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與白聽到那邊好大會兒沒有回話:“六哥?六哥?”
嘟嘟嘟……
忙音響起。
對面,斷了線。
凌笙是打車到了宋一妍住的地方,知道她是租的小公寓,可也沒想到是那么老舊的小區。
五層的破舊公寓樓,沒有路燈,沒有電梯就算了,就連樓梯里都沒有個樓梯燈。
拿著手機手電筒照著到了頂層的時候,凌笙發現單元門口竟然放著一盞小夜燈,不是很亮,不過正好能照亮門口壞掉的水泥地。
到了門口,拿出鑰匙來的時候,凌笙還特意朝著地上看了兩眼,水泥地也不知道是怎么裂開的,要是不注意的話,非得給摔個狗吃屎。
這種環境,也不知道宋一妍是怎么住下去的,別的沒有,給的鑰匙倒是很多,門的鑰匙,是那種多孔的,對不準就插不進去。
凌笙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鑰匙給插進去,耐著(性性)子把手機手電筒對著鑰匙孔,又試了一次,終于插進去了。
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是宋一妍的電話。
“我已經到你家了,馬上就要進去了……”凌笙歪著腦袋夾著手機,一邊說話一邊擰著鑰匙。
誰知道。
突然打從里面開了。
而后就傳來男人高冷的,磁(性性)十足的聲音:“飯菜都在廚房。”
凌笙下意識的抬頭,就見到男人高大的(身shēn)影,背對著她,看樣子是剛剛洗完澡出來,赤果著上半(身shēn),寬肩窄腰,背部線條精致流暢,大長胳膊正在擦拭著濕漉漉的發。
“我忘了跟你說了,姐姐養了個小白臉,你過去了之后,讓他去睡陽臺就行!”宋一妍說的一點都無所謂。
凌笙(欲yù)哭無淚的猛地低下頭,內心瘋狂的咆哮著:看到了,我看到了,姐姐你能不能早點說,你踏馬是忘了你家里還有個男人嗎?
靠靠靠靠,媽呀,她看到了什么,她看了別的男人的,不會長針眼吧!
“你看到了人了嗎?”宋一妍聽她不說話,皺了皺眉,聲音都拔高了:“艸,這王八蛋不會是在外頭有別的小母狗了吧!”
“看到了!”凌笙咬牙切齒,聲音壓得很低很低,想死的心都有了,也不知道她發了哪輩子的瘋,找誰不好,找什么宋一妍啊,太不靠譜了吧!
她什么時候養了個小白臉啊!還小母狗,現在流行這么玩嗎?
“我可警告你,他是姐的人,你別打他主意啊!”宋一妍很嚴肅的警告她。
“我知道了!”凌笙氣的想殺人,她自己有男人的,為什么要打別人男人的主意啊啊啊啊!
對面的小白臉,好像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猛地轉過頭去,看向凌笙:“你是誰?”
凌笙的手機,嗖的掉在了地上,看著對面的男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一雙眼睛,說話都磕巴了:“季行!”
季行皺眉,眼底神色很冷,很危險,看著她手里的鑰匙:“你怎么會有我家鑰匙?”
凌笙著急忙慌的沖過去,看怪物似的打量了他一個遍,指著自己的鼻子:“你不知道我是誰?”
季行順從沙發上拿了件t恤,穿上了之后才冷聲道:“擅闖民宅,我可以報警抓你!”
他需要知道她是誰嗎?又是那個騙子女人的狐朋狗友吧,那女人難道不知道他住在這里,男女授受不親嗎?
“我是凌笙,我是凌笙啊!”凌笙聽到他的話,看到他陌生的眼神,瞬間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老天爺是要玩死她嗎?為什么他們一個兩個的都接茬的失憶?
“我該認識你嗎?”季行俊臉上神色冷酷,全(身shēn)上下都寫滿了疏離冷漠。
“那個……”凌笙想撞墻,往前走了兩步:“就是那個……”
“你再靠近一步,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季行眼看著女人要貼上來,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眸色危險駭人:“告訴那個女人,我不是她的玩物,下次她再敢找人上門來羞辱我,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凌笙不知道宋一妍跟他之間是怎么回事,他說的亂七八糟的話她也聽不明白,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看著他眼底的(陰陰)婺危險,指著他脖子上的十字架:“我說的是這個,你真的不記得了?這個是可以進行空間穿梭的,我們倆一起穿過來的!”
季行冷笑一聲:“是她讓你這么說的?”
她怎么知道,他叫季行呢?那個女騙子不是說不知道他的名字嗎?她不知道,她的朋友會知道?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個該死的女人不是個什么好東西,她的朋友,怕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凌笙把穿過來的事(情qíng)仔細的跟他說了一個遍,她知道的事(情qíng)也都告訴了他:“你聽明白了嗎?我們幾個,我們幾個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我們是穿書過來的。”
季行一副我就靜靜聽著你吹的鄙夷冷酷表(情qíng),看著她問:“你說完了?”
這個女人,看起來(挺tǐng)正常的,原來是個傻子,跟那個該死的女人還(挺tǐng)配的,一個腦子不正常的傻子,一個胡說八道的騙子!
“我說的是真的!”凌笙嘆了口氣,(欲yù)哭無淚啊:“你跟宋一妍,你們倆是一對兒,她是你女人,你是她男人!”
“凌小姐,你去告訴她,我是失憶,不是失智!”季行嘲弄的冷笑一聲,起(身shēn)拿了件外(套tào)披在(身shēn)上,抬腳就走,到了門口又回頭:“祝凌小姐好夢。”
凌笙看著他要走:“你去哪里?”
季行嘭的一聲關上了門,看著門口的燈,眼底神色危險翻騰著,火光忽明忽暗。
好啊,他還怕她回家的時候會磕著,特意給她準備了一盞燈,結果可好,他的好心都喂了狗了!
她想要趕他走,一句話就好,偏偏還弄來一個所謂的什么朋友回家來編不著邊際的謊話來惡心他!
抬腳就要踹翻面前的燈,腳又慢慢的放下了,罷了罷了,他跟那個沒良心的女騙子生什么氣的!
凌笙看季行走了,忙給宋一妍打了電話:“你男人走了怎么辦?”
宋一妍:“他去哪兒?”
凌笙:“他讓我給你捎句話,說他是失憶,不是失智!然后就走了,還祝我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