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不是那么想上場,不過如果有人想要頂替他的話,他覺得還是自己披甲上陣才是最好。
宋一妍看了一圈在場的人,有些怕怕的,緊張兮兮的拉著凌笙,跑到了里頭的休息室,關上門了之后才道:“笙笙,我該怎么辦?”
凌笙看著她門剛剛關上就要哭,忙問:“你又怎能了小姐姐,你別哭啊,你好好說話!”
“我爸我媽他們不讓我出門,不讓我拍戲,不讓我接任何通告,把我關了起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宋一妍哭的傷心:“笙笙,我不想嫁給他,我又不喜歡他,我為什么要嫁給他。”
“東方梵?”凌笙這段時間訓練,拍戲,忙的焦頭爛額,每天拍戲結束了之后倒頭就能睡著,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他又打你了?”
“沒有。”宋一妍還在抽泣著,聲音沙啞:“我爸說,下個月24號,讓我們兩個舉行訂婚儀式。”
凌笙嘆了口氣,給她擦眼淚,有點壞壞的想法,宋一妍如果覺醒的話,定親肯定就泡湯了,不過也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能覺醒,這兩次見她的時候,都很正常,問她:“你最近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夢,或者什么奇怪的舉動?”
宋一妍抽了抽鼻子:“季行,季行說我如果跟別人結婚,他就把東方梵給碎尸萬段扔了喂狗,把我做成人偶娃娃。”
凌笙這會兒竟然不厚道的想笑:“你又夢到他了?”
宋一妍搖頭:“我那天跟東方梵見面的時候,我耳朵里突然就想起了他的聲音,我很確定,我沒有瘋,也沒有幻聽,是他的聲音,可是除了我,他們都沒有聽到,除了你,我不知道該找誰說。”
“那你怎么不跟我打電話?”凌笙倒抽了一口涼氣,季行到底在搞什么鬼?他要怎么過來這邊?什么時候能過來?等小白兔聽家里的話,跟東方梵結婚生子了之后,他再來還有個屁的意義。
“我……”宋一妍咬著唇,可憐巴巴的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她:“笙笙,你告訴我,我沒有瘋對不對?季行不是我幻想的人,他會出現的是嗎?”
她需要有一個人來告訴她,來支持她,她所有的堅持,所有的抗議都是有意義的,她不能活在自己一個人的幻想中啊!
“嗯。”凌笙認真的點了點頭,給她擦眼淚:“不管季行這個人到底存在還是不存在,你都要為了你自己而活,而不是為了你爸媽,為了你家族而活,依靠賣自家的女兒才能鞏固地位勢力的家族,把自家的女孩當成貨物一樣以物易物的家人,不要也罷。”
宋一妍知道她說的很對,她這段時間也想了很多,可是她不敢,她怕爸爸跟爺爺,會對媽媽下手:“如果我走了,那我媽媽怎么辦?”
她不在乎任何人,只在乎媽媽,如果她不愿意,她走了的話,爸爸跟宋家的人,不知道會用什么樣的手段來折磨媽媽,她不忍心看著媽媽因為她而痛苦。
“你媽媽跟你說了什么?”凌笙認識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宋家除了她媽媽真心愛她疼她,其余的男性生物,都是把家里的女孩當做是工具而已。
“我媽說,讓我做我想做的事,不要管她。”宋一妍說著說著,眼淚珠子不住的滾落,聲音越發的沙啞:“可是我看到我媽媽身上有傷,我爸爸當著我的面,罵我媽媽,打我媽媽,說她沒用,沒有把我教好,還說如果我不愿意,他就弄死我媽媽。”
凌笙一句臥艸爆出口來,這是爸爸嗎?這踏馬就是個家暴的人渣吧,還當著女兒的面家暴老婆,以達到震懾威脅的目的,看來小白兔這段時間,沒少反抗。
宋一妍抽了抽鼻子,擦眼淚:“笙笙,我不是不想反抗,我要是走了,我媽會替我受苦的,我以前都不知道我爸是這樣的人,他以前的時候,跟我媽媽很恩愛的,我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他根本就一點都不愛我媽。”
“你先別哭。”凌笙對于這種事情,嘴上說能說,可不是當事人,永遠都無法切身體會她的感受,宋家那樣的人家,就算是家暴,又能怎么樣呢?
像是這種豪門世家,變態的男人多到你根本就無法想象,面對有權有勢,不管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只手遮天的丈夫,不想撕破臉皮的話,就只能選擇隱忍。
況且這種家族與家族之間的聯姻,其中利益關系錯綜復雜,往往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決矛盾的。
“笙笙,我該怎么辦?”宋一妍是實在沒辦法了,想要反抗,想要永遠離開那個家,又不想放棄媽媽,看著媽媽在那個家里替她受苦。
她跟辛辛姐訴苦,辛辛姐說東方梵只是年紀小,不懂事,等到結婚了之后就會回歸家庭了,讓她不要吵不要鬧,好好聽家里人的話,她跟她家里那些人一樣,都想讓她嫁到東方家。
“你媽媽娘家那邊知道現在的情況嗎?”凌笙嘆了口氣,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她只能告訴宋一妍她的想法,而無法去強加給她,讓她必須怎么做:“妍妍,如果是我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不會任由人擺布,我會離開,帶著我媽媽一起離開那個家,還有那個家暴的爸爸。”
家暴只有一次跟無數次,這種人渣絕對不會悔改的,小白兔現在是看到了,在她看不到的時候,還不知道她那個渣爹到底家暴了她媽多少次呢!
凌笙做了一下對比,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很幸福了,她媽跟她爹,怎么說都是勢均力敵的存在,絕對不會出現軟弱到任由人家暴這種情況,她爹雖然性格有點爆,可是也從來都不會動人。
“我姥姥那邊,還指望著我媽這邊給他們幫襯著呢,我舅舅最近投資失敗,每天都過來找我媽,我媽每天都求我爸爸讓他拉一把他們。”宋一妍也想逃離,可是現實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她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