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包圍了?”
車內,盧薇薇看到面前這一切,整個人有些懊悔來這里。
原本還想以游客的身份游玩一番,可結果卻發現,進了南坡村,自己竟然被獵犬包圍了。
這要換做平時,自己也就不在乎。
可現在狗多人勢眾,而且還都是大型巡回獵犬。
這要被咬一口,指不定掉皮掉肉的。
王警官見狀,也是調侃著笑道:“平時看你盧薇薇天不怕地不怕的,可關鍵時候,還得怕狗。”
“老王你不怕你先下車。”盧薇薇抓住邏輯漏洞,慫恿王警官先下車。
王警官一呆:“我不。”
“那你就閉嘴吧,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你也慫。”盧薇薇說。
“我不是慫。”王警官試探性的看了眼窗外,這才又道:“平時這種獵犬,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這不是在鄉下嗎?鬼知道這些獵犬有沒有打狂犬疫苗,要是被咬一口,得不償失啊。”
“我看都是些名貴犬種,應該都是家養的獵犬。”顧晨將車熄火,嘗試性的將車門打開。
“顧師弟,小心。”坐在副駕駛上的盧薇薇有點慌,趕緊提醒顧晨說。
顧晨默默點頭。
在自己看來,這些狗只是認生。
就像其他農村一樣,如果遇見陌生人,對你叫幾聲也很正常。
如果是一般的中華田園犬,或許王警官和盧薇薇根本不放在眼里。
可畢竟這些獵犬,看上去塊頭有點大。
人們對弱小動物天生有著體格上的優越感。
可一旦面對體型龐大的動物,自然而然的會產生恐懼,這也是人之常情。
關好車門,顧晨嘗試性的向前走上兩步,靠近一只被皮鏈栓住的金毛。
金毛犬相對溫順,似乎只是有些警惕,但并沒有做出攻擊動作。
而身后兩只一白一黑的獵犬,也只是嘗試性的向顧晨靠近,但在發現顧晨并沒有惡意時,卻開始搖起尾巴,似乎也在向顧晨示好。
“害!”看到這一切的王警官,這才松上一口氣道:“搞半天,這幾只狗也沒有惡意,害我擔心這么久。”
“你不去惹它們,它們又怎么會惹你呢?想多了老王。”盧薇薇見此情況,這才打開車門,慫恿袁莎莎一道下車。
可當三人并排走到顧晨身邊時。
先前向顧晨示好的幾只獵犬,頓時對著王警官又開始犬吠起來。
嚇得王警官假裝鎮定,躲在盧薇薇身后。
盧薇薇則笑孜孜道:“老王,看見沒?這狗感覺你是壞人。”
“瞎說。”王警官小步來到顧晨身邊,這才問道:“這幾只狗怎么樣?”
“挺好相處的,只是對著它們笑了笑,就不再亂叫了。”顧晨看看左右,開始對南坡村展開搜查。
此時此刻,一名中年男子,挎著鋤頭從小路盡頭走了過來。
見幾人停車在這,也是好奇問道:“你們找誰?”
“你是這里的村民?”顧晨轉身問道。
中年男子上下打量著顧晨,也是默默點頭:“沒錯,我住在這里。”
“可你們這里看上去人不多啊,村子也不大。”盧薇薇說。
中年男子笑笑說道:“這村子早就沒人住了,但是這里的房子,早都已經租出去了,我也只是租住在這。”
“房子全被租出去了?”顧晨聞言,有些驚訝。
男子見怪不怪,也是好奇問道:“你們是來這里旅游的對吧?”
“沒錯。”還不等顧晨開口,盧薇薇則搶先一步道:“那邊不是環湖公路嗎?正好有個小公園。”
“我們看湖邊風景不錯,就停車在這歇歇腳,后來又發現附近有除村莊,所以就過來看看。”
“嗯,來這里的人都這么說,其實這里風景還是不錯的。”中年男子放下鋤頭,將自己從地里挖來的野菜放到一邊。
幾只尋回獵犬,頓時一起圍攏過來,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
顧晨見狀,忙問道:“這些都是你養的狗?”
“沒錯。”中年男子默默點頭,指著趴在門口的一直黑色大狗道:“這幾只生龍活虎的,那只大黑狗算是廢了,半個月前跑到附近的高速路口,被車撞傷,撿回一條狗命。”
顧晨跟著中年男子的思路,走到趴在地上的大黑狗旁邊,仔細觀察了一下。
的確,大黑狗的腿部位置,有道明顯的紅色傷口。
從剛才顧晨下車,這只大黑狗就一直狂吠不止,或許是疼的。
王警官走到幾人身邊,也是好奇問道:“話說你養這么多獵犬,平時都給這些獵犬吃什么呀?”
“狗糧啊。”中年男子說。
王警官又道:“可這幾只大塊頭,一個月得吃不少狗糧吧?那一個月花費得多少啊?”
“呵呵。”聽聞王警官一說,中年男子淡淡一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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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狗糧管夠,狗主人每個月都會定期寄過來,他們把狗寄養在我這。”
“寄養?”聽聞中年男子一說,顧晨恍然大悟:“合著這些狗,都是別人寄養在這里的?”
“對。”男子摸摸其中一直金毛的腦袋,也是不由分說道:“因為我租住在這里,所以很多狗主人想把狗養在這里,我也真好需要些‘伙伴’,打發無聊的時間。”
“所以,我就答應了狗主人,成了這些狗的新主人,但是狗主人每個月都會按時寄狗糧過來。”
“可是……”
盧薇薇左右看看周圍環境,也是不由分說道:“可是這個地方也太偏了吧?快遞能送過來嗎?”
“快遞當然到不了了。”中年男子搖搖腦袋,指著屋前一輛小車道:“有時候,我自己開車去外頭拿,有時候,讓順道過來的朋友幫忙送一下。”
“可是……”
聽聞中年男子說辭,盧薇薇還是一臉疑惑的問:“可是,這里看上去很少人居住。”
“對,已經沒有原著居民了。”男子提醒著說。
“嗯嗯。”盧薇薇默默點頭,又道:“所以你租住在這,靠什么吃飯?”
“噗!”聽聞盧薇薇這么一說,男子走到小路邊緣,指著前方的洼地道:“看見沒?村子面前就是田地,我在這里種田,你還怕我餓死不成?”
“種田?在江南湖種田?”袁莎莎聞言,也是不可置信道:“話說這位大哥,你好端端的,跑到這里租房住,就是為了在江南湖種田?可這里也太偏僻了。”
“呵呵。”聽聞袁莎莎一說,中年男子又道:“要不,我們慢慢說?幾位幾人是來這的游客,那就到我那去坐坐?”
眾人聞言,相互看看彼此。
顧晨則點頭同意道:“那就多謝大哥了。”
“小意思,過來坐吧。”男子將鋤頭放在門口,將自己從山里挖來的野菜,順手掛在了一個木勾上。
看得出,屋子是被精心裝點過的。
而屋子的門口,則擺放著各種古玩意兒。
像什么木質的揚谷機,這種古玩意,顧晨只是在童年鄉下見到過。
沒想到在這還能夠看見。
好包括一些原始工具都別具年代特色。
中年男子將眾人引進房間,來到房屋盡頭處,將燈光和后門打開。
頓時,大家被眼前的景象驚了一下。
窗簾是木質百葉窗,燈光的柔光吊燈。
下邊是一塊長木板,兩側由紅磚砌成框架。
而這塊長木板看上去非常精致,貌似價格不菲。
上邊還擺著上好的茶具,以及一臺電腦。
木桌兩側是沙發,由藍色彈力萊卡布套住,坐在茶幾旁,別有一番田園風味。
“這也太文藝了吧?你這里搞得有點小資情調啊。”盧薇薇也是被這別具一格的田園裝修風格驚了一下。
房屋雖然是老舊房屋,但是通過粉刷和裝飾,已經看上去非常舒服。
再加上屋內這種看似簡單,但實則小資情調的裝飾,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男子淡淡一笑,伸手道:“幾位,請坐。”
“謝謝。”眾人相互看看彼此,安靜的坐下。
男子為盡地主之誼,也開始給幾人煮茶。
先前對著大家犬吠不止的狗子,也都走進屋子,老老實實的坐在一旁。
男子瞬間從桌上拿出一些美味招待大家,也是笑孜孜道:“這些東西大家嘗嘗看,是今天幾個閩省朋友過來,捎帶過來的特產鴨爪。”
“謝謝。”道了一聲謝,感覺男子也挺熱心。
想著待會要不就從他這入手,打聽一下村里的大概情況。
顧晨吃著鴨爪,也是好奇問道:“大哥,我看你也不像是個種地的,還有你這品味,感覺像個世外高人。”
“哈哈,我算什么高人?就是個隱居鄉下的互聯網打工人。”坐回到自己座位上,男子這才將幾小包精裝大米丟到桌上,介紹著說:
“這些都是我種出來的精品大米。”
顧晨接過小包大米,也是仔細觀察,好奇問他:“跟普通大米有什么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了,你沒聽說,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的嗎?我這大米,可是江南湖畔種植的大米,質量杠杠的,一斤大米,能賣出普通大米幾倍的價格。”
“這么貴?”王警官家平時買大米,都是挑選中等價位的。
可一聽這幾倍價格,聽上去就挺唬人的。
見王警官不信,男子也是淡笑著解釋:“說實話,我其實種地只是一向副業。”
“副業?”盧薇薇一聽,當即提出質疑道:“那你的主業是什么?”
“哈哈,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我是一個互聯網打工人。”
話音落下,男子打開手機,將自己的社交賬號拿給盧薇薇參詳:“這是我的賬號,我是從去年才在這里租下房子,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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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打造我的房前屋后。”
“也是在去年,我直播了一年種田,修建房屋,以及和狗子們的日常生活,收獲了也有幾十萬粉絲。”
“呵呵,你可真夠可以的。”聽聞中年男子一說,袁莎莎也樂壞了。
還是頭一次聽說,給人直播種田的。
現在什么都是互聯網,感覺這男子種出的大米也是互聯網,這就有點意思了。
但同時,大家也都開始清楚,原來這是個種田博主,每天分享自己的田園生活。
顧晨瞥了眼賬號名字,也是好奇念道:“南坡居士?”
“沒錯,就是在下。”男子咧嘴一笑。
顧晨搖搖腦袋,也是不由分說道:“真看不出來,這種風景秀麗的村子,竟然還有你這等高人。”
“那你平時直播種田,還有分享修補房屋,和狗子們的日常外,還會做些什么呢?”
“做叫花雞啊。”男子咧嘴一笑,也是解釋說道:“就我的廚房,你們待會可以過去看看,那個土灶上邊,我用泥巴做了一個罩子,里邊專門用來做叫花雞。”
“我白天除了直播種田,修房屋,還有分享和狗子們的日常外,晚上直播的時候,順便賣點叫花雞。”
“因為我這里的叫花雞,打上產地名稱,也就是江南湖風景區,那銷量簡直杠杠的,我還經常直播如何制作叫花雞。”
“反正吧,把那些粉絲看得直流口水,為此還驚動了江南湖區的書記,知道這南坡村來了一位田園居士,所以三天兩頭打電話給我,問我這里搞得怎樣了。”
說道這里,男子也是頗為自豪。
“那很好啊。”聽聞男子這么一說,王警官感覺這家伙,多少還有些商業頭腦。
至少男子這樣的田園生活,是多少人所向往的。
現代人的生活和工作,幾乎都處在鋼筋混泥土包圍的城市,因此男子這種生活方式,也就成了許多人對田園生活的美好寄托。
也難怪男子能用一年時間,將自己的賬號做到幾十萬粉絲。
可見大家還是對直播種田喜聞樂見的。
也就在此時,男子又從一旁的書架上,取來一包真空包裝的叫花雞,放在桌上伸手道:“看看我的產品如何?包裝都是我自己設計的。”
“如果粉絲在直播間下單,那我就用這種包裝,直接通過快遞寄給對方。”
“那銷量如何?”袁莎莎問。
男子搖頭笑笑:“之前還好,因為我是江南市最早用這種方式做叫花雞的人,但后來,有些飯店開始模仿我的操作,也開始搞叫花雞。”
“因為他們靠近市區,采購材料和發貨都相對便利,價格還總是壓我一籌。”
“所以,去年剛開始生意還不錯,但漸漸的,被這種惡性競爭給打壓下去了,銷量也下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