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水倒是淡定的笑笑:“我跟楚楚睡在臥室,她住在客廳就好。”
南宮冷玉點頭:“對,我就睡客廳,沙發上就行。”
東方楚也跟著附和,說她一個大男生,住在哪里都行,就不用麻煩他了。
“南宮剛剛回國,想必是很累了,在沙發上睡不好,還是去我那邊吧,正好有一間客房。”顏遠非總覺得東方楚跟溫若水兩個女孩的態度,有點兒奇怪,他就住在隔壁,讓南宮過去,他們兩個大男人,他難不成還能對她怎么樣?
南宮冷玉尬的頭皮發麻,都差點兒脫口而出讓水水去跟你住吧,看了眼溫若水,是她男朋友,聽她的。
“那玉兒,你就聽他的,跟他一起去隔壁吧!”溫若水看了南宮冷玉一眼,低咳了一聲。
哎,早知道就不給他開門讓他進來了,他要是沒看到玉兒的話,就不用去他家里住了。
她倒不是擔心他們倆會發生點什么,顏遠非為人君子,就算是跟女孩子同睡一間屋,都絕對不會做出什么逾矩的事(qíng)來。
東方楚在心里嘆了口氣,本來還打算她們三個人睡一塊兒,開個小別重逢茶話會呢!
“水水,我過去住真的不要緊嗎?”南宮冷玉是不會有什么難為(qíng),就是怕水水心里不舒服。
“你放心,就睡一晚,他不是那樣的人。”溫若水幫她拿衣服,還小聲的安慰她,讓她放輕松。
南宮冷玉笑了,她是那種老古董的(性)格嗎,在一間房子里而已,也不是睡一間屋,很正色的看著她,壓低了聲音:“你只要放心我,我就放心了,我不會對他做什么的。”
那個顏先生,跟水水雖然沒有在一起,可看著他們倆之間的各種不經意間的小動作,眼神交匯時候的心有靈犀,也知道他們是互相喜歡對方的。
楚楚說他們倆就差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沒捅破了,跟男女朋友其實沒什么差別。
溫若水被她說的都不好意思了,雙頰快速的漫上(肉)眼可見的緋紅顏色來:“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就行。”南宮冷玉也放下心來。
姐妹的男人,她是絕對不會碰的,而且顏遠非這種類型的男人,也不是她的菜。
她拿了一(shēn)睡袍,還有洗漱要用的東西之后,就跟著顏遠非走了。
東方楚看著他們離開,去了隔壁,關上了門之后才輕輕掐了下溫若水腰間的嫩(肉),笑得曖昧,拉長了尾音兒:“要我說啊,不該是玉兒過去住,你該過去住才對。”
“你又開我玩笑。”溫若水臉紅的更厲害了,佯裝鎮定的轉(shēn)回了屋:“我先去洗澡了。”
“等等我。”東方楚追了過去,摟住了她,笑著搖搖頭,很是遺憾的道:“原本是打算跟玉兒一起,咱們仨洗個三人浴。”
不過玉兒既然過來了,一時半會的也沒打算要走,就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
顏遠非是個大忙人,每天不到午夜都睡不了覺,各種公務要忙,文件要看,在臨時改造的書房里辦公,讓南宮冷玉不要拘束,隨便點,當成是她自己家就好。
南宮冷玉看了眼他的房子,三室一廳的,不過老小區,都是那種小房型,比水水的那間要豪華多了。
她去自己臥室里看了一眼之后,就去衛生間洗澡去了。
霍詞喝了酒,還喝了不少,是打從酒吧回來的,酒吧里舉行了一場面具舞會,他買了個鬼面具,很是猙獰嚇人。
他晚上在葡萄酒廠跑了,怕顏遠非生氣,就尋思著過來主動道個歉,找容隱要了地址之后,就直接奔著這邊過來了。
霍詞這人,是個混不吝的小霸王,什么都會,開鎖這種事,對他來說就是小意思。
門都沒敲,直接就拿了根鐵絲,開門,大搖大擺的進去了,想要給顏遠非一個驚喜。
客廳里的燈還亮著,臥室跟書房里的燈也都亮著,衛生間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是在洗澡。
霍詞看了眼衛生間方向,壞笑著勾唇笑開,戴上了鬼面具,躲在衛生間門口,準備嚇唬人。
南宮冷玉洗了個(rè)水澡,渾(shēn)的疲憊緩解了許多,不過被(rè)氣給熏的更困了,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在浴室里都能睡著了。
淋浴還是沒有浴缸泡澡舒服,泡澡才能徹底的紓解疲勞,淋浴也只是簡單的沖洗一下(shēn)子而已。
洗完了澡,穿上浴袍,打開門就看到一個猙獰可怖的人臉驀地靠近,張著猙獰的大嘴,吐著舌頭,整張臉煞白煞白,眼睛里還在流著血。
“啊!鬼啊!”南宮冷玉恐懼的尖叫沖破云霄,閉著眼睛,一腳對著那鬼就踹了過去。
霍詞哪里能想到自己會被人給踹了,(胸)口一陣劇痛,壓根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就重重的摔在了椅子上,一口血差點兒噴出來。
不是二哥!
二哥這人向來淡定,就算是真的有鬼出現在他面前,他都能面不改色的跟鬼談判,說不定還會跟鬼講一通大道理。
這人的聲音又尖又細,聽起來跟個娘們似的。
他被人踹的眼前直冒星星,一時間什么都看不清,不過敢肯定,絕對不是二哥,難不成是二嫂?
二嫂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怎么那么大力氣,太踏馬強悍了,要不是他命大,能被她一腳給踹死了。
南宮冷玉嚇得渾(shēn)顫抖的死死閉上眼睛,雙手緊緊握住戴在脖子上的十字架,也不敢睜開眼睛,語氣卻依舊強橫:“你別過來,我跟你往(rì)無仇近(rì)無冤,你哪里來的就滾回哪里去,你敢過來,我就滅了你。”
霍詞緩了好大會兒,眼前恢復了清明,才終于看清楚了,咬著后槽牙,暴躁的一聲咆哮:“臥艸,小白臉你找死啊!”
南宮冷玉雖然怕的不行,可理智還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嚯的睜開了眼睛,就見對面的少年,痛的呲牙咧嘴,扶著椅子站了起來,雙眸噴火,跟只暴龍似的,惡狠狠的盯著她,恨不能將她給扒皮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