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超級警察  1720、忘記密碼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 我就是超級警察 | 李氏唐朝   作者:李氏唐朝  書名:我就是超級警察  更新時間:2021-12-20
 
“怎么了皮皮?”盧薇薇看著皮皮不斷用嘴扯住褲腿,似乎要帶她去到某處地點。

訓犬員穆良頓時解釋說:“肯定是發現什么了,每次皮皮發現了異常情況,就會扯住你的褲腿不放,要帶你去那邊看看。”

“汪汪!”

皮皮似乎是讀懂了穆良的話語,直接犬吠兩聲作為回應。

盧薇薇頓時牽住狗繩,說道:“我帶皮皮過去看看。”

“讓丁亮和黃尊龍跟著你。”顧晨說。

丁亮和黃尊龍聞言,也都立馬跟隨盧薇薇,一起往剛才進入的通道,再次進行第二遍搜尋。

同時,其他幾名警員,也都自發的跟在后頭。

而剩下的所有人,則待在通道外頭,足足等待了十幾分鐘,這才聽見對講機里,盧薇薇從地道內部傳來斷斷續續的電流聲:

“顧師弟,我們找到藏匿古董的地方了,需要再派點人手過來,完畢。”

顧晨聞言,立馬拿住通話鍵說:“明白,我這就給你多派點人手,完畢。”

話音落下,顧晨對著其他小組成員,說道:“大家準備一下,進去幫忙。”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眾人在通道內排成一字長蛇陣,開始用接力的方式,源源不斷的從通道內部,將一件件古董小心翼翼的運送出來。

所有人在草坪中鋪開一張張方形布條,將古董依次排開。

為此,顧晨還專門電話通知了趙國志,讓趙國志幫忙聯系江南市文物局。

讓文物局的同志們,帶一下專業工具過來,將這些古董文物運走。

而至于泰莎跟張金澤,則由丁亮和黃尊龍先行帶走。

一時間,整個密林深處,很快有大量人員聚集。

由于要避開陷阱,顧晨還專門增派人手,在沿途設立標識標記,方便后續人員陸續進來。

下午4點。

趙國志帶著一群文物局的工作人員,在密林中艱難前行,這才來到了通道路口。

此時此刻,顧晨所帶領的搜尋小隊,已經從通道內,挖掘出各種大小古董60余件。

“趙局。”見趙國志來到跟前,盧薇薇也是走上前道:“容易帶出來的古董,我們都已經搬了出來,還有一些不太方便挖掘的,希望文物局的同志們幫忙作業。”

“很好。”趙國志看了眼長方形布條上的各種文物,隨后扭頭問顧晨:“顧晨,這些數量有統計過嗎?”

“目前搬出來的古董,有62件,這些都是比較方便搬運的,但是從泰莎口中得知,其實她在秘密通道內,藏匿了從全國各地,北派盜墓團伙埋藏古董地方弄來的大小古董320件。”顧晨說。

“也就是說,還有200多件古董沒有挖掘出來?”趙國志確認的問。

顧晨默默點頭:“沒錯,不過所有埋藏地點,我們已經標識了位置,需要一些專業工具來挖掘。”

“而因為我們沒有專業工具,怕挖掘過程中損壞文物,所以……只能請文物局的同志們過來幫忙了。”

“好的,干得漂亮。”得知顧晨的安排之后,趙國志非常滿意。

隨后瞥了眼身邊一名穿著工作服,年齡約在50歲上下的男子說:“老齊,我們的人已經把前期工作給你做好,剩下的交給你們文物局,希望你們把這些古董都完整的挖掘出來。”

“那是當然的。”叫老齊的男子,也是扶了扶自己的眼睛,這才走到面前一堆古董面前,蹲下身查看一番。

身邊幾名助理,也都迅速圍攏過來。

“師傅,這可都是好東西啊。”一名30歲上下的高瘦男子,看著面前一堆古董,頓時兩眼放光,也是興奮不已道。

“嗯,的確是好東西。”齊師傅默默點頭,隨后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端起一尊器皿,左右觀察一番,嘴角也是微微上揚。

“這幫盜墓的,還真會挑東西,這些東西可都價值不菲,一旦流通到黑市上,基本上是不愁賣的。”

“那你老齊可得好好保存,登記入冊。”趙國志說。

“會的。”齊師傅默默點頭,隨后站起身道:“趙局,要不這樣,你們留幾個警員在這里協助我們,幫我們登記入冊,我們負責把這剩下的古董挖掘出來,一起帶回。”

“可別打碎咯,這些很多都是易碎的器皿。”這邊趙國志還沒開口,盧薇薇便趕緊提醒著說。

齊師傅嘿嘿笑道:“小姑娘,我們可是專業的,之前也在考古隊待過,這點不用你說,我們也知道。”

“就是,我師傅當年在西北考古的時候,估計你還沒出生呢。”高瘦的徒弟見盧薇薇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也是忍不住調侃幾句。

其實就是想在盧薇薇面前找點存在感,搭兩句話。

盧薇薇倒是對他沒興趣,直接對著齊師傅說:“那既然是這樣,我們留幾個人在這幫忙,你們把裝古董的箱子都運過來吧,趁著現在我們還有人手在著,幫你們把東西運進來。”

“嗯。”齊師傅默默點頭,抬頭看了眼太空,有些擔憂道:

“估計一時半會是弄不完的,工作量有點大啊。”

瞥了眼趙國志,齊師傅又道:“趙局,要不把你們這些現在的人都留下來吧,給我們打打下手。”

“按照你們之前的說法,這里曾經是北派盜墓團伙,埋藏古董的地方。”

“而這些已經挖掘出來的,被嫌疑人藏匿在通道當中,那如果還有沒被挖掘出來的呢?”

“所以……”趙國志大概是知道了齊師傅的意思,說道:“所以你們今天通宵都要忙碌在這片地方對嗎?”

“看工作進度吧。”齊師傅左右看看,也是實話實說道:“進度快點,如果用儀器測量,周圍除了這些已知的古董外,就沒有其他古董。”

“那么把這些古董編號包裝,帶回去就是了,可如果還有其他未被挖掘出來的古董,那我們可能還要忙碌一陣子。”

“那還要多久時間?”盧薇薇也是好奇問他。

齊師傅猶豫了兩秒,說道:“快點的話,一個晝夜吧,慢點的話,三四天,一個星期,也是有可能的,不過得看具體情況。”

“但是幾天晚上,恐怕我們要在這里加夜班了。”

“可以的。”趙國志知道齊師傅的考慮是有道理的,畢竟周圍還有沒有埋藏其他沒被發現的古董,現在還不得而知。

想著齊師傅帶著文物局的人,大多都有考古經驗,但就是人手不足。

于是趙國志對著顧晨提醒著說:“顧晨,你們這批人就留在之類,今天晚上辛苦一下,幫助他們把古董都挖掘出來。”

抬頭看天,趙國志又道:“另外,文物局的車子里面,還有些帳篷,待會我讓他們搬過來。”

“沒問題的,保證完成任務。”知道這些古董價值不菲,顧晨也不敢怠慢,當即便答應下來。

趙國志帶著少部分警員離開后,大部分警員還是留了下來,準備協助文物局團隊進行古董收集和挖掘作業。

只見警員們和文物局的工作人員,正源源不斷的從外頭搬來許多工具和帳篷,盧薇薇這才感覺,似乎真像那么回事。

“小袁,看見沒?連小鏟子都拿出來了,看來真的要在這里考古啊。”

盧薇薇看著小鏟子,瞬間有種參與考古挖掘的既視感。

袁莎莎則是笑孜孜道:“以前考古只在電視節目里看到過,沒想到現在還能參與,感覺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就對了。”盧薇薇頗為滿意,隨意從工具堆里,拿出一把小鏟子道:“這鏟子還真袖珍,感覺小孩玩沙子玩的一樣。”

“干脆待會兒帶一把回去,給老王的女兒小貝玩。”

“別,千萬別。”王警官一聽這盧薇薇要順走一把小鏟子給王小貝,當即阻止說:

“小貝這丫頭,你送什么不好?送把鏟子?到時候小區里的那些花花草草,估計都得遭殃了,這種東西,不要。”

“我就是說說而已。”盧薇薇也并沒有當真,只是嘴上圖個痛快。

而剛才那名文物局的高瘦男子,見盧薇薇在打小鏟子的主意,也是笑著走過來搭訕說:

“這鏟子可不能給你們,都是專業工具,這種手鏟,是田野發掘不可或缺的工具。”

“我們的考古學家,就是用它來發現歷史,探尋真相的,這手鏟可以說是世界文明發現的第一見證者。”

“不就是把破鏟子嘛,有這么神奇?”袁莎莎看著這堆手鏟,心里也是不屑的說。

但這話卻被文物局的齊師傅聽見,齊師傅頓時咧嘴笑笑,解釋著說:

“小姑娘,你可別小看了這個手鏟,近年來文創產業蓬勃發展,文創產品開發也進入到黃金期。”

“而手鏟,作為考古學的標志性元素,也越來越多地出現在文創商品中,就比如早幾年在網絡上,迅速走紅的印有考古手鏟圖案的帆布包。”

“這些都更加加深了公眾對考古手鏟的印象,盡管田野考古科技化程度越來越高,什么全站儀、RTK、大空間掃描等技術應用更加廣泛。”

“但是,手鏟仍然是考古工地使用頻率最高且必不可少的工具。”

“沒錯。”正在指揮警員協助工作的顧晨,在聽見幾人的談話后,頓時走過來說道:

“一個考古工地,上至領隊的老師、技工,下至學生,每個人手中必定要有一把手鏟。”

“而且我們國家的考古學界,更是有意設立‘金手鏟獎’,以獎勵在田野發掘方面取得杰出成果的考古人。”

“還有這么多講究?”聽著顧晨這么一說,袁莎莎頓時感覺,這小小的一把手鏟,竟然還蘊藏著如此多的典故。

而一旁聽著顧晨解釋的齊師傅,頓時也是一臉驚訝。

他沒想到,這個英俊不凡的年輕警察,竟然還懂這么多東西。

也是忍不住跟顧晨交流說道:“年輕人,你說的很對,其實手鏟,原為建筑行業所使用的工具,后被考古學家,引入考古學,以進行田野發掘。”

“而手鏟的基本形狀呈‘Z’字形,有鏟身、柄部和頸部三部分構成。”

“鏟身與頸部多為一體成型,材質為鋼,柄部則多為木質,少量為塑料或橡膠材質。”

拿起其中幾把手鏟,齊師傅也是指了指說道:“你們看,這鏟身有三個緣,兩側為刃部,頭部形狀不同,可分為尖頭與平頭兩種。”

“尖頭用于剔土、劃線,而平頭則用于尋找遺跡原始邊壁和脫邊。”

“而手鏟的功能,主要為刮面、劃線、尋找遺跡邊界等,可以根據不同的使用目的,來選擇使用部位。”

“當劃分多個遺跡,尋找遺跡邊界或脫邊時,通常使用手鏟的頭部,而刮面時,則使用手鏟的刃部。”

“太講究了。”畢竟盧薇薇也不是專業的,聽齊師傅這么一說,表情也是一愣一愣,當即拿起其中一把手鏟,想要體驗一番:

“齊師傅。”袁莎莎也看著老齊說道:“這不聽不知道,一聽還感覺挺有意思,看來這小小的工具,看似不起眼,卻有著大大的用途。”

“那是肯定的。”齊師傅這便沒說話,高瘦男助理則是插嘴道:

“其實堆積物的性質,其質地和一致性,都將確定最合適的刮面技術。”

“即使用手鏟的頭部還是刃部剔除土壤,這實際取決于堆積層的深度,土壤的致密程度,以及土壤中包含的人工制品的大小和脆弱程度。”

“就比如,如果堆積物是松散的或沙質的,那么用手鏟的刃部刮掉土壤會更為容易。”

“可如果它是堅硬和致密的,唯一的選擇,就是嘗試用手鏟的頭部仔細剔除。”

看著這一群漂亮的小女警在這里像個小白,作為專業人士,齊師傅的徒弟,高瘦男子也是努力的想要表現一番,在眾人面前不斷科普。

話音落下,見盧薇薇和袁莎莎頻頻點頭,高瘦男子最后還不忘自我介紹說:“哦對了,我叫胡強,是齊師傅的徒弟,也是文物局的。”

“你們待會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問我。”

“那我們可以參與考古嗎?”袁莎莎一時間興趣感十足,也是好奇問道。

胡強咧嘴笑笑,瞥了眼身邊的齊師傅,說道:“這得問我師傅,他讓你們干什么,你們就干什么。”

“再說了,專業的東西你們也干不了,你們連最起碼的這些手鏟都認不全。”

見盧薇薇和袁莎莎,似乎壓根也沒聽自己說話,而是圍在顧晨左右兩側,一起討論著接下來的工作。

感覺把自己當成了空氣人,胡強有些不爽,于是立馬咳嗽兩聲,繼續說道:“那什么,你們不懂的可以問我,反正他也只是懂一些皮毛而已。”

畢竟剛才聽顧晨也說出一些門道,感覺顧晨應該是知道一些,但不全面。

本想著在盧薇薇和袁莎莎面前,可以展示自己專業的一面,然后讓兩位小女警高興了,順便還能問個聯系方式什么的。

可現在看來,人家壓根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這就有些悲催了。

“啊?你說什么?”盧薇薇反應過來,也是好奇問他。

胡強咧嘴笑笑,雖然生氣,但在漂亮小女警面前,自己不能表現出來,于是拿起其中一把手鏟道:

“待會你們想幫忙,可以跟在我身邊,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們,畢竟你們局長讓你們過來協助我們,不是嗎?”

“哦,所以呢?我們該怎么做?”盧薇薇也是虛心求教,畢竟面前站著一位專業人士。

胡強見齊師傅已經過去部署任務,自己現在還不算忙碌,便也調侃的笑笑,與幾人交代起來:

“這考古挖掘,一般來說吧,包括兩個主要過程,一個就是田野過程,一個就是實驗室過程。”

“我知道,字面意思能理解。”盧薇薇默默點頭,表示明白。

胡強則是笑孜孜道:“對嘛,字面意思都是可以理解的,所謂田野過程,就是調查、勘探、挖掘、田野記錄等等。”

“而實驗室過程,就是在實驗室里,對考古發掘得到的東西,進行處理,比如清洗、修復、測年份、測成分等等。”

“當然了,跟你們說這些有些太遠了,雖然我參與的考古次數不多,但是在我工作實習的過程中,也是參加過幾次田野調查的過程,只是其他過程沒怎么參加過。”

“可對于你們這些小白來說,你們是沒有親身體驗過的,所以你們感覺不到那種樂趣。”

“那你對考古的印象是什么?”盧薇薇秒變記者,也是十分好奇。

畢竟在盧薇薇的印象中,對考古的印象,就是扛著洛陽鏟和黑驢蹄子,與僵尸大戰三百回合,并且大吼一聲“上交給國家”。

可畢竟這些都是在影視劇里看到的內容,現實跟影視劇當然還是有差別的。

“對考古的印象?”胡強雙手抱胸,也是若有所思道:“這有什么好印象的?還不就是拿著小鏟子,小刷子,然后在墓地里刷刷刷的?”

“畢竟考古是一個科學嚴謹的研究過程,其主要環節大致有調查、發掘、整理和研究。”

“而我當時所參加過的環節就是調查,畢竟當時我在東北實習,調查的是高句麗遺址。”

“而我們當時所在分隊的主要任務,就是走田野。”

“所以走田野也能算是考古嗎?”這在盧薇薇的印象中不太一樣,感覺高考應該是挖掘之類的才對。

見盧薇薇對自己工作的興趣不大,胡強頓時苦笑一聲,也是尷尬說道:“那是當然的,畢竟走田野也是一門技術活。”

“當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也就是我們考古人工作的時候,我們得帶上我們考古人的吉祥三寶。”

頓了頓,見幾人一臉茫然,胡強又問:“只是什么是我們考古人的吉祥三寶嗎?”

谷“遮陽帽、保溫杯、筒靴?”

這邊胡強話音剛落,顧晨便緩緩道出。

胡強不由一愣,扭頭看向顧晨問:“喲?你知道呀?”

“你說的那地方我去過,是當地一位退休老人告訴我的,他當時是這支考古隊的副領隊。”

顧晨也是把自己當年去這片高句麗人遺址地的情況,跟胡強說明了一遍。

胡強不由一愣,瞬間傻笑著回道:“原來你碰見過行家呀,難怪難怪,其實你說的一點沒錯,這就是我們考古人的吉祥三寶。”

“而且通常考古人的足跡,是需要延伸至深山野外的,而我們田野調查小隊的足跡,還要更深入一些,我們需要到深山溝里,走到山里沒有人的地方去。”

“因為這一座座山里,到處都是高句麗人的足跡,而我們的任務,就是盡一切可能,去發現和記錄這些足跡。”

“那徒步挺辛苦吧?”王警官見其他文物局的同志們,都在這里認真工作,唯獨這個胡強卻在跟盧薇薇和顧晨幾人吹牛逼,不由走過來調侃幾句。

可胡強卻是哼笑著說:“那是當然的,不過說到這里,就不得不感謝我們小隊的無價之寶,也就是秋名山神車,五菱宏光了。”

“感謝這神車用堅硬的身軀,和耐磨的輪胎,將我們送到這片山村的每一條溝里。”

頓了頓,胡強又道:“當然了,我指的是沒有路的山溝溝,當然還有很多地方比這里神奇多了,反正這些山溝溝,會讓你明白什么叫‘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溝’。”

“山重水復?柳暗花明?”這邊胡強話音剛落,那邊齊師傅便拿著繩子,一邊嚷嚷,一邊抽著胡強的屁股,打得胡強連躲帶跑。

趕走了胡強,齊師傅也是走到眾人跟前,指著胡強逃跑的方向唾罵道:“大家都在這里抓緊時間工作,你這家伙卻在這里吹牛逼。”

被抽得一陣吃疼的胡強,也是躲在一個大樹后哀嚎的說:“師傅,這不是還沒開始正式工作嘛,我跟他們科普一下有錯嗎?”

“人家是警察,不是考古學家,過來幫個忙而已,你還正當自己是專家了,還不過來幫忙。”

齊師傅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徒弟,也是沒好氣道。

“好吧師傅,那您先把繩子放下。”感覺屁股一陣吃疼,心說這老齊同志下手可真狠。

原本自己就是想在兩個漂亮小女警面前表現一下,可您老齊同志這一抽,之前自己在盧薇薇和袁莎莎面前建立起來的高大偉岸的考古專家形象,豈不是毀于一旦?

看著齊師傅教訓裝逼的徒弟,盧薇薇也是捂嘴偷笑,說道:“齊師傅,你讓我們做什么?交代一句就好,我們今天一起協助您,盡快把這些東西給打包運走。”

“還是你們警察辦事講效率,不像我這個就知道偷懶吹牛的徒弟。”齊師傅也是瞥了眼面前的幾位青年警察,不由感慨的說。

顧晨走上前道:“我看現在搬運物品都需要很長時間,而且天色也快漸漸暗淡下來,加上這里本就樹林茂密,應該趕緊支起幾盞燈光,用作照明。”

“嗯。”齊師傅左右看看,隨后指著其中幾處方位道:“這里搞幾盞燈光照明。”

“交給我們。”顧晨扭頭看向其中一名一級警司道:“立馬在這幾處方位支幾盞燈。”

“是,顧隊。”一級警司聞言,立馬扭頭過去處理。

這讓齊師傅看得一愣一愣,感覺這年輕同志,看上去警銜不高,卻能指揮比自己警銜還高的老同志?

再一聽,人家叫他顧隊,心里也是滿頭問號,于是趕緊求教說:

“小伙子,我都還不知道你叫什么?是哪個部門的?”

“我叫顧晨,是芙蓉分局刑偵隊隊長。”顧晨也是爽快說道。

“刑偵隊長?顧晨?”聽顧晨這么一說,齊師傅趕緊上下打量著顧晨,也是一臉震驚,說道:

“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刑偵隊隊長了,看來剛才多有怠慢。”

“哪里哪里。”顧晨也是客氣一句,趕緊說道:“我就是來協助您工作的,您說怎么做,我們幫你去協調。”

“行,有你這句話就行。”得到顧晨的肯定回復,齊師傅頓時對著手下幾名工作人員道:“文物局的,都過來集合。”

話音落下,先前還游散在四周的工作人員,立馬走了過來。

“這里留下一個人,負責編號記錄和裝箱,其他人,拿好工具,跟我進入地道。”

“是。”聽聞齊師傅說辭,眾人則是齊聲呼應。

一時間,在顧晨團隊的齊心配合下,大家瞬間忙碌起來。

工作很順利,有了專業挖掘工具,大家將這些整齊數量的大小古董,挨個的挖掘出來。

并且進行簡單的清理之后,放入到專業文物箱里,進行保存。

隨后,由人力小心翼翼的運到路邊,之后再由文物局的車子,一起運回基地。

整個工作忙碌下來,消耗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

而齊師傅也帶著自己的團隊,利用大空間三維掃描技術,對周圍區域展開了反復作業。

最終確定,周圍已經沒有其他古董的事實后,這才走過來跟顧晨交代幾句。

“顧隊。”

“哦,齊師傅。”顧晨原本坐在樹下休息,見齊師傅拖著疲憊的身軀,來到自己跟前時,立馬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

“這里我們已經利用大空間三維掃描技術,進行過反復確認。”齊師傅說。

“然后呢?”顧晨問他。

“已經可以結束了。”齊師傅拿起一瓶農夫山泉礦泉水,咕嚕咕嚕的喝上兩口,有些抱歉著說:

“實在是不好意思,本來我們把那些剩下的古董,挖出來編號入庫就可以,只是我擔心附近還有沒有被找到的古董,所以害怕會有遺漏,才勞煩大家忙碌了一個通宵。”

“哪里話?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顧晨也客氣微笑,感覺一個通宵的忙碌下來,自己也對這些人挖掘的專業程度感到佩服。

而此時的一輪紅日,也正在東方冉冉升起。

齊師傅感激著道:“你們現在可以回去好好休息,這邊的古董數量統計完成之后,我會做個清單發個你們趙局。”

“那就有勞了。”顧晨看著身邊的隊員們,各個都躺靠在大樹旁休息,也是叫了一句,讓大家過來集合。

在于文物局的工作人員反復確認也交接工作后,顧晨率隊返回芙蓉分局。

而后的幾天內,顧晨通過對泰莎的持續審問,也逐漸摸清了黑市上一些非法倒賣文物和古董的渠道。

根據線索,一舉將這條黑色產業鏈連根拔起。

雖然只是搗毀掉一條產業鏈,但這只是冰山一角。

有利益可追逐的地方,從不缺鋌而走險的人。

這點顧晨非常清楚,因此,這樣的偵查將一直延續。

幾日后。

芙蓉分局刑偵隊辦公室。

何俊超不停的敲打鍵盤,動靜很快引起了盧薇薇的注意。

盧薇薇吃喝薯片,也是好奇問他:“何俊超,干什么呢?噼里啪啦的。”

“我有個賬號忘記密碼了。”何俊超也是一臉郁悶,似乎是在輸入密碼。

但是由于忘記密碼,這家伙似乎幾次嘗試都已失敗告終,一時間也是急躁不已。

喝著保溫杯里枸杞茶的王警官,不由哼笑著說道:“我說何俊超,你的記憶力不行了,賬號密碼都能忘記?”

想了想,王警官又問:“誒對了,你是要登錄什么賬號啊?”

“我……我……我就隨便登個賬號。”似乎是有些做賊心虛,何俊超說起話來也是含糊其辭。

可這里是哪?

芙蓉分局刑偵隊。

何俊超的這種反應,很快便招來許多新老同志詫異的目光。

“隨便登個賬號?”王警官“嘶”了一聲,若有所思道:“你這家伙在搞什么鬼?”

“就平常很少用的一個社交賬號,突然間就不記得密碼了,有點崩潰。”何俊超也是笑笑說道。

顧晨聞言,則是提醒著說:“何師兄可以嘗試點擊‘忘記密碼’選項,從里面可以驗證找回自己的密碼。”

“我知道。”何俊超也是默默點頭,開始嘗試:“只是我不甘心,密碼怎么能忘記呢?只是想多嘗試幾遍。”

“如果實在沒辦法,那我也只能點擊那讓人崩潰的‘忘記密碼’了。”

話音落下,何俊超也是頗不甘心,感覺自己的記憶力是退步了。

畢竟這是個互聯網時代,各種電子設備,各種軟件,無一不需要用到密碼來進行保護。

“或許你的生活里并沒有什么秘密,可卻到處是密碼。”盧薇薇話音落下,也是將其中一片薯片送進嘴里。

隨后又掏出一片,轉身對著顧晨說:“顧師弟,張嘴。”

“啊?”

顧晨一臉懵圈,還沒反應過來,盧薇薇便將薯片塞進顧晨的嘴里,道:“吃吃看,咱分局隔壁的小賣部,剛剛新到的另一款蝦仁味薯片,感覺比之前那個牌子的薯片好吃多了。”

“嗯。”顧晨細嚼慢咽了幾口,也是默默點頭,同意著說:“口味的確不同。”

坐在顧晨后排的袁莎莎見狀,頓時也站起身道:“盧師姐,我也要。”

“少不了你的。”盧薇薇打開抽屜,直接給袁莎莎空投了一包。

“盧薇薇。”見盧薇薇在給顧晨和袁莎莎投食,有些郁悶的何俊超,頓時扭頭索要道:“也給我來一包吧,感覺我這密碼是找不回來了,我忘記找回密碼設置的問題答案是什么了。”

“哈哈,那可慘了,給。”見何俊超也有如此倒霉的時候,盧薇薇也不糾結,直接丟包薯片過去,以示安慰。

何俊超撕開薯片包裝,也是邊吃邊抱怨:“就是因為我設置的密碼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忘記密碼,就成了日常生活中很讓人頭疼的一件事。”

“有時候我還是羨慕我爺爺奶奶他們,他們設置密碼可簡單多了,什么‘8個1’,‘8個2’,什么‘12345678’。”

“反正這是他們用過最為簡單的密碼,但就是因為過于簡單,所以才不夠安全。”

“而我為了安全性,密碼也是各種設置,可到頭來,我連自己設置的密碼都不記得,連找回密碼的問題我都不知道答案,真是夠慘的。”

“那你設置的是什么問題?”盧薇薇也是一臉好奇,趕緊問他。

“為什么好馬不吃回頭草?”何俊超說。

盧薇薇一愣:“這是什么鬼問題?馬不是用屁股拉.屎的嗎?回頭不就去吃屎了?”

“盧薇薇,能不能文雅一點?”王警官聽到這個,頓時感覺都有畫面了。

“好吧,這個問題我放棄了。”感覺自己實在是想不出來。

可盧薇薇卻又問:“只有這一個問題嗎?”

“還有一個。”何俊超基本上是放棄了,于是隨意看了眼密碼找回的問題,道:

“有人撒你一身油,對你說:別擔心,有奧妙全自動,你咋辦?”

“這是問題?”盧薇薇聞言,也是目瞪口呆,感覺有夠奇葩的。

何俊超默默點頭:“是的呀,我當初是有多腦殘?才會去設置這種問題。”

“那你可以回答……”想了幾秒,盧薇薇扭頭說道:“那你可以回答:打到他腎虧,對他說,別擔心,有六味地黃丸,治腎虧,不含糖。”

“噗!”盧薇薇這邊話音剛落,正在喝枸杞茶的王警官,頓時嗆得直咳嗽,也是沒好氣道:

“我說盧薇薇,你也真夠無聊的。”

“是何俊超無聊,我只是在幫他想辦法。”盧薇薇吃著薯片,也是不為所動。

何俊超本來也沒抱希望,便根據剛才盧薇薇的回復,隨意輸入進去。

結果一個鍵,何俊超眼睛一亮:“答對了,答案真的是這個?”

“噗!”剛喝完一口枸杞茶,準備再喝一口的王警官,頓時又被嗆了一下。

看著何俊超的方向也是沒好氣道:“好吧,你們兩個都很無聊。”

“那還有問題嗎?”盧薇薇感覺自己智商在線,瞬間開啟了幫扶模式。

何俊超又看了第三個問題,說道:“這是最后一個問題,說是麒麟飛到南極會變成什么?”

“冰欺淋?”盧薇薇是個標準吃貨,當即便想到了這個。

何俊超也是目光一呆,于是趕緊按照盧薇薇的提示,將答案輸入進去。

沒過多久,果然發現答案正確。

“Yes!答案正確,可還有第一個問題無法解答。”何俊超在高興至于,也顯得有些無奈。

畢竟這三個問題,就跟三把通關的鑰匙一樣,光靠答對兩題是沒用的。

盧薇薇也是沒好氣道:“那就沒辦法了,誰讓你把密碼設置的這么復雜?連問題都很復雜,要不打電話問問這個社交軟件的客服,看看能不能幫忙找回密碼?”

“也只能這樣了。”感覺應該是沒有其他辦法,何俊超也認命了。

顧晨想了想,又問何俊超道:“對了何師兄,你會不會用姓名的首字母加生日來做密碼?”

“沒用。”何俊超搖搖腦袋,也是實話實說道:

“經常用的軟件賬號,我一般會這樣設置,可這個賬號是幾年前設置的,也不怎么用,所以不是這么設置,搞得我現在忘記密碼,沒辦法找回來。”

盧薇薇聞言,也是笑孜孜道:“所以說,每當你買了新手機,換了新電腦,或者重裝了系統之后,每打開一個軟件,恐怕都是一個大型的崩潰現場吧?”

“密碼是多少來著?其實當初我在給自己設置密碼的時候,幾乎都會自信滿滿。”

“想著不就是幾個簡單的字母和數字嗎?這還能忘?”

“對呀。”見盧薇薇也有同感,何俊超也是一臉無奈說:“可事實證明,能。”

“所以設置密碼的安全等級,往往與你忘記密碼的概率是成反比的。”顧晨也是調侃著說。

何俊超欲哭無淚,有些無語道:“所以安全等級低,中,高,分別對應著忘記密碼的概率則是高,很高,非常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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