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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哪是鷹眼?這特么就是法眼啊。”王警官很快迷戀上了這個高科技玩意兒。
何峰此刻在院落中的一舉一動,王警官都能在手機終端看得一清二楚。
這讓王警官感覺自己處在上帝視角,天地萬物竟在自己掌控中的一種錯覺。
最關鍵是,這玩意不僅可以看見何俊超,周圍所有能拍攝到的區域,只要拉進焦距,基本就像站在面前一樣。
王警官玩的有些上癮了,不知不覺成了監控者。
而顧晨和其他人則是席地而坐,短暫的休整。
待在這里不可能花費很長時間,等設備一切調試完畢后,顧晨即便不在現場,也可以實時監控何峰家周圍的一舉一動。
一個小時過去了,周圍安靜如初。
環城路上的車輛雖多,但是異常的卻很少。
最起碼所有車輛在經過何峰家別墅門口時,都沒有停留的動作。
“差不多了。”何俊超看看時間,在吃完盧薇薇一包薯片后,這才提醒道:“咱們該回去了,有動態大家的手機終端都可以看見。”
“可以。”顧晨微微點頭,隨后收拾好地上裝備,這才準備跟大家一起返回芙蓉分局。
可就在此時,盧薇薇卻忽然叫停了眾人。
“你們先等一下,有輛車開進了監控區,好像在何峰家門放慢了車速。”
“真的假的?”顧晨趕緊掏出手機,點開終端頁面。
很快,一輛白色轎車便出現在環城路上。
與盧薇薇所描述的一致,白色轎車似乎有意放慢了車速,而且在何峰家斜對面停了下來。
顧晨利用手機終端,控制AR鷹眼攝像機,對著白色轎車不斷拉近焦距。
一名年輕女子從車上下來之后,簡單的觀察了一下車輛輪胎,在掏出手機撥打一番電話后,這才又坐內,開車離開了。
“虛驚一場。”王警官如釋重負,道:“守望者哪有這么容易出現的?”
顧晨默默點頭,對何俊超道:“何師兄,把AR鷹眼攝像機調至預警模式。”
何俊超一呆:“你怎么知道?”
“說明書我全都看過了,只要調制預警模式,但凡有車輛長時間停留,系統都會出現預警功能。”
“你這家伙記性可真好。”何俊超算是服了,就顧晨這種超強記憶力,何俊超感覺自己過來純屬是多余,因為顧晨自己就可以調試和操作。
可忽然想想,自己從頭到尾干的苦力,頓時恍然大悟,合著自己的確就是來當苦力的。
回到芙蓉分局,大家依舊各忙各的。
直到夜里11點,正在芙蓉分局警員宿舍看書的顧晨,忽然被手機的一陣預警聲驚動。
拿起手機一瞧,白天見到的那輛白色轎車,此刻就停在監控畫面范圍內。
為什么說是白天見到的那輛,因為顧晨有注意到,現在從監控畫面中看到的這輛車,車牌號與白天是一模一樣。
而顧晨企圖遠程操控AR鷹眼攝像機焦距時,攝像機的焦距卻在自動拉近。
顧晨知道,是自己團隊中有人在操控,于是便繼續盯著手機屏幕。
焦距的拉近,但像素并沒有被壓縮。
通過道路一側的路燈照耀,顧晨很清楚的看見,白天見到的那名長發女子,依舊出現在畫面中。
“難道白天停車在那里,只是做試探?”聯想到守望者行蹤詭異,顧晨因此有這種想法。
畢竟連續3封信,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何峰家門口。
如果守望者想寄出第4封信,那必定是格外謹慎。
就連顧晨都知道對道路進行監控管理,守望者作為當事人,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因此顧晨斷定,白天的這名長發女子,只是在試探性的停車,目的是觀察周圍有無監控。
車輛依舊停在一根路燈下……
這時候,顧晨所在小組群,忽然發出一連串消息。
何俊超:大家看見沒?何峰家外圍有目標出現。
王警官:看見了,就是白天那輛車,先等等,看看她究竟想干嘛?
盧薇薇:感覺應該就是她沒錯了,鬼鬼祟祟,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顧師弟呢?顧師弟在嗎?出來說句話顧晨
顧晨:在。
袁莎莎:顧師兄,我們晚上要不要出發?
袁莎莎對顧晨的行動習慣比較了解,一旦顧晨確定下來要做的事情,如果是晚上,他絕對不會拖到明天,因此也是試探性的問顧晨。
顧晨:先等等,看看情況再說。
袁莎莎:(賣萌)聽顧師兄的。
盧薇薇:沒關系,我還在吃薯片看劇呢,什么時候要出發,記得艾特我。
顧晨:好。
何俊超:大晚上的,剛洗完澡呢,如果要出發,我這澡豈不是白洗了?都沒肥皂了,老王待會記得借肥皂用一下。
王警官:自己買啊,你用肥皂賊快,下次換沐浴露吧。
也就在大家調侃的同時,顧晨依舊盯著畫面中車輛的動靜。
但是和白天一樣,車輛只是安靜的停在路邊,甚至連車燈也關閉,完全處在熄火狀態,久久不愿離去。
顧晨堅持盯了20分鐘,這才掏出手機,聯系到正在外頭值夜勤的丁亮和黃尊龍。
“在哪?”顧晨問。
“老地方,怎么了?”電話中的丁亮問。
“幫我去個地方,調查一下停在路邊的車主。”顧晨說。
“沒問題,你把地址和車牌發給我,我這就過去。”丁亮答應的很爽快。
沒過多久,顧晨便將位置定位,連同白色車牌一道發給了丁亮。
并且將自己正在調查的案子,簡單的和丁亮溝通一番,隨后顧晨坐在宿舍書桌前靜靜等待。
沒過多久時間,顧晨在手機終端的畫面中看見,一輛警車正高速駛向預定地點,并且在白色轎車旁停下。
丁亮,黃尊龍,帶著其他兩名見習警下車,將白色車輛包圍起來。
隨后丁亮叩響了車窗,示意車主將車窗落下。
畫面中,車內的女子很配合,老實將自己的駕照和行駛證拿出,并配合警方的問詢。
隨后黃尊龍叩了叩后備箱,示意開箱檢查,女子也聽話照做。
包括丁亮在內是四名警察,隨后對白色轎車進行了全面的搜查,并沒有發現可疑問題。
在做好相關筆錄后,白色轎車的女司機,這才鞠躬表示抱歉,隨后便開車離開現場。
丁亮等人返回警車后,顧晨手機的畫面中,便忽然出現了丁亮的來電。
劃開接聽鍵,顧晨問道:“怎么樣?”
“沒有問題,這名車主住在附近的一座小鎮上,而她的男朋友住在對面這棟房子的旁邊。”丁亮說。
顧晨皺皺眉:“你是說……她男朋友住在那棟靠近路邊別墅的旁邊?”
“對,他男朋友住在那。”
“那她為什么停在路邊?”顧晨又問。
丁亮短暫的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根據她自己口述的情況,他男朋友沉迷游戲,很多天都不搭理她。”
“她氣不過,開車來到路邊,打電話讓男朋友出來,但是她男朋友好像還是不理她,所以她很生氣,就一直待在路邊生悶氣呢。”
“原來是這樣?”在了解完女司機的基本情況后,顧晨又問:“那你們有沒有旁敲側擊的詢問關于守望者的情況?”
“有啊,你還別說啊顧晨,我們還真打聽到關于守望者的一些信息。”
丁亮的回答,忽然讓顧晨感覺心頭一喜,于是趕緊追問丁亮:“她說什么了?誰是守望者?”
“這個……我也不是很確定,畢竟也沒什么證據,但我還是跟你說一下吧。”丁亮像是在喝水,嘴里咕嚕咕嚕幾口后,這才道:
“我問她知不知道這片區域關于守望者的情況,她說不是很清楚,但是她告訴我們,她的男友沉迷于一些非常黑暗的游戲,而他在其中一款游戲的昵稱,就叫守望者。”
“他男友?”顧晨忽然心頭一驚,感覺情況似乎有些突破,繼續追問道:“消息可靠嗎?”
丁亮肯定道:“當然可靠了,那女人自己說的,我們還留下了這個女司機的聯系方式和地址,你們隨時可以根據這個找到她。”
頓了頓,見顧晨沒有回應,丁亮又問:“這個女人的男友,要去調查一下嗎?”
“可以,你們先去,我隨后就到。”顧晨掛斷電話,直接在群里與大家溝通。
顧晨:馬上出發去現場全體成員
盧薇薇:(呆萌)什么情況?
袁莎莎:是不是找到守望者了?
顧晨:這個女人的男友,最近在玩一些黑暗系游戲,而他在游戲中的賬號名就叫守望者。
王警官:那守望者八成就是他了,那她男友住在哪里?
顧晨:何峰家隔壁。
王警官:黑人問號圖
王警官:你是說……那個給何峰寄威脅信的死變態,就住在何峰家隔壁?
顧晨:我沒這么說過,我只是說那女司機的男友,游戲賬號叫守望者,反正丁亮他們已經去調查了,我們也趕緊跟上吧。
何俊超:那我呢?
顧晨:一起去。
在群里跟大家溝通完畢后,顧晨換好皮鞋,立馬出發去車棚。
大家在車棚短暫集結后,這才一起開車前往事發地點。
來到何峰家所在小區時,丁亮等人的警車正停在門前,別墅的大門是敞開的。
而就在一片小竹林的隔壁,就是還未完成裝修的何峰家。
只不過晚上何峰不住在這里,但是隔壁的鄰居家別墅,卻是早已裝修好。
看情況也住過不少時間。
“顧晨。”見顧晨帶著三組成員趕到時,黃尊龍從客廳內走出來。
“里面什么情況?”顧晨走上臺階問。
“屋里只有一名28歲的男子居住,目前并沒有發現其他異常。”黃尊龍說。
“只有一名男子居住?”隨后跟上來的王警官聞言,也是不由產生疑惑:“這家伙一個人住在這么大別墅里?他沒有家人嗎?”
“家人一直在京城和魔都經營生意,本來家里是配備保姆的,但是保姆白天工作,晚上回家,并不住在這里。”黃尊龍說。
顧晨皺皺眉:“這家伙難道不工作?”
“哈哈。”黃尊龍一聽就樂了:“我說顧晨,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有錢還出來工作找罪受,人家就是享受生活,平時就在家玩玩游戲什么的,偶爾出去跟朋友聚餐什么的,感覺生活也挺平淡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游戲名叫守望者。”顧晨直接打斷了黃尊龍說辭,又道:“你帶我去會會他。”
“好嘞,那你跟我來吧。”
黃尊龍轉身,將大家帶到別墅的二樓。
還別說,這家的別墅裝修豪華,雖然是老舊別墅的結構,但是裝修卻很新,看上去應該是最近幾年才住進來的。
當顧晨來到二樓一處書房時,丁亮正帶著兩名見習警,對一名男子進行問話。
男子揉著眉心,坐在游戲椅上頗為無奈,不停的反駁。
“我說警察同志,我都說過了,我壓根就不認識隔壁的人,隔壁誰搬進來,跟我又有什么關系呢?”
“還有,我游戲叫守望者,叫守望者怎么了?怎么就不能叫守望者了?你跟我說說看,哪條法律規定優秀名不能叫守望者的?”
也是見顧晨走進房間,有些頭大的丁亮,這才對著顧晨道:“這里交給你了,他就是那個女司機的男友。”
“辛苦了。”顧晨拍拍丁亮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后看著面前不修邊幅的男子,問道:“你貴姓?”
“我叫張恒,囂張的張。”男子似乎很不耐煩。
盧薇薇噗笑一聲道:“最還挺硬的。”
顧晨搖了搖腦袋,笑孜孜道:“那么張恒,最近關于隔壁住戶持續受到署名為守望者的威脅信,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他們收到威脅信,跟我有什么關系?”張恒腦袋一歪,一副不愿搭理的姿態。
“可是署名是守望者,而且根據我們調查,這個寄送信件的人,應該對這一代非常了解,但是你的游戲名字叫守望者,我希望這不僅僅是巧合。”
張恒聞言,也是冷哼一聲道:“阿sir,這個世界巧合的事情多了去,你怎么就認定這個寄送威脅信件的守望者就是我?”
“再說了,我游戲里的名字叫守望者,那我們這個游戲里,還有叫守望者一代,守望者二代,還有叫守望者plus的,難道這些人都有嫌疑嗎?”
右手背叩在左掌上,張恨也是頗為無奈道:“我只是想好好玩游戲,沒招惹誰吧?是不是那個八婆故意找你們這些警察來整我的?肯定是。”
張恨忽然意識到什么,畫風忽然變得激動起來。
“她這個女人就是這樣,我都說了我打游戲很忙的,可她偏偏要三天兩頭來找我,我沒空啊,她就停車在我家外頭,天天守在那里。”
看了眼顧晨,張恨也是頗為無奈道:“我說警察同志,你們有空應該去多多調查一下她,而不是我,我肯定是被這個八婆給坑了,都跟她已經說過多少遍,都已經結束了,分手了,可她還要纏著我干什么?給點私人空間不好嗎?”
“你說的那個她……是開白色轎車,也就是你的女友對吧?”盧薇薇問。
“對呀,不過已經是前女友了,已經分開了。”張恨說道這里,直接拿著桌上的零食塞進口中。
顧晨猶豫了一下,問道:“你最近玩的游戲是哪種?能給我看看嗎?”
“這個……”張恒忽然猶豫了起來,有些排斥道:“就玩個有些,你們連這個都要管。”
“事情沒有調查之前,所有有用的線索,我們都要搜集,包括你的游戲。”顧晨而已是鄭重其事的告訴他。
張恒面對顧晨犀利的眼神,也是不敢太囂張。
再看看身邊多了不少警察,頓時也只能勉為其難道:“那行吧,你們自己看,就在電腦上。”
顧晨瞥瞥身邊的何俊超。
何俊超立馬走上前,點開電腦桌面的游戲菜單,很快找到了一款畫風血紅的游戲圖標。
點進去之后,彈出來的畫面也是極為恐怖。
光是血紅色的頁面,就占到整個電腦屏幕的五分之三。
而當登錄賬號彈出時,賬號名稱赫然顯示著“守望者”三個大字,這讓在場所有人不由一驚。
何俊超瞥瞥身后的張恨,道:“密碼登錄一下。”
“麻煩。”張恒抱怨了兩句,還是聽話照做。
手指在鍵盤上劈啪作響,沒過多久時間,游戲進度條快速填滿。
很快,一張更為血腥的游戲畫面,出現在整個電腦桌面上。
在場所有警員不由一驚,全部湊近了腦袋,看著頁面上的各種英文。
沒錯,全英文,一看就是外國游戲。
“顧晨,你過來看看這上面都寫了啥?這么密集的英文,有點看不懂啊。”王警官看著密集的文字和帶有血紅色背景的有些海報就感覺頭疼。
顧晨利用自己的英文詞庫,快速掃描著屏幕上的文字,眉頭不由再次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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