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路德,除了這束花,還有一幅我畫的畫,也想一起送給你。”
比卡的主人看了看江小白,又把另一個禮物取了出來,“畫的倉促,不夠精細,希望你不要嫌棄。”
那是一張放在盒子里的畫,是用水粉畫的。
藍天為背景,背后是茂密的樹,還有露出一大半的摩天輪。
美妙的背景之中,站著一個穿著裙子抱著白色卷毛狗狗的漂亮女子,她戴著寬大的帽子,帽沿下露出了一張精致又驚艷的臉。
她抱著狗歪頭微微笑著,目光看向前方,似乎是在注視著什么人。
如果不是她的眼神平靜中透著些疏離,那很可能會讓人誤以為她是在看她的戀人。
這一幅畫很傳神,哪怕筆觸之間沒有非常精細的勾勒,甚至能看得出來畫作的主人畫的有些潦草快速,但這絲毫不影響觀感。
“哇,畫的好像啊,太有神了。”艾麗湊了過來,看到畫后就贊嘆不已了。
“畫里的小白可真美,但還是沒有本人美!”
“好厲害啊,這是照著照片畫的嗎?”
大家看后紛紛說道。
畫里的顏色很清新,樹葉的顏色綠中透著秋色,藍天與白云,還有抱著狗狗的美人……眾多清新的色調看著十分有韻味,也很治愈系。
女子的臉在畫上很小,五官就更小了,也沒有特別精細的去畫,但是只要認識江小白的人一眼就知道這是在畫她。
可見畫功了得。
“沒有照片。”路德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似乎很喜歡大家對他的畫的夸獎,“是我昨天見了小白以后就記憶猶新,很有靈感,回去后就按記憶直接畫了。”
“謝謝,這幅畫我很喜歡。”
江小白道謝,接過了畫。
而路德則是把花束也一把塞給了她,之后就快速后退,牽著比卡朝著江小白擺了擺手,轉頭走了。
“嘿嘿,又是送畫又是送花的,小白,我看這是你的艷遇哦。”艾麗笑道。
“我總覺得這個人的簽名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劇組女演員繆可則是盯著畫的右下角簽名看,不過它大概是太潦草了,看了一會也沒看出個什么。
“他的畫真的不錯,該不會是個什么名人吧?”那負責安保的大哥忽然道。
“畫畫的名人?畫家!”繆可突然間叫喊了一聲,然后就捂住了嘴。
“怎么了,你認出他了?”艾麗問。
“我是想到了一個人,不過先讓我查查。”
繆可說著,就拿出手機去搜了一個人的社交賬號。
大家也探著頭去看,發現這個人的賬號名叫桑德,是一個人氣很高的畫家,一點進賬號就看到了很多作品。
繆可本來的想法是,看看這個人以往的作品簽名,然后跟江小白這一張對比一下,就能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但,點進去之后她就知道,不用再對比了。
因為——
“哇,他昨天更新的這個畫就是小白的這一張啊!”
“路德竟然就是桑德,天哪!”
“他的簽名確實是很有個性,難怪繆可能一眼看出來。”
大家紛紛說道。
只見桑德這個賬號的新動態正是江小白的這一張畫,配的文字是——
桑德:今天去游樂場取景,給朋友打電話的時候沒留意,小比卡竟然掙脫繩子自己跑了!我在園里找了兩個小時一無所獲,嚇出了一身冷汗,就在我自責不已的時候她就抱著比卡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宛如天使,所以今天的靈感是她給的。不過很可惜的是,我索要聯系方式無果,頗覺遺憾。
畫里的簽名就是桑德,不過他的簽名很有個人特點,開頭的那個S明明只應該有一個,可他卻寫了三個,且這三個S大小不一,第一個最大,后面的逐漸縮小。
繆可認出他的簽名,大概就是因為這三個S太過特別了。
動態是昨天接近0點時發的,下面有很多網友的評論——
“這個人有點眼熟啊,這不是那個女明星嗎??”
“啊,我認得,這是江小白!她現實里本人也真的有這么美嗎?太驚艷了。”
“當我喜歡的畫家遇到了我喜歡的演員,嘖,夢幻聯動?”
“哇,桑德大老這是有心儀的女神了?我心碎了一地!”
“竟然是江小白幫你把比卡找到的?真是謝天謝地,如果比卡真的丟了,那你可能又要斷更幾個月了。”
“桑德畫的也太好看了,畫里的美人我也好心動。”
“感覺不對勁,桑德的這個畫,還有他提到對方的語氣……難道是……”
“哈哈,桑德你魅力不夠大啊,美女竟然把你給拒絕了。”
“咦,新聞里不是說江小白在拍攝查理導演的電影嗎,她還有空去游樂園玩啊?該不會她就是在游樂場拍攝的吧?”
“我看了新聞,查理導演的劇組現在就是在那個游樂園哦,桑德如果真的想要再見她,不如直接過去碰碰運氣,說不定還能再見呢。”
大家念起了評論。
江小白反而被擠到了人群外面,聽著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念起了評論,已經臉都發燙了。
好羞恥。
還有,她現在知道為什么路德今天會出現在這里了。
大概就是看到了網友的評論,然后想到自己昨天有提到熘冰場,所以就過來找人了。
然后,真的被他找到了。
“小白,那你呢,你喜歡他嗎?你們的相遇好有緣哦。”
艾麗眼睛亮晶晶的望向江小白,“桑德是個很出名的畫家呢,他爸爸和媽媽都是藝術家,從小接受藝術熏陶。而且桑德是個善良又有愛心的人呢,他收養了很多流浪貓和流浪狗,之前就有一只貓貓離家出走了,他難過的斷更了好幾個月。”
難怪網友說如果比卡丟了,那桑德肯定還會再斷更幾個月,原來他是有過“前科”的。
“他只是感謝我送回了比卡而已,你們想的是不是太多了?”江小白無奈說道。
大家只是曖昧的笑著,好像在工作之余吃到瓜這件事相當值得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