我，換個人這么活的話，要被家里人嫌棄死了。好幾十歲的人了，既不找工作，也不嫁人，整個就是離經叛道，你說是不是？”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吧。你活得率性、隨意。只是一般人復制不了。”
兩人天南海北的聊著天，從感情談到了經濟，又談到了世界大局。
不知不覺，夜已深沉。
路上再沒有一個行人，樹間也不再有夜鳥的啼鳴。
楊飛和李涵，卻都沒有睡意。
她不時變換一下坐姿，偶爾露出一抹不一樣的風景。
楊飛看在眼里，也不刻意躲閃，帶著欣賞的眼光，大膽的看著。
“涵姐，你送我的那條圍巾，我還經常戴呢！”楊飛忽然說道。
李涵微微一笑：“你不提，我都不記得這事了。又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戴一年也就夠了。”
楊飛道：“那可是你親手給我織的，你織都織了好幾年呢，我還不得戴一輩子？”
聽到這話，李涵笑得花枝招展，嫣然一笑，伸手來打楊飛：“好啊，你揭我的短呢？明知道我打毛衣慢，還提這茬！”
楊飛下意識的一躲，沒想到她用岔了力氣，下盤重心不穩，身子往前一傾。
楊飛連忙伸開雙手，一把將她抱住。
絲綢的質地，是柔軟而又滑膩的。
但又怎么敵得過她的肌膚？
溫軟，帶著絲絲的幽香。
好奇怪，同樣的煙氣，在男人身上是難聞的，在她身上反倒成了好聞的香氣？
兩人四目相望，楊飛感覺到，手里的她，身子漸漸熱了起來。
她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而又凌亂。
她慌忙的伸出手，想撐著他站直了，但腳完全是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
她像要融化在他溫暖的懷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