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煜還有事要忙,跟初箏說一會兒話,就回了大部隊。
初箏一路敗家過去,導致不少人都對她有了印象。
人傻錢多速來代言人。
“姑娘,看看我們家的魔法卷軸?”初箏剛從一家店出來,旁邊的店小二立即上前來推薦。
“魔法卷軸?”初箏想起之前好人卡跑路用的東西。
店小二立即點頭:“是啊,咱們賣的魔法卷軸可是魔法協會出品,絕對正宗,您在蓬華城找不出第二家。”
初箏跟著店小二進去瞧瞧。
魔法卷軸外形都差不多。
店小二熱情的給初箏介紹著魔法卷軸的用途,大部分是輔助魔法卷軸,攻擊型的較少,還貴。
“有沒有可以傳送的那種?”初箏看一圈,詢問店小二。
店小二愣了下,隨后搖頭:“姑娘,那種高級魔法卷軸,恐怕只有魔法協會內部才有。”
傳送魔法需要用到空間魔法。
這是特殊魔法,也就幾大勢力中有這樣的人才。
初箏頓時沒了興趣。
不過鑒于敗家任務,初箏隨手指了幾排,讓店小二都包起來。
店小二頓時樂開花。
初箏一路逛過去,買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走走走……”
“快走!”
“葉家的人來了。”
初箏四周的人作鳥獸散,不過頃刻就空下來。
遠處,一群人氣勢洶洶的過來。
領頭的不是別人,正是葉書良。
初箏:“……”
這打了小的,老的還找上門了?
這么欺負我這個小可憐,真的合適嗎?!
葉家的人迅速將他圍起來,葉書良上下打量她,他瞇起眼,似有些意外:“初箏,真的是你?“
“不然你覺得自己眼瞎看錯了嗎?”初箏轉過身,語氣平靜的問。
葉書良臉色頓時一沉:“你竟然沒死。”
一個個的都想我死。
我就不死。
氣死你個狗東西!
初箏面無表情的問:“開心嗎?”
葉書良雙手負在身后,擺著葉家家主的架子,直接給她下令:“跟我走。”
初箏看下圍著自己的人,爽快的答應下來:“好啊。”
葉書良古怪的看她一眼,只覺得初箏有點奇怪。
不過也沒多想,這里人多,先帶回去再處理她。
清風殿。
殿內青煙升騰,容貌絕美的男子身著祭司服,端莊圣潔的坐在大殿上,明明是讓人驚艷的面容,在這莊嚴的大殿里,少了幾分妖冶,多了莊重神圣。
他周身都縈繞著一股舒適感,像畫中的神明,看見他就能心神寧靜。
一寸趴在旁邊,不時抬起頭,打量男子一眼。
“汪!”
一寸忽然沖外面叫一聲。
男子微微抬眸:“小箏來了?”
“汪汪汪汪!!”一寸起身,沖出大殿。
男子眉心輕蹙,殿門響起陌生的聲音,一寸叫得特別大聲,引來九曲和其余人。
“九曲。”
“主人。”九曲從外面進來。
“何事?”
九曲垂首回答:“下面的人闖進來了,九曲馬上處理好。”
“闖進來了?”靈跡疑惑,清風殿可不是那么好闖的。
“闖進來的人有何事?”
“……九曲還沒來得及問。”
“帶進來吧。”
九曲應一聲,將抓住的人帶進來。
“祭司大人。”
“你是新進神殿的新人?”靈跡還記得這人身上的元素氣息,他也不見生氣,只是輕聲問:“為何擅闖清風殿?”
富煜直接跪下:“祭司大人,初箏被葉家的人帶走了,請您救她。”
富煜是中途聽見有人討論,才知道初箏被葉家帶走的事。
聽說葉家在蓬華城勢力很大。
富煜知道自己肯定救不了初箏,所以這才回來找靈跡。
靈跡表情微變:“她怎么會被葉家帶走?”
“……”富煜咬咬牙,將之前街上發生的事,和靈跡說一遍。
靈跡心都揪了起來,起身往外走:“去葉家。”
“主人,您這樣去葉家怕是不妥。”九曲連忙阻攔:“祭祀在即,您不能離開神殿,九曲帶人去將初箏姑娘帶回來便可。”
“去葉家。”靈跡固執的重復。
九曲小臉皺成一團:“……是。”
葉家。
幾只疾風豹按著葉家的人,鋒利的獠牙露出,帶著腥氣的口水滴在臉上,恐懼浮上眾人心頭。
疾風豹怎么會出現在蓬華城?
它們怎么進來的?
蓬華城的魔獸都是無攻擊性的,這種大型攻擊性魔獸,根本進不了城。
葉書良捂著胸口,臉上血色盡失,充血的眸子,緊盯著庭院另一頭。
五官精致的女子,神情冷淡的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椅背上,指尖敲擊椅背,發出有節奏的輕擊聲。
目光隨意的落在虛空,誰也沒瞧,體型矯健的疾風豹伏在她腳邊,尾巴左右甩動,看上去乖巧又溫順。
那畫面帶著幾分狂野和囂張。
這是葉家,卻仿佛成為她的主場。
“你……”葉書良撐著身體,挺直腰板,眼底怒火難藏:“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然你以為我該如何,躺在萬人坑里?”
女子淡然的聲音緩緩流轉,平靜得沒有任何起伏,落在人耳中,無端的生出寒意來。
不是質問的語氣,更似質問。
“當時我以為你死了。”葉書良試圖辯解:“葉家養你這么多年,你怎么能恩將仇報?”
初箏進來后直接動手,葉書良都沒來得及說什么。
所以此時葉書良覺得也許還有辯解的機會。
“你讓我去破城的時候,就把我當成棄子,你當我傻嗎?”初箏冷漠臉。
狗東西還想騙我!
“你養我這么多年,也不過是為的這件事。”初箏繼續道:“都到這個份上,何必在狡辯,反正我是不會放過你。”
葉書良:“……”
葉書良臉色極差,遍布血絲的眼中,流轉著陰狠的光芒:“今天你敢殺了我,你以為你能走出蓬華城?”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殺你?”
葉書良:“……”
女子端坐在椅子上,眸光清澈的看著他,那是沒有任何波瀾的眼神,冰冷死寂。
她身后的背景似乎都變得扭曲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