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時,眾人也是異口同聲,似乎被這房屋的裝修給震驚當場。
雖然這個小木屋從外頭看平平無奇,似乎就是一個普通的木頭房子。
可內部的豪華裝修程度,簡直令人咂舌。
“這……這你告訴我是小木屋?這豪華程度也太夸張了吧?剛才用手電筒照射的時候,我都沒有感覺有這么夸張。”
“可現在燈光一照,我忽然有了種錯覺,這不是戶外。”
王警官也是被這里面的豪華程度驚的不行。
相比較之下,何文軍倒是淡定許都,也是緩緩說道:“招待客戶的地方嘛,總不能太寒酸,其實我們老板還是挺講究的。”
“先別管這些,你先看看,這里面到底有沒有你們老板隨身攜帶的東西?”顧晨也是提醒著說。
何文軍一聽,也瞬間開始認真起來。
于是大家開始在房屋內排查。
但一圈下來,何文軍卻是搖搖腦袋:“沒有看見。”
“不對。”顧晨搖搖腦袋,也是緩緩說道:“你們老板來過。”
“怎么說?”何文軍一聽,也是眉頭緊蹙,似乎也不清楚,顧晨是怎么判斷出來的?
顧晨則是蹲下身,從地毯上,指出一處角落位置。
“這是什么?”盧薇薇一瞧,也是趕緊蹲下身,認真檢查起來。
可盧薇薇很快發現,毛毯的一角,竟然有一些泥巴的痕跡。
而且痕跡似乎還很新的樣子,盧薇薇頓時喜出望外,也是趕緊說道:“沒錯,痕跡很新,這個泥巴印子,還很新,說明是剛來過這里沒多久時間。”
“因為天氣也比較潮濕,所以這個稀泥巴,并沒有很快干掉。”
“而這個泥巴,應該是某人褲腿上帶過來的。”
“那就是說,這個莊虎是來過小木屋的?”袁莎莎一聽,也感覺有些古怪。
顧晨則是緩緩說道:“其實這樣的痕跡,在房間里還有很多,比如這里,還有這里。”
顧晨一下子,又給找出了其中幾處細微的線索。
由于太過微小,因此用肉眼也很難看清。
何文軍此刻也是佩服不已,對著顧晨豎起大拇指道:“警察同志,你的眼力勁可真好。”
“這里只有你們老板有鑰匙,也只能說明,是你們老板來過這里。”顧晨說。
“可能是吧,畢竟,鑰匙一般都是在老板手里。”何文軍此刻也承認道。
“那人呢?難道去了森林當中?”盧薇薇說。
顧晨忽然腦子一晃,整個人眼睛一亮,似乎之前的種種線索,忽然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難道說,那個老舊的羊皮地圖,其實標注的位置是這里?”
顧晨心里想著,腦海中,很快回想起自己查看老舊羊皮地圖的畫面。
在羊皮地圖上,也的確有一條河流的走向,跟自己今天上山時路過的那條河流比較相似。
而且顧晨清楚記得,大家穿過了無座小橋,而這條河流,大家也經過了8處拐彎。
而自己看地圖上的線條分布,也的確跟自己走過的這條河非常相似。
想到這里,顧晨有些喜出望外。
畢竟,自己一直報不明白那個老舊羊皮地圖,到底標注的是哪里?
可現在走一趟南山森林公園這邊,似乎一切答案都可以解開了。
好在顧晨擁有大師級記憶力,當時看過地圖上的場景,已經歷歷在目。
很快,顧晨清楚記得,再往森林中走,會經過一處峽谷,而那正是地圖詳細標記路段的入口。
想到這里,顧晨深呼一口重氣,也是緩緩說道:“莊虎肯定帶著莊天河,一起進入了森林腹地。”
“可現在天色已經……”
“我們還得繼續找。”這邊何文軍話音未落,顧晨立馬打斷道。
何文軍也是猶豫起來,緩緩說道:“可是現在,天黑了,天黑的森林,充滿著許多未知風險,走夜路很危險。”
“可是,如果莊虎跟莊天河就在里面呢?難道我們還要等?如果他們兩個發生沖突,后果如何?你有想過嗎?”顧晨也是嚴厲的回道。
何文軍頓時被懟得啞口無言,他在思考了幾秒后,也是無奈說道:
“行吧,一切行動聽你的,但是我要提醒的是,這里的夜路并不好走,如果是我,我會勸你天亮再去。”
頓了頓,何文軍又道:“當然,如果你執意要去,我也可以陪你。”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顧晨見何文軍有情緒,也是解釋說道:
“現在我們是在爭分奪秒,如果這個時候不行動,那可能就會失去線索。”
深呼一口重氣,顧晨又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行動起來,趕上莊虎跟莊天河,盡快找到他們。”
“那還等什么?”王警官似乎已經等不急了,也是緩緩說道:“裝備什么的,都比較充足,只不過沒有帶帳篷,只有戶外雨衣。”
“足夠了。”顧晨打斷了王警官的說辭,說道:
“我檢查過雨衣,這種雨衣,打開扣子,就可以當帳篷。”
“用繩索拉出一條線,再把雨衣給放上去,可以當一個遮風擋雨的帳篷。”
“那行吧。”見顧晨已經檢查過裝備,王警官感覺也沒有什么好說的。
大家在房屋門口休整了一下,這才又重新把小木屋的房門反鎖起來。
此時此刻,外頭那三個搭帳篷的男子,也是一直盯著顧晨幾人。
見顧晨幾人走進山里,那名戴著眼鏡的男子,這才趕緊提醒著說:
“喂,你們是要去山里嗎?”
“是的。”顧晨回頭看向他,也是默默點頭。
“那我勸你們還是明天再去吧,現在都已經天黑了,天黑去山里,比較危險。”
“沒辦法,我們去山里,是去找人的。”袁莎莎說。
“找人?找什么人?失蹤的驢友?”眼鏡男問。
袁莎莎默默點頭:“差不多吧。”
“你們等一下。”見袁莎莎如此一說,眼鏡男子趕緊走到眾人的中間,也是上下打量著顧晨幾人,說道:
“你們也是驢友?”
“對。”王警官默默點頭,說道:“我們也是驢友。”
“難道說,你們是在找同伴?你們沒有跟同伴一起嗎?”
“是這樣的。”見眼鏡男子問的挺多,王警官也是趕緊解釋:“有兩個驢友,目前可能在山里。”
“我們現在必須要找到他們,否則他們待在山里,會有危險。”
“這樣吧,那好吧。”見此情況,眼鏡男子也是趕緊說道:
“要不,你們帶上我們,我們跟你們一起去找人如何?”
見眾人還沒有反應,眼鏡男子又道:“人多力量大嘛,裝備什么的,我們都有。”
“而且走夜路,也不安全,我們都是資深老驢,在戶外走夜路這塊,也是有一定經驗的。”
“我們跟你們一起,也算有個照應,而且,我們有過很多次解救失蹤驢友的經驗,相信能夠幫助到你們?”
“這……這多不好意思啊?”聽眼鏡男子如此一說,盧薇薇頓時感覺,這不是送來的神助攻嗎?
而眼鏡男子也不管顧晨幾人答不答應,立馬開始招呼身后的兩名同伴,將兩人叫到跟前。
隨后,又用粵語跟兩人溝通起來,大概就是準備夜里進山,跟著這幫人一起去尋找失蹤的驢友。
而另外兩名戶外驢友,似乎也很熱情,一聽這事,立馬答應下來。
溝通結束后,眼鏡男子也是看向顧晨,笑呵呵道:“已經溝通好了,我們準備跟你們一起進山,沒問題吧?”
“非常感謝。”見資深驢友主動幫忙,顧晨也不好拒絕。
而且,夜里進山,的確存在許多不穩定因素。
而且人多力量大,也的確如此,如果能得到這幾個資深驢友的幫忙,也確實能夠增加找到莊虎和莊天河的概率。
加上顧晨腦袋里記住的羊皮地圖細節,顧晨感覺,的確需要更多的幫手。
所以顧晨也是爽快的答應下來。
于是大家等待了一下,那三名驢友在收拾完各自放在外頭的裝備后,便輕裝來到大家面前。
而其他裝備,則一起留在了帳篷內。
“出發吧。”眼鏡男子顯得十分興奮,似乎幫助尋找失蹤驢友,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突然補充了三名資深驢友,王警官還是挺高興的。
于是大家一起玩山里走。
由于這三名資深驢友,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里,但是這些人比較聰明,早早就下載好了離線地圖。
而且有之前來過這里的驢友軌跡,因此這幾人比較有自信。
眼鏡男子也是走到顧晨跟前,提醒著說:“你們有這里的軌跡嗎?”
“沒有。”顧晨搖搖腦袋。
“那你們去過這里嗎?”眼鏡男子又問。
顧晨繼續搖頭:“沒有。”
“那怎么行呢?你們都沒有去過這里面,還沒有這里的軌跡,還是大晚上,很危險的。”
“我們知道危險,但是我知道這里的路該怎么走。”顧晨也是緩緩說道。
見顧晨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眼鏡男子也是半信半疑,隨后打開自己的離線地圖,開始按照軌跡行走。
但實際上,進山的路,也只有一條。
顧晨猶豫看過羊皮地圖里的路線圖,所以對于這里的路線還比較清楚。
雖然那三名資深驢友,表現出足夠的熱情和專業,但是在絕對強悍的大腦面前,這些東西都不算什么。
走到一處分叉路口,顧晨直接往右側走。
但眼鏡男子見狀,趕緊叫住顧晨道:“唉唉唉,你等一下。”
“怎么了?”顧晨扭頭看向那名眼鏡男子。
眼鏡男子也是擺了擺手:“不對不對,應該往左邊走,軌跡是左邊。”
“先生,我們不是來徒步爬山的,我們是來找人的,那條路,并不是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
話音落下,顧晨又道:“如果我們現在往右側走,才是進入森林腹地的準確路線,而不是左邊那條路。”
“唉?”感覺顧晨都沒有來過這里,卻對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
眼鏡男子一時間有些迷茫,也是好奇問道:“你怎么知道?”
“聽一個當地人說起過。”顧晨并沒有解釋太多,而是直接往右側走。
而盧薇薇,王警官,袁莎莎跟何文軍見狀,也都跟在顧晨的后邊。
三名資深驢友見狀,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跟上大家的步伐。
何文軍三步并成兩步,也是加快步伐走到顧晨身邊問道:
“你怎么知道這里是去森林的腹地?不瞞你說,這還真是。”
“我說過,是有個當地人之前跟我說起過,所以我記得,雖然沒有來過這里,但是一看這里的路線,也八九不離十。”
顧晨說的很輕松,但是卻把何文軍弄得有些暈頭轉向,也不知道顧晨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這里的路線,何文軍的確來過很多次,因此也對這里的路線比較了解。
顧晨從一開始,就能對這里的路線和地形非常了解,要說沒有本地人指點,似乎并不可能。
于是便繼續跟在顧晨的后邊。
所有人都戴著頭燈趕路,并且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為了不暴露自己知道羊皮地圖的事情,顧晨故意在其中一個分叉路口,假裝有些不太記得路線為由,讓何文軍在前面帶路。
而自己只要把控路線不走歪就行。
盧薇薇走到顧晨身邊,也是小聲的問顧晨:“顧師弟,你怎么對這里的路線這么了解?真有本地人告訴過你?”
顧晨瞥了眼身旁的盧薇薇,也是小聲說道:“羊皮地圖。”
“羊皮地圖?難道說?”盧薇薇一聽,頓時秒懂,便也不再問下去。
很顯然,顧晨說的羊皮地圖,地形畫的就是這里,也難怪顧晨會對之前進入森林腹地的路線如此熟悉。
這么看來,那個老舊的羊皮地圖,還真是這里的地圖。
王警官和袁莎莎見狀,也是快步跟上了顧晨和盧薇薇的步伐。
“你們說什么呢?”王警官也是小聲問道。
于是盧薇薇又小聲的將羊皮地圖的事情,告訴給王警官和袁莎莎。
幾人聽后,目光不由自主的都看向了顧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