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晚飯之后,村子里突然有人跑來敲門,問初箏是不是會說英文,去幫忙翻譯下。
“不會。”
初箏‘嘭’的一下關上門。
隔了一會兒,葵葵也來敲門了。
那幾個外國人和村民吵起來了,可是因為語言不通,誰也不知道在吵什么。
葵葵學校倒是有學,可現在也只能說你好,你多大,你叫什么名字這種的。
蒙塵要去看看,初箏也只好跟著去。
外國人和村民吵的也就是小事,不過因為語言不通,導致鬧成這個樣子。
蒙塵問完經過,很快就解決了。
初箏站在一旁看,沒有搭話,但后面幾個外國人竟然要雇蒙塵當臨時導游。
初箏嘴角一抽,過去將蒙塵拉到身邊,拒絕他們的要求。
初箏拉著蒙塵離開。
蒙塵還挺奇怪,“你不是不會說嗎?”
剛才交流很流暢啊。
初箏:“我什么時候說過我不會說?”
“就之前……村里的人來叫你,你說不會。”
“你聽錯了。”
蒙塵覺得自己不可能聽錯。
她就是說的不會。
但是……
他不敢和初箏辯論。
因為她一般不和你辯,都是直接動手。
鄉下的生活說枯燥也不枯燥,說不枯燥也枯燥。
每天來來回回,就那么一點事,沒太大的變化。
不過有蒙塵在,初箏自覺過得還是很舒服。
這天她到鎮上買點東西,蒙塵沒和她一起去,剛走到村口,就有人沖她喊。
“有人堵在你家門口。”
初箏:“???”
初箏以為是二哥又來送錢了,結果回去一看,發現不是。
門口停著兩輛面包車,有兩個男人站在車外抽煙,露出來的胳膊上全是紋身。
初箏沉著臉往那邊走。
其中一個男人瞧見她過來,立即呵斥一聲:“干什么的?”
初箏鎮定的問:“你們干什么的?”
男人兇神惡煞的威脅,“少管閑事,趕緊滾。”
初箏:“這是我家,你讓我滾哪兒去?”
兩個紋身男對視一眼,“你家?”
客廳里不少東西被砸壞了,蒙塵坐在地上,血染得地毯變了顏色。
而在他對面是好幾個彪形大漢,其中一個戴大金鏈子的男人坐在沙發上抽雪茄。
“小子,你說你倒是挺能跑的,咱哥幾個為找你,可費不少勁。”
蒙塵撐著地面的手微微發抖,“我沒錢。”
“嗨,我當然知道你沒錢。”大金鏈子咧著嘴笑。
蒙塵:“那你找我干什么?”
大金鏈子吐出一口煙圈,用夾著雪茄那只手指了指他,“但是你這個人值錢呀。”
蒙塵:“……”
大金鏈子打量四周,“看你這住的地方還不錯嘛。”
蒙塵心跳猛地的漏了半拍。
“我跟你們走。”蒙塵主動道。
這么多人,會連累到她。
這本來就是他自己的事……
只希望她能晚點回來,不要撞上這些人。
大金鏈子哈哈笑一聲,“早這樣,你也不用受傷不是。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我也不忍心打你。”
大金鏈子讓人把蒙塵拉起來。
一群人剛走到大門,他們留在門外的兄弟,突然從外面砸進來。
大金鏈子面色微變,往門口看去。
初箏拽著另外一個男人進來,用力摜在地上,一腳踩住男人肩膀。
大金鏈子眸子一瞇,“你什么人!”
初箏視線掃過他們,落在被人架著,看上去受了傷的蒙塵身上。
蒙塵見初箏回來,有些焦急的沖她搖頭:“你別管我,趕緊走。”
蒙塵知道初箏會打架,可上次那些人,都是村子里的混混。
和這些人根本沒法比。
更可況對方這么多人,她怎么可能打贏。
初箏很平靜的很蒙塵對視幾秒,眸子一轉,看向大金鏈子:“你們對他動手了?”
大金鏈子:“小丫頭,你不要多管閑事,這件事跟你沒關系,我們只找這小子。”
初箏眉眼間冷意凝結,“你們跑到我房子里抓人,說跟我沒關系?”
大金鏈子仗著自己人多了,加上初箏一個小女生,并不將她放在眼里:“趕緊讓開,我可沒不打女人的忌諱,不要找死!”
初箏松開踩著地上那人的腳,往旁邊走了兩步,仿佛決定讓開。
大金鏈子滿意,給身邊的人使個眼色,趕緊走人。
然而就在大金鏈子路過初箏的瞬間,她突然動手。
大金鏈子都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初箏抓住,撂到地上。
“大哥!”
其他人反應過來,紛紛攻向初箏。
初箏拉著大金鏈子,在地上掃一圈,直接把人當成武器。
大金鏈子的人,大部分攻擊都落在他身上。
十分鐘后。
除了大金鏈子,其余人都已經躺在地上,捂著受傷的地方哀嚎。
大金鏈子單膝跪在地上,初箏一腳踹過去,兩條腿都跪了下去。
初箏蹲到他面前,用沒有任何欺負語調問他:“我找死?”
大金鏈子滿頭大汗:“……”
“誰找死?”
“我我我,我找死。”大金鏈子臉都腫了,說話不太清楚。
踏馬的他哪里知道,這小女生這么能打?
這么多人,還打不贏一個小姑娘,這踏馬誰信?
大金鏈子根本沒料到自己會在這里翻車,此時除了后悔,還是后悔。
初箏拎一把椅子出來,扶著蒙塵坐下。
蒙塵胳膊脫臼,手掌和胳膊都見了血,腿上也是淤青。
初箏先把胳膊給蒙塵接上。
脫臼的胳膊一碰就疼,蒙塵沒忍住,抽了一口氣,小聲道:“疼……”
“忍著點。”
初箏話音落下,蒙塵就聽‘咔嚓’一聲,后面就是密密麻麻的疼意漫上來。
初箏給蒙塵把傷口先簡單處理下。
初箏拉著蒙塵手親一下,轉過頭,冷冰冰的出聲:“剛才誰對他動過手,自己站出來。”
大金鏈子往后縮了縮,他沒動手。
“不站出來,那就一起受。”
“他……他動了手。”有人立即出賣同伴。
這女的下狠手,感覺半條命都要沒了,現在誰還顧什么兄弟情。
保命要緊。
被出賣的同伴怒罵一聲:“草!你踏馬沒動手?”
“沒有,我沒動手,都是他們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