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一語言中要害,現在的貓鼠游戲,實際上只是身份的轉變。
就目前來說,神秘組織已經封鎖了下山的道路,而且在下山的道路中間,肯定也會布設暗道。
而這支人數眾多的神秘組織,目前也已經知道顧晨團隊的失蹤,只是在隱藏自己。
現在找不著顧晨團隊,神秘組織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而且顧晨非常清楚,自己手里還有一張牌,那就是被帶下山的付強。
如果說,之前付強極力替自己狡辯,謊稱自己只是不清楚上山人員的來路。
那么現在顧晨百分百確定,付強就是這幫人的探子,用于監視上山人員的動向。
只是被自己意外抓獲,才讓這支神秘團伙亂了方寸。
可再一看現場,如今的袁莎莎,趙萌等人,都被這伙不明身份的神秘人挾持,目前也是身處險境。
但是顧晨通過剛才那兩名來解手的神秘男子對話得知,為首的那名領頭男子,似乎之前壓根也不清楚,自己這批上山的搜救隊,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警察。
可現在綁架警察,這伙人明顯也有些后怕。
要知道,處理不好,那就等著被警方團滅。
可要是敢對警員實施撕票,估計許多人也不敢。
顧晨現在猜到這伙人內部出現了嚴重分歧,首先就是關于撕票的問題。
6名警員成了這幫人的人質,很顯然,這反而讓這幫人亂了方寸,而且被綁架警員,也成了燙手的山芋。
“為什么沒有看到趙家村的人?”顧晨在現場觀察了好一陣后,也是緩緩說道:“趙文剛,趙武德,還有何旭跟張凡,以及那個付鑫,這五人似乎都不在這里。”
“那還用說嗎?”盧薇薇看看左右,也是提醒著說:“沒準這趙家村的這幫人,跟他們就是一伙的。”
頓了頓,盧薇薇又趕緊補充道:“哦對了,還有那個付鑫,我感覺,付鑫跟他們是一伙兒的概率最大。”
“沒錯。”這邊盧薇薇話音剛落,王警官也趕緊附和著說:
“從現場來看,除了我們失蹤的5名同事,還有向導趙萌之外,再沒有其他人被綁。”
“可如果是這樣,那失聯的趙文剛,趙武德,還有何旭跟張凡,以及那個付鑫,我估計他們都戴著頭套,跟這幫人站在一起。”
“可如果是這樣,那張文剛肯定不會對自己的女兒趙萌不利啊?又為什么要綁住趙萌呢?”盧薇薇有些不解。
王警官瞥她一眼,也是沒好氣道:“盧薇薇,你傻呀?現在這個情況,就連趙萌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什么狀況。”
“如果茫然放了趙萌,那趙萌會允許她父親綁架救援隊嗎?顯然不會。”
“可一旦矛盾發生,那現場情況將不可控,這幫人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嗎?”
“那肯定得先把趙萌控制起來,讓她跟咱們的人待在一切,等他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或許才會有其他想法。”
“王師兄說的沒錯。”顧晨也是點頭同意,又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人員成分的鑒定,而是想辦法先救出咱們的人。”
“可他們人多啊?”盧薇薇說。
顧晨小聲提醒:“可他們都穿著雨衣,戴著頭套啊。”
這邊顧晨話音剛落,盧薇薇立馬秒懂顧晨的意思,也是驚道:“顧師弟,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是不是要混跡到他們這幫人當中?”
“就是這個意思。”顧晨見前方一道光束照射過來,趕緊將盧薇薇的腦袋壓低。
待燈光轉移之后,顧晨這才又道:“我看了一下,這幫人的服裝各有特色,并不是完全同一。”
“而且他們也穿著各種雨衣,主要以深色為主,這跟我們身上穿的雨衣相差不大,但我們唯一跟他們的區別,就在于他們每個人都戴著頭套。”
“對呀。”王警官聽顧晨這么一說,也是暗自慶幸道:“他們這樣交流,首先肯定是不想讓咱們被俘虜的人看見真實樣貌。”
“但是這樣一來,也同樣給他們帶來了交流困惑。”
“或許他們自己人之間,可以通過服裝和聲音,判斷彼此的身份,但是如果我們不說話,就這么混跡在這幫人當中,那即便站在這幫人當中,他們也未必就知道我們是誰。”
“可黑色頭套怎么解決?”盧薇薇說。
顧晨碰了碰盧薇薇胳膊,說道:“盧師姐,我身上穿得是黑色T恤,可以套在頭上,做成黑色頭套。”
“再加上將雨衣一蓋,我估計在夜色中,他們也很難斷定我們的真實身份。”
“那還好了……”
聞言顧晨說辭,盧薇薇也是喜出望外,可回想了一下自己,盧薇薇頓時有些尷尬,說道:
“可是顧師弟,我沒穿黑色T恤。”
“盧師姐就待在這里,替我們把風吧,救人的事情交給我跟王師兄。”顧晨說。
王警官也是當即同意道:“沒錯,救人的事情,就交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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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顧晨,你盧薇薇待在這里,替我們看好裝備。”
幾人在簡單溝通之后,顧晨和王警官立馬脫去身上的雨衣,開始將黑色T恤脫下,折疊套在頭上。
在兩人的相互幫助下,頭部也只露出了眼部位置。
完成操作之后,顧晨和王警官又穿上雨衣。
剎那間,兩人的樣貌,已經跟現場那些神秘的黑衣人頗為相似。
“怎么樣?”顧晨問盧薇薇。
“可以的。”盧薇薇上下打量之后,也是豎起大拇指道:“現在以及非常相似了。”
“盧師姐看好裝備。”顧晨將FAST戰術頭盔,還有救援背包放在叢林,取出兩只強光手電放在身上。
隨后,顧晨和王警官,開始趁著其中一處觀察哨抹去。
由于這里的觀察哨只有兩人,且這兩名黑衣人也是疲憊不堪,只是躺靠在一角瞇眼休息。
因此,顧晨和王警官一合計,準備從這處哨點入手,從這里走向人群,好混跡其中。
行動比想象中的要順利許多。
由于天空的雷聲陣陣,而且暴雨還在不斷落下,噪音掩蓋了顧晨和王警官動靜。
來到兩名黑衣人身邊,顧晨和王警官相互使了使眼色,再次開始朝著袁莎莎方向移動過去。
準備擇機將幾人救出。
可就當顧晨和王警官走到袁莎莎身邊,剛想跟袁莎莎大聲招呼。
原本還在跟幾名黑衣人爭論不休的領頭男子,忽然從人群中轉身走來。
顧晨認得他,這就是在山頂上,揚言要用人質來逼自己出現的那名領頭男子。
只見領頭男子,邁著大步伐從人群中走來。
顧晨和王警官頓時慌了,身影就處在領頭男子的視線當中。
想到自己目前還沒暴露,顧晨趕緊小聲提醒王警官道:“王師兄,先別動,站在這里看看再說。”
“知道。”王警官整個人緊張的不行,感覺這幫人現在正好沖著自己走了過來。
如果一旦發現自己就是那條漏網之魚,那這跟自投羅網也沒區別啊?
然后很快,王警官就發現是自己想多了,走來的領頭男子,壓根就沒發現王警官的身份,而是徑直的走到袁莎莎跟前,一把將袁莎莎的頭套摘去。
“嗯……”
袁莎莎發出一陣低哼,整個人的嘴也被膠帶死死纏住。
“這些人不能留,他們一旦離開這里,肯定會動員附近的警察來包圍我們,他們不能留。”
“你瘋了。”面對領頭男子要滅口的威脅,另一名高瘦男子,很快來到領頭男子身邊,也是用著嚴厲的語氣反駁道:“這個女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動她,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呵呵。”聽高瘦男子這么一說,領頭男子頓時樂了,也是不由分說道:“你在跟我開玩笑?不就是一個女警察嗎?我今天就動她了怎么著?”
“別怪我沒提醒你。”見領頭男子執迷不悟,高瘦男子再次提醒:“這個女警,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動她。”
“你要抓人質,去威脅那些還沒找到的警察我不反對,但是你千萬不能對這個女人做出無理的行為。”
“嘿!”
一聽這高瘦男子,似乎是跟自己杠上了,領頭男子也是沒好氣道:
“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個女警嗎?用的著你緊張成這樣嗎?難道這個女警還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這……”
似乎是被領頭男子給問住了,高瘦男子一時半會也不好回答,只能將領頭男子,趕緊拉到另一側,也是一頓說辭。
領頭男子頓時一驚,回頭看了眼袁莎莎,整個人頓時陷入到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而顧晨即便利用了大師級觀察力,但是由于距離實在太遠,加上暴雨和雷聲的干擾,也沒有聽清兩人當時在商議什么?
只感覺領頭男子在聽了高瘦男子的一番建議下,似乎整個人開始膽怯了起來。
這時,又一名黑衣男子走了過來,也是詢問領頭男子道:“這個女警到底要不要帶到上山去做人質?畢竟女警好控制。”
“不。”面對黑衣男子的詢問,剛才還想將袁莎莎帶到山上作為誘餌,逼顧晨幾人出現的領頭男子,頓時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也是當即否決道:
“這個女人,暫時不要帶她上山,換個人。”
“換個人?”黑衣男子一臉懵圈,扭頭看向其他幾人,目光也是左右觀望,隨后,停留在了趙萌身上。
“那就這個女人。”黑衣男子說。
高瘦男子聞言,頓時態度堅決道:“她還是個孩子。”
“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管這個?”黑衣男子顯然有些對高瘦男子帶有不滿的情緒。
剛才領頭男子要將袁莎莎帶上山,高瘦男子站出來反對,結果也不知道領頭男子吃了什么迷魂湯?竟然被高瘦男子給說服。
于是便放棄了將袁莎莎帶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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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法。
可現在,黑衣男子建議將趙萌扣為人質,結果又被高瘦男子給反駁。
黑衣男子有些不爽,也是反駁著說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沒這么好的事。”
“把女人押上山,總比押個大老爺們要容易吧?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真當自己是活菩薩了?”
“我告訴你,咱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要是再這樣執迷不悟,大家都得玩完。”
“那也不行。”這邊黑衣男子話音剛落,高瘦男子再次反駁。
雙方很快又再次陷入到焦灼的爭吵當中。
而此時此刻,顧晨和王警官就站在一側,安靜的聆聽這幫人的內訌。
但是顧晨同時發現,這幫人在交流之際,似乎都有意變著音調在說話,似乎是害怕被人聽出自己的原聲的樣子。
“難道,這幫人跟趙萌認識?”顧晨將目光看向趙萌。
“如果不跟趙萌認識,那剛才那個高個男子,為什么要改變聲線來說話?”
“很顯然,他害怕自己的原聲,被趙萌聽見,難道說,他就是趙萌要找的趙文剛?或者趙武德,何旭跟張凡都是有可能的,又或者是付鑫。”
“出了這幾個人,估計其他人都沒必要故意改變自己的說話方式來交流。”
“雖然趙萌被戴著頭套,看不清楚周圍的情況,但是聽聲音總能聽出一些吧?”
“即便剛才那名高瘦男子,說話變著音調,但是我相信,趙萌還是可以聽出問題的。”
這邊顧晨剛一思考,領頭男子便指了指其中兩名警員道:“就把這兩個人帶上山吧,我估計那三個失蹤的家伙,應該還在山頂附近。”
“我們就用這兩個倒霉蛋的命,來逼他們自己出來,要是不出來,那就拿他倆開刀。”
似乎是聽見領頭男子要拿自己開刀的樣子,兩名被帶出的警員,頓時開始掙扎起來。
但很顯然,在被五花大綁的情況下,兩人的掙扎毫無意義,但兩人的喉嚨,卻依舊發出不甘的吼叫。
“別吵了,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倒霉,如果能把其他三個人抓回來,我們或許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就看你們那三個精明的同事,愿不愿自己出來,老老實實的站在這里。”
黑衣男子說著囂張的話語,卻并不知道,此時站在他身邊的顧晨和王警官,就是他要苦苦尋找的漏網之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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