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人拉進懷中摟住:“今年就在宮中過夏吧,來年,朕帶你去清涼山。”
“真的啊?多謝皇上!”沈初柳開心起來。
抱住齊懌修將頭放在他肩窩。
心說我可去你大爺的吧!您老這寵愛,來年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大餅畫的倒是好看。
齊懌修見小嬪妃這么高興,心想這些時候還是冷落了她了。
順著她的后背想,這小嬪妃就是實誠。
他要是問其他女人都忙什么了,能說出一堆,但是絕沒有斗斗嘴這個選項。
她的斗斗嘴肯定不是跟奴婢們,就算是奴婢們,那也顯得她不莊重。
何況,她說的肯定是其他嬪妃。
其他人都恨不能說自己是多么和善,從不與姐妹們爭執。
唯有懷里這一個,會直說吵架了,吵嘴了的話。
“皇上,清涼山好玩不好玩呀?皇上是去看春耕的,現在都已經種上地了吧?”沈初柳問道。
“嗯,種上了。愛妃沒見過吧?來年帶你去看。”齊懌修道。
沈初柳點頭起身:“這是院子里呢。”
齊懌修知道她害羞了,沒說什么,也站起身牽著她:“那就進去。”
沈初柳一副皇上太壞了的表情被牽著進了內室。
自然不會白日宣淫,沈初柳叫人將茶點端進來,與齊懌修說話。
這會子還是上午呢,想必是皇帝大人懶得管政務了,想舒服一會。
齊懌修忽然拉著沈初柳的手:“跟朕一說說后宮里的事吧。”
沈初柳一愣,隨即搖頭:“臣妾不知道,臣妾不要。”
呵呵,這是皇帝想要一個知心解語花?對不起,這個人設她可不要。
跟皇帝講別人,不可能客觀,時間久了,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齊懌修看她許久,眼里全是笑意,這女人真是精明。
“既然這樣,這回的賞賜沒有了。”齊懌修道。
沈初柳就抱住他的胳膊:“哦。”
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十分的可憐。
沈初柳裝模作樣的,心里卻是想著這是皇帝被她違拗了心意的懲罰?
愛罰就罰吧,解語花誰喜歡做就去做吧,她可不能勝任。
倒也不怕旁人說她壞話,主要是她不能隨便說人家壞話去。
皇帝在翠云軒用了午膳就回去了。
下午的時候,皇帝在太極宮里忙活。
本以為今日就不侍寢了,結果晚間的時候,鳳欒春恩車還是來了。
沈初柳又打扮了一番去了太極宮。
早上時候齊懌修見了她隨便的樣子,晚間她也就不盛裝打扮了。
依舊一身素色的襦裙,重新梳了頭,戴了幾件首飾,略描眉就去了。
皇帝許久不見她,顯然是‘興趣’濃重。
不夸張的說,沈初柳真的是要廢了。
于是,早上時候,皇帝不上朝,沈初柳也不起來。
這樣要是還得去給皇后請安,那簡直太不人道了。
齊懌修顯然心情愉悅,留著她在太極宮吃了早膳,這才放她走。
回了翠云軒,沈初柳罵了好幾句禽獸,爬上自己的塌補眠去了。
至于早上請安有人說她什么,她可也管不了了,愛怎么樣等她睡一覺再說。
萬萬沒想到!
下午時候,太極宮又傳話,皇上翻了景美人的牌子。
景美人選擇自盡!
萬幸皇帝他今天有良心,沒叫她去,而是叫她候著。
晚上瞧見了皇帝,沈初柳覺得自己腿肚子都打轉,不是帶著自己的寵妃出去了么,怎么還這么……
齊懌修像是看出她的懼怕,失笑起來。
他只是覺得逗逗小嬪妃挺開心,又不是禽獸,知道她昨兒就受不住了。
今兒自然不會強迫他。
齊懌修無情是無情,但是他的驕傲也叫他不屑于強迫。
于是,他故意嚇唬沈初柳,叫她心驚膽戰的吃了一頓晚膳。
晚間,沈初柳心想豁出去了,結果齊懌修上了塌卻道:“今日朕累了,早些睡覺。”
沈初柳瞬間就炸毛了,這死皇帝!
然后就拉起齊懌修的手咬了一口。
齊懌修在黑暗里低沉的笑,笑聲好聽的很。
摸了摸她的一頭長發:“再不老實就不睡了。”
沈初柳哼哼了幾下不動了。
齊懌修笑了笑將她攬住。
這一夜睡得極好,早上沈初柳睜眼,皇帝已經走了。
這可真是奇了,侍寢時候她還總是能醒,如今沒侍寢倒是睡過去了。
“主子醒了。”紫珠笑道:“皇上走了,走的時候還吩咐了叫內事省給您送些花花草草,估摸快來了。”
沈初柳看了看外頭:“又錯過請安了吧?”
“是啊,皇上叫人去皇后娘娘那說了。”紫珠也覺得不妥,這就兩天沒去了。
“今天皇上不來了,就算是還來,明早你說什么也叫我。”沈初柳道。
“是。”紫珠伺候她起身。
不多時,內事省的人就將六盆開的好的花送來了。
兩盆石榴花,兩盆蘭花,還有兩盆這個季節的白菊花。
內事省的太監還帶來一句話。
“皇上有話,說這是給您賞玩的,您要是想戴花,咱們內事省都伺候著。”
沈初柳失笑:“元宵,賞他們,有勞了。”
內事省太監千恩萬謝的走了。
沈初柳瞧著那花花草草的:“這回好,這些花我還真是不好戴了。”
眾人都笑了。
皇帝果然今日沒來,也沒召見其他嬪妃。
皇帝一回宮,因為小皇子沒了的事休息了幾日,然后就叫景美人侍寢,可見景美人的寵愛了。
于是,次日一早,沈初柳早早的就去了鳳藻宮的時候。其他人縱然是想嘲諷,也不得不小心。
尤其謹妃上回被沈初柳懟的有點不敢亂說話了。
皇后倒是無所謂,不過一個美人受寵,不來這里請安,她無所謂。
最終后果也是自己承擔。
何況,景美人是個聰明人,不來也不是想要侍寵生嬌就是了。
倒是寧婕妤和麗美人刺了幾句,不過沈初柳很習慣,就當是友好切磋了。
等出了鳳藻宮,姚寶林小聲:“陸小儀如今倒是不怎么招惹了?”
“小人而已,面上不招惹,心里也恨著呢。皇后如今也懶得扶持她了。”沈初柳道。
姚寶林點頭,看得出,皇后也不想理會陸寶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