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對她就像是親生女兒一樣疼愛著,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出事。
爺爺這么大年紀了,她也不能在明明知道大伯有危險的情況下不作為,讓他老人家白發人送黑發人。
“妍妍,這件事不是鬧著玩的!”容隱聽她說完:“你能保證你跟季行能完成任務嗎?你知道這件任務失敗,會造成多大的損失嗎?”
宋一妍保證:“我知道,我一定會完美的完成任務,現在我也來不及去找您了,您就在電話里跟我說吧!”
軍區這邊的電話,都是絕對保密的,日常的通話,國安部那邊也會監聽的。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也沒有容隱不知道的事。
容隱自然知道宋家的電話,是絕對保密的,不過這件事,電話說還是不安全:“你們來我家吧,我用戰機安排你們起飛。”
喬媛把人送走了,回來就聽到宋一妍跟季行要走,忙緊張的迎了上去:“你們兩個去,妍妍還懷著孕,萬一出現了什么意外怎么辦?”
“媽,我沒事,我健康著呢,身體這么強壯,絕對會安全回來。”宋一妍跟她保證。
“你留下來,讓你幾個哥哥跟季行一起去不行嗎?”喬媛擔心死了,她一個女孩子家的,就是去了能幫上什么忙?
“這件事情非我不可。”宋一妍拍了拍她的手:“媽,你難道愿意看到我大伯出事嗎?”
喬媛當然不想的,最終還是忍著擔心點頭答應了:“一定要安全回來,大人孩子都要平平安安的,季行你多護著點她,不要讓她沖動行事。”
她大伯是去執行任務去了。
她大伯做到了現今的地位,一般的任務,都不會派他去的,肯定是極度危險絕密的任務,才會讓他去。
宋一妍跟季行到了容家才知道,真的不是一般的任務。
有個比宋殊還大了一級的軍官,叛逃了,帶走了很多絕密文件。
宋殊跟他同時間進入的部隊,一路扶持過來的,幾十年的老交情了,派他過去,就是想要把人給活捉了。
宋一妍以前沒有接觸到這個層面,還真不知道有些人腦子里裝的是什么屎,都到了這個級別,還踏馬想跑,腦袋被驢踢了。
容隱:“你們兩個萬事小心,他是特殊部隊出身,曾經任職過特殊事件處理部門的部長,身邊很多跟你一樣有特殊本領的人。”
宋一妍:“異能?”
容隱點了點頭:“宋殊身邊,我派了特殊事件部能力最強的人跟著呢,到地方會面了你們就知道了。”
宋一妍沒想到,這件事情不光是牽扯到了部隊,還牽扯到了特殊事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有什么異能。
容伯伯不知道那些人有什么異能,就說明那些人肯定是隱藏起來,就留著這個時候用的最大底牌。
還好她看到了那個畫面,過來了,要不然的話,不說大伯,特殊事件部的那些人,估計也得全滅。
容隱:“要不要我讓笙笙也跟著你們過去,幫你們一把。”
季行:“凌笙就不用了,如果有可能的話,把君時衍弄過來吧!”
容隱為難的笑笑:“我盡力。”
笙笙他還好說,君三那個人,是能聽進去別人的話,乖乖的執行命令的人嗎?還是別想了。
戰機很快就起飛了。
宋一妍本來就沒有酒量,喝了一小口之后,折騰了這么一大圈,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不舒服,靠在季行的懷里閉目養神。
一閃而過的那個畫面,被她清晰的刻在了腦海里,努力回想著每一個細節。
前面的桌子上,放著電腦,打開了軟件,季行在畫她想象中的那個畫面,一定要找到那個出事的地方。
“有石碑,就是前面,有一塊石碑,很矮,半米左右。”宋一妍回憶著:“上面有刻字,紅色的字,我看不清,等一下。”
飛機上還有容隱派著跟過來的特別行動小組,找人的同時,也負責保護他們。
其中有個三十歲左右,國字臉,濃眉大眼的軍人,仔細的聽著宋一妍的話,聽到石碑的時候,眼底神色動了一下。
宋一妍努力的看清楚墓碑上的字:“口里面看不清是什么,王,十,可能是國……”
季行聲音溫柔:“再好好看看,拉進,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宋一妍自己也著急了:“下面的字,土,左邊是什么,看不清。”
季行問她:“是不是國境線?”
宋一妍很肯定的搖頭:“不是,沒有這么多筆畫。”
可是她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字,著急的都要冒火了,心里也氣自己怎么就看不清呢,四周都是密林,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個碑。
“宋小姐。”旁邊國字臉的兵終于鼓起勇氣說話了:“您再好好想想,是不是田垛口三個字?”
宋一妍聽到他的話,又努力的看了一下,突然驚喜的睜開了眼睛:“是,好像是這三個字,筆畫能對的上。”
季行拍了拍她的腦袋,讓她冷靜一下,別這么激動,免得空歡喜一場:“你再用你的天眼,好好的看看,別弄錯了。”
情況緊急,錯一個字,可能就全錯了,落入的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宋一妍眼睛都要炸了,看這種畫面,最浪費精神力了,她怕自己再集中看一次,等會兒碰到敵人連打架的功力都沒了。
不過季行說的對,絕對不能錯。
旁邊的兵,都屏住了呼吸,緊張的盯著她,也相信她的能力,容部長說了,她是陰陽師聯盟未來的盟主。
陰陽師聯盟在他們心里的位置,既尊重,又有些害怕,覺得他們都是些神乎其神的神人,很多正常人解決不了的事情,都是他們來解決。
“我確定,就是田垛口三個字。”宋一妍這次終于看清楚了,扭頭看向旁邊的兵:“你知道在哪里嗎?”
“我知道,在十里山那邊,靠近國境線,離咱們現在所在的地方,還有一千五百公里左右的距離。”士兵看著她:“我在那里服役過,很清楚那邊的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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