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物是有使用規則的,阿漢對此是這么解釋的——
寶燭是跟他們阿布達家結成‘契約’的,所以只要是他們家的血脈,那都可以在生日那天許一個愿,不過這個愿望也是有度的,如果許的太大太過分,那不僅不會生效,他們家人還會有一些小麻煩,就像是神靈對他們貪婪的懲罰一樣。
比如你可以說我想要在公司內升職成小組長,但卻不能說要當總經理。
至于外人,想要用寶燭也可以,但得用秘法更換一下契約人,只是更換了以后他們阿布達家的人就不能再使用了。
只是想要換人卻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寶燭得靜置兩年,這兩年中不能有任何許愿行為,否則如果強行換人,那原主人就會遭到報應。
如果是正常使用,那阿漢家肯定是會遵守這種規則的,他們一向對寶燭相當信奉,不可能做出違背規則的事情,只是可惜寶燭是被人搶走的,那奸夫也逼迫他們強行更換了契約人。
奸夫拿到寶燭后瀟灑的揚長而去,但這個苦果卻是得由阿布達家來承受。
阿漢本來想著哪怕要接受懲罰就由他來好了,他年紀大了也不怕死,更不怕受罪,但他萬萬沒想到懲罰卻是落到了孫女的身上,他可憐的孫女本來冰雪可愛,是一家子的開心果,但是自從三年前那事起就變了。
聽完主持人說過阿漢一家的情況后,大家就看向阿漢身邊的小女孩。
小女孩長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睫毛長的像是洋娃娃一樣,小鼻子小嘴巴,很精致可愛。
可是她臉上的神色卻讓她的可愛程度減弱了大半,她的目光并不呆滯,反而帶著一些很瘆人的陰沉,看人時宛如一條打量著人的伺機而動的毒蛇,人沒有人氣,反而帶著一些陰沉的鬼氣,讓人不寒而栗。
先別說離他們二人近的五位選手是什么反應了,就是看到大屏幕的場外觀眾也都覺得身上發寒。
“只有這些語言敘述嗎?沒有看到那個蠟燭我們也不能從中判斷出什么吧?”
南國的阿靈皺眉問。
想要解決小女孩的問題,他們總得知道那蠟燭是個什么鬼東西吧?東西都沒看到他們也無能為力啊!
“蠟燭后來被找到了,三天后那個奸夫的尸體在后山被人發現,他身上就帶著蠟燭,但是蠟燭的神力卻是不見了。”阿漢出聲說了些什么,然后他身邊的翻譯就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選手們眼睛一亮,隨即就又皺眉了。
蠟燭找到是好事,可是神力沒了……
稍后,蠟燭就被放在托盤里被人端了上來,并依次讓選手們打量。
選手們戴上手套,每人五分鐘的時間,在這中間他們可以獨自觀察蠟燭,也可以詢問阿漢有關它的一些疑惑。
場外的觀眾們也跟隨著鏡頭看向了蠟燭。
跟普通的蠟燭是有所不同的,它的形狀不是長長的柱狀,而是像橄欖球一樣,上下端都是尖尖的,下端的尖是在一個臺座上固定著,看著很嶄新,不像用過的樣子。
奇怪的是,它并沒有棉芯燃線。
“這個怎么點燃?”拉弗問出問題。
“碰觸到火就可以了,不過不是外面燃,而是內里燃。”阿漢通過翻譯回答。
然后拉弗就拿來打火機試了試。
當蠟燭被點燃發出光亮時,大家也覺得有些新奇,因為太好看了。
它內里發起了光,像是里面還有一個小空間一樣,不知道的還會以為這是一件蠟燭形狀的工藝品。
不過此時里面的光亮卻是很不穩定,忽明忽暗,還會閃,就像是“蠟油”要用完了一樣。
“你是怎么知道它神力消失的?”喬森問。
“我有試圖再跟它結契,但無效了,而且以前它很結實,不管怎么摔到碰到都不會有損傷,但是我拿到它的時候它卻有一道裂縫。”阿漢解釋,“就在頭部那里。”
喬森聽了之后就朝著頭上尖尖看了看,果不其然有發現一條小裂紋。
“這個蠟燭其實不是蠟燭,只是可以用高溫激發內部的靈氣。”陳曦山已經通過屏幕看出了端倪,正自言自語著,“只要內部的靈氣沒有用完,那它就可以一直發亮,現在亮度不穩定,那說明靈氣是要用完了。”
江小白知道陳曦山并不是在自言自語,他其實是在跟自己說話。
她嗯了一聲,然后小聲說:“只要打破外殼,就能看到里面的符文了。”
其實這個東西并沒有那么神奇,它只是一個外形特殊的“許愿符”而已,大概是為了使它看著更神秘和高大上,所以那位符師才把它弄成了奇異蠟燭的模樣,這種東西在忽悠普通人時是非常好用的。
一個能許愿的符紙,和一個能許愿的蠟燭,似乎是后者會更神秘和有趣一些,像是阿拉丁神燈的仿版。
因為有靈氣保護,所以蠟燭才會不怕摔,顯得很結實,這就跟江小白的手繩不怕刀割一樣的道理。
至于違背規則后來自神靈的“懲罰和反噬”,這個也沒有那么玄乎,只是天道對于平衡的束縛罷了,只要過界自然會受到制裁。
另一個原因就是符內的靈氣有限,無法滿足太大的愿望。
江小白沒有看到燭內的符文是何模樣,但卻能猜個大概,那應該是個組合符文,一個符文是許愿符,另一個則是高溫致使其發亮的符文。
都很簡單。
轉眼間,五位選手就都把蠟燭看了一遍。
“想要弄清楚很簡單,得把它打破,我要看里面的符文。”凌太出聲。
“不錯,符文刻在內部,得看清它有沒有什么古怪。”
“蠟燭剩余的靈氣已經不多了,不足以再支持許愿符文的催動以及重新認主,不如打破它。”
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
當阿漢通過翻譯聽到他們的話后就面露惶恐,“不,不行,神燭不能被破壞,這會受到懲罰的!”
“你不會受懲罰的,這個東西已經要用盡了,你留著它也沒用,不如用它來解決你孫女的病癥。”凌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