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本來是要去演唱會,不過半路上接到一個視頻電話。
對面是原主的弟弟,被人綁在一把椅子上,蒙著眼,堵著嘴,綁匪威脅她,不趕緊拿錢去贖,就要他的命。
她過來就沒見過原主的家人,不過原主和家里關系不算差,之前原主快過不下去,也是家里接濟她。
什么時間綁架不好,偏偏要挑在這個時候。
初箏和對方打商量:“能不能等等,我先去看個演唱會。”
綁匪帶著面具,聽見這話,整張面具都懟到鏡頭前:“你弟弟都踏馬要沒命了,你還有心情去看演唱會?”
聲音變了音,聽不出男女。
初箏絲毫不擔心,氣定神閑的道:“你不是要錢?”
“趕緊把錢送來,不許報警!不然我就撕票!”
初箏認真的道:“我看個演唱會不會耽擱太久,我有的是錢,你把他伺候好,我多給你幾百萬都不是問題。”這劇情怎么有點似曾相識?
綁匪:“……”
這踏馬神經病吧!!
“你少給我耍花樣!”綁匪聲音拔高不少,變了音的聲音傳過來,有些刺耳:“你現在就給我送錢過來!”
綁匪按著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從視頻之外,摸過來一把刀,直接往那人胳膊上劃一刀。
綁著的人吃痛,驚恐的掙扎起來。
綁匪獰笑:“看見沒,我沒跟你開玩笑!”
初箏:“……”
你給我等著!
我這就去做個好人!
初箏去銀行取錢,按照綁匪指示,抵達交錢現場。
她剛到,綁匪的電話又打過來,讓她換到另外一個地方。
初箏面沉如水的換到下一個地方。
接連換三個地方后,已經到了人煙稀少的郊區,初箏被指揮開進一家停產的化工廠。
初箏下車,掃一圈四周,廢棄的化工廠看不見人。
他按照指示走到化工廠中間位置,把錢放下。
對方似乎確定只有她一個人,從暗處走出來,不止一個人,都帶著面具,手里拎著鋼管。
這里面的人明顯沒有給她打電話的那個綁匪。
那個綁匪此時待在化工廠里,從監控看著外面,看見初箏跟著他的人進來,綁匪合上電腦。
綁匪抬手拍了拍旁邊的人:“小子,你姐姐來救你了。”
“嗚嗚嗚……”
“別急,你姐姐很快就來。”
“嗚嗚嗚!!”
綁匪不理會掙扎的人,他起身朝著外面走兩步。
然而五分鐘過去,沒人進來……
綁匪給自己人打電話,結果沒人接。
綁匪皺眉,謹慎之下,他沒出去,再次將電腦打開,監控覆蓋范圍,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不對。
一定不對。
又過五分鐘,還是沒人。
綁匪心底有些不安起來。
咣當——
門轟然倒地,砸出一地灰塵。
門口站在個女生,她雙手插在兜里,踩著一地的光,緩步走進來,宛如從電視里走出來的社會大佬,渾身都透著不好惹的兇氣。
綁匪愣了兩秒,隨后抓著刀,繞著人質后面,刀子擱在人質脖子上。
“站住!”
綁匪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兄弟們呢?
剛才外面生了什么?
初箏步子微微一頓,面無表情的看著綁匪。
綁匪怒吼一聲:“我的人呢?你把他們怎么了?”
媽的!
不是說這個女人很好對付的嗎?這踏馬是很好對方?
初箏懶得廢話,手指微微抬起,在空氣繞一圈,銀線竄出去,纏住綁匪腳踝和那把刀。
綁匪只覺得腳踝一涼,接著手上的刀被一股力量往外拉扯,從他手中脫離。
綁匪瞳孔瞪大,后背驚起一身冷汗。
接著他整個人朝著地面撲去,噗通一聲,砸出巨大的聲響。
動不了……
渾身都動不了,像是被什么東西纏著。
可是那邊的女生只是抬下手,別的什么都沒做。
這是人嗎?
不是人,這不可能是人,人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力量。
對于未知力量,人類總能胡思亂想的安排上一個名頭。
綁匪瞬間被嚇得哆嗦起來。
面前的光線忽的一暗,女生蹲在他面前。
綁匪驚恐的看著初箏,嘴里喃喃:“你是什么東西……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初箏:“??”
怎么就開始罵我了?
我怎么就長得像個東西了?
初箏決定先打一頓,非得挑今天這個時間!
綁匪被打得慘,還動不了,只能嘴里嚷嚷,到后面初箏都聽不清他嚷嚷的是什么妖魔鬼怪。
初箏出口氣,整理下衣服:“誰讓你綁架他的?”
綁匪張著嘴出氣,眼神渙散,估計是疼得麻木了。
“問你話。”
初箏又踹一腳。
“啊……”
綁匪叫一聲。
他視線對上初箏的,整個人瑟縮一下,胳膊上雞皮疙瘩起一片,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他……他欠錢。”
孟邵元——就是原主弟弟,他前段時間迷上賭博,短短一個月時間,就輸得見了底。
然后和這群人借高利貸。
綁孟邵元就是為要錢,這樣的手段他們常用。
“既然是欠錢,我答應給你們,為什么要騙我到這里來?你當我好騙呢!”
“我給你機會不說,一會兒可就晚了。”
綁匪眼睜睜的看著初箏撿起那把刀,他瞳孔微微一縮,恐懼無邊無際的涌過來。
他面前的仿佛不是個容貌姣好的小姑娘,而是踩著惡鬼走來的地獄之主。
綁匪再次被自己腦補的東西嚇得血色盡失。
“我說……我說……”
有人拿錢給他們,讓他們想辦法把她綁起來。
至于后面的事,綁匪就不清楚。
他只要綁到人,將人交出去就行。
“誰?”
“我不知道……”綁匪搖頭,就差哭著喊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戴著口罩和墨鏡……”
初箏琢磨下自己得罪過的人,翻出華槐的照片給綁匪看。
“對、是他,就是他。”
華槐身形高挑,又是藝人,那身氣質很出眾,即便是帶著墨鏡和口罩,綁匪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初箏眸光有些危險:“他一個人?”
綁匪點頭:“一個人,一個人……我什么都說了,你能不能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