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妍小臉驀地一黑,仰頭就看到韓丁興奮的朝著她這邊跑了過來,惡狠狠的磨了磨牙,添亂來了啊!
“她就是宋一妍!”
“她騙人,她肯定是宋一妍,我敢確定,快點發微博。”
“果真是社會一姐,社會啊,在燒烤攤上就浪上了,真騷,長了見識了。”
韓丁已經跑了過來了,手里還拎著兩大袋子的吃的:“老大,你們出來吃燒烤怎么能少的了我呢,我給你們帶了兩瓶82年的拉菲,咱們喝兩個?”
他話音剛落,就感覺氣氛有點兒不太正常,冷颼颼的殺氣朝著他殺過來,嚇得他冷不丁的打了個寒噤。
宋一妍一記死亡凝視掃過去,找死啊,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過來了。
過來就過來吧,他原本一直都喊老大的,今兒怎么就直接喊她名字了?
宋一妍眼看著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拉著季行抬腳就跑。
韓丁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看到老大跑,也撒丫子跟在后頭就追了上去。
吃瓜群眾看到她跑了,還有好幾個為了多拍點東西蹭點熱度,也跟著追了上去。
宋一妍早就無所謂了,反正她現在的名聲,已經黑到不能再黑了,想怎么說怎么說。
況且剛剛季行眼疾手快的護住了她,他們也沒有拍到多點內容,就連她的臉都沒拍到。
韓丁跟在后頭,跑的氣喘吁吁的:“老大,老大男朋友,你們慢一點,慢一點,后面沒人了。”
他是年紀大了,追不動了,喘了兩口氣要繼續追,誰知道被人給拉住了。
“你跟他們一伙的吧!吃霸王餐的是嗎?給錢!”燒烤攤的老板拉住了韓丁,一臉的鄙夷憤怒。
現在的年輕人太不厚道了,他這做小本買賣的也不容易,就那一二百塊錢,還逃單!
“不好意思,我這跑的急,身上沒錢。”韓丁摸了下才發現錢包沒拿,手機都忘了,順手給了他一瓶酒:“這個給你,82年拉菲,夠你干好幾個月燒烤攤的。”
燒烤店老板:“你看看我長得像是個制杖嗎?”
韓丁搖了搖頭:“不像。”
“不像你還騙老子,錢,不給錢我就報警了。”老板看著那瓶酒,82拉菲,怎么不說是82年雪碧呢!
“這真是82年的拉菲,我拿來孝敬我家老大的。”韓丁嘆了口氣,眼看著宋一妍跟季行都跑的沒影兒了,急了:“要不然你明天去湯臣居找我,我叫韓丁,湯臣居是我的,不會差你那倆錢的。”
老板被他給逗樂了,一會兒82年拉菲,一會兒又湯臣居的,騙子都這么囂張的嗎?
韓丁沒轍了,最后還是帶著燒烤店老板回了自己的車那邊,拿了錢給他。
老板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韓丁手里的酒:“能不能把這瓶酒給我,錢我不要了。”
面前的這位穿著樸素的大哥,人家說的肯定都是實話,人家是開著勞斯萊斯來吃燒烤的人啊!
那這酒,是82年的拉菲沒錯了!
韓丁笑笑,把錢給了,酒丟進了車里,直接上了車,去追宋一妍跟季行去了。
老板站在原地,苦著一張臉,欲哭無淚的看著豪車開走了,低頭看著手里的兩百塊錢,悔的腸子都青了。
好好的小發一筆財的機會,就這么被錯過了,真是應了一句話,命里無時莫強求。
韓丁這邊剛剛到了小區門口,就見宋一妍跟季行倆正站在路邊伸車,忙停了過去。
宋一妍看到是韓丁,拉著季行就上了車:“去金都花園,快點。”
韓丁眼睛都亮了:“老大,又有活了?”
宋一妍也不知道碰到這種事情,他怎么這么開心,點了點頭:“速度快點,要不然就要死人了。”
她跟季行剛剛逃離了那群瘋子的追擊,就接到了訛詐她十萬塊錢,誣陷她家狗男人的那個死胖子馬榮光的電話。
她一口要價一百萬,那邊都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就把錢給打了過來,聽那邊的動靜跟他的聲音,應該是嚇破了膽子了。
金都花園,是京城條件還不錯的高檔小區,韓丁開著價值幾千萬的超級豪車,走哪里都沒人攔著,直接就進了小區。
馬光榮家門口的走廊里,很安靜,詭異的安靜。
站在門口,能清楚的聽到一聲,一聲,又一聲的砸門聲,就好像是用什么重物,在很有規律的撞著門。
那撞擊聲,在詭異安靜的夜里,越發顯得有些滲人,讓人渾身都止不住的起雞皮疙瘩。
隱隱的,還能聽到男人的哭腔,似乎是極害怕。
韓丁有點兒發愁:“老大,這門從里面鎖了,咱們也沒鑰匙,怎么……”
他話音未落,就聽到門內一聲輕響。
宋一妍直接一推,門就開了。
韓丁:……
“你們兩個在外頭等著吧!”宋一妍攔住了季行跟韓丁兩個人。
韓丁是絕對相信宋一妍的,乖乖的站在門口,不過有些好奇,里面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門打開的瞬間,就能聞到濃烈到化不開的血腥味,又腥又臭的味道。
季行又不會聽宋一妍的話,她前腳進去,他后腳就跟上了,在看清楚屋內景象的剎那,眼底神色倏地冷凝,一步上前,扣住她的腰肢,捂住了她的眼睛,沉聲道:“別看。”
宋一妍心里驀地生出一股暖流來,聲音都軟了幾分:“沒事,我看慣了。”
她的視力極好,尤其是夜視能力,早就看到了那邊的一切,不過他的舉動,還是讓她暖到了。
季行看著對面血腥至極的殘忍畫面,狹長的雙眸是滿滿的警惕肅殺冷凝。
血,觸目所及,到處都是血,新鮮的血液弄得墻壁上,門上,地上都是,像是被人拖拽著留下的痕跡。
地上,那個下午的時候誣陷他的女人,躺在血泊里,身體呈極度扭曲的狀態,不知道是死是活。
正對著客廳的是一間臥室,臥室門口,一個長得很是漂亮的女人,正在拿她的頭,撞擊著門板,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