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初箏感覺自己是站著的,但是什么都看不見,也聽不見。
換位面了?
她就砸個操控臺而已,不至于吧?!
“王八蛋?”
小姐姐,我在呢。王者號清脆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
“我在哪兒?我卡呢?掛了嗎?”
還在小屋里呢。王者號忍了忍:好人卡也很好,沒掛,放心。
還在小屋里,那她怎么看不見了?
初箏不知道腦補了什么,心底驚悚:“我是不是瞎了?”
……小姐姐,您不要亂想,您很好,現在是程序重啟中,您很快就能看見呢。
程序重啟?
這什么破位面?
小姐姐啊,咱們這個位面的背景就是這個游戲,你非得這么搞,你說你是何必呢?王者號語重心長。
她把背景都給玩壞了,這算什么事啊!
就不能安安靜靜的敗個家嘛!
“萬一我能出去呢?”初箏不太服氣。
……你見過末世求生突然轉換成校園小甜劇的嗎?小姐姐你是天真還是單純的想搞事啊!!
難受。
想靜靜。
王者號不跟初箏講話,直接匿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初箏眼前的黑暗逐漸散去,她此時站在小屋的街道上。
四周有不少路過的玩家,他們各自說話,看上去和平常沒什么區別。
初箏:“……”
我……x!
校正就是把整個小屋時間都往后退嗎?
這是王八蛋慣用的倒帶嗎?
小姐姐,根據我觀察,應該不是倒帶,是將所有玩家的記憶進行刪改,并恢復整個小屋極模擬室原樣。
就像游戲里的修復,時間還是在往前走,只不過玩家被清號,地圖恢復原貌。
“那我怎么還記得?”好人卡不會把我忘了吧?那我之前做的不是白浪費時間了嗎?
……這還用說嗎?因為你有我這個外掛啊!!
初箏懷疑好人卡把自己給忘了,趕緊去西慕的餐廳。
西慕正好推開門出來,他一眼就看見初箏,幾步下臺階,拉著她胳膊:“你沒事吧?”
“你沒失憶?”
西慕搖頭。
在操控室的時候,初箏毀掉操控臺后,他很快就陷入一片黑暗里。
等再次看見光,就是在他的店里。
“那個校正程序,應該就是恢復這里的。”玩家的記憶被清除,那些怪物不見蹤跡,模擬室的防護墻應該也恢復了。
這個結果,證明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這里。
“我們再去一次。”初箏道。
初箏氣勢洶洶的到‘銀行’,有人還在‘銀行’里辦業務,那幾個柜員見初箏氣勢洶洶的過來,第一時間往后面退。
其余玩家懵逼的看著他們,什么情況?
“看來你們也記得。”初箏語氣略冷:“你們帶我進去,還是我自己進去?”
管理員:“……”
“還……有別的選項嗎?”
初箏漫不經想的掃那人一眼:“你們死了我再進去。”
“選a!”
管理員異口同聲。
第四次從黑暗中出現在街道上,初箏確定這個背景估計是換不掉,破壞小屋程序它就來個校正。
關鍵是那校正程序沒辦法阻止……
不過沒關系。
玩游戲嘛!
怎么能限制發揮呢!
當初箏再次踏進‘銀行’,幾個管理員都快哭了。
“你別再來了行不行,你都看見了,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們不想一次又一次的被校正。
初箏雙手插兜,進了柜臺里面,輕車熟路的打開通往操控室的門:“我就去看看,不打擾你們,你們繼續。”
管理員:“……”他們繼續什么啊!
她是魔鬼嗎?
為什么不能把她給校正了!!
校正程序是在小屋都快要沒了的時候才會啟動,所以初箏不動小屋,開始亂改模擬室的規則。
事實證明初箏是對的。
于是管理員每天都能看見初箏,比他們上班還準時。
管理員:“……”
到底誰是管理員啊!
為什么她進操控室比他們還熟練!
要不是打不過她……
算了,工作吧。
初箏儼然已經成為管理員頭頭,每天在‘銀行’里晃來晃去。
其余玩家不知道初箏怎么和這群官方人員混得這么熟,不過不妨礙他們投去敬佩羨慕的目光。
別看‘銀行’里的人服務態度極好,不管問什么都是微笑,實際上這群人壓根不會和玩家來往。
“我有個問題。”初箏站在短發女生旁邊。
短發女生微笑著問:“您有什么問題呢?”
“云秋水是怎么死的?”
“她不是您殺的嗎?”
“你騙鬼呢?”之前拿這個忽悠我,現在還拿這個忽悠我,當我好騙嗎?
短發女生道:“云秋水出來的時候就受了重傷,因為醫治不及時,失血過多而亡。”
他們就是按照之前的命令行動,知道她和云秋水有矛盾,嫁禍給她,以除掉她。
誰知道……
人沒除掉,現在他們這里都淪陷了。
初箏之前在桌面上輕敲,眸光有些渙散,似乎在思考短發女生說的是真是假,好半晌她才離開。
初箏走出銀行,西慕站在外面等她。
“玩夠了?”
初箏沒說話,過去牽著西慕往店那邊走。
青年見他們回來,苦著臉打招呼:“老板,初箏小姐,紀有堂來了……”
“西慕哥哥,小妹妹。”紀有堂沖他們招手,一臉的笑意。
“你來干嘛?”西慕眉宇間全是煩躁。
“來看看西慕哥哥呀。”紀有堂拖著下巴,眸子輕眨幾下:“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紀有堂這變態絕對是覬覦我的卡!!
不能忍!
是打死他好呢,還是往死里打好呢。
紀有堂惡心完西慕,正了正神色:“你們最近在干什么呢?老往那破銀行跑,里面有什么好東西?”
之前發生的事,紀有堂明顯不知道。
最近初箏往銀行跑,西慕陪著她,那群管理員態度還挺魔幻,所以紀有堂才好奇。
“關你什么事。”西慕指著門口送客:“滾!”
“討厭,對人家這么粗魯。”
西慕被紀有堂惡心得不行,眉宇間逐漸染上厲色:“滾不滾?”
“滾就滾咯。”紀有堂就是來看看這兩個人在搞什么幺蛾子,現在沒打聽出來,心底還是有點不甘心,一步三回頭的往外面挪:“西慕哥哥,你真的不跟我說說?說不定我能幫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