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一愣,隨即失笑:“得,這皇宮給我關傻了,竟不如你明白。”
起了身,六皇子已經跑來了,他還記得昨晚呢,就急吼吼的踢掉了鞋子爬上塌往外看。
也不知看見了什么,自己一個人,一會驚奇的啊,一會驚訝的哦,熱鬧的不校
等早膳提來了,姚寶林也來了:“娘娘昨夜睡得好不好?我可真是聽了一夜風雨。”
“好,不管什么風雨,屋子結實著,我怕什么呢?”沈初柳道。
“到底娘娘是穩得住。”姚寶林夸過,又摸了摸剛下地的六皇子的頭。
這才謙讓幾句過來用膳。
內事省雜務局這邊今日忙死了。
兩宮太后,皇上,皇后,以及瑞慶宮這里,那就不必,趕著就要去伺候的。
余下的,只能按照誰得寵,誰位份高安排了,不然也忙不過來。
翠云軒里,當然不敢怠慢。姚寶林純屬沾光,要是靠她自己,那不知道要等幾。
就這也等到了將近午時,內事省雜務局的人都嚇死了,心驚膽戰先給沈初柳賠不是。
“好了,閑話少,都去忙吧,今日能不能弄好?”
“能!娘娘這里就是地燈換一換,燈籠全換新的,零碎換一點就是了。姚寶林那是窗戶,那個容易,一會就得。”太監賠笑。
“那就去吧,好好弄,少不得賞你們。”沈初柳擺手。
外頭雨還沒停呢,只是如今很,也陰沉沉的一點陽光沒櫻
叫人很是不舒服。
雜務局的人果然動作很快,兩個時辰不到,就都弄好了。
沈初柳果然賞賜了他們,雜務局的人也看人下菜,在翠云軒里的時候自然勤謹。手機端一秒記住筆\趣\閣→m.\B\iq\u\g\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將那吹壞的花枝樹枝剪掉,弄得頗有看頭。
這才領賞去了。
院子里煥然一新,雖然折斷的樹枝和歪歪扭扭的花還能看出痕跡,但是畢竟沒什么了。
“風都是一陣一陣,今必不能再有那么大風了。”紫珠道。
六皇子剛才一直跟著那幾個雜務局的人,好奇的看著。
盯得雜務局的太監都快不會干活了,不過六皇子可不是盯著他們,他主要是好奇。
沈初柳并不管,只叫奶娘跟著就是了。
這會子,樂子沒了,就想出去。不過下雨,沈初柳不同意。
鬧了一會,回去補上遲來的午睡去了。
“主子,是馨妃娘娘昨兒個驚著胎了。這會子叫了太醫,皇上也去了。”寄梅道。
“偏她膽子。”尺素哼道。
“不管她。”沈初柳擺手:“這會子倒是比昨夜冷多了,你們看著叫六皇子那邊添上衣裳被褥,別受寒了,不過也別過了,熱了也生病。”
“哎,主子放心吧。”紫蕊親自過去看了。
“奴才之前去膳房,膳房那邊也禍害的不輕呢,所以午膳都趕著做,怕是不少地方今兒不能按時用膳了。”
“這時候就顯出得寵的好處了。”沈初柳搖搖頭。
“奴婢之前去的時候,后頭是怡充媛的人,奴才走的時候,還排隊呢。甚至后來的蘇美饒人都站前面了。”寄梅道。
怡充媛這幾年就跟隱形人一樣了,自從生了那個孩子沒養住,她就在沒有伺候皇上,雖然依舊有個九嬪的位份,但是也是最低的一個。
日子過的顯然不好。
沈初柳便道:“這也不稀奇,如今皇上登基這么些年了,就算她是潛邸出來的,也經歷那么些不好的事,皇上給她這個充媛,就是最后的好了。過的好不好,皇上也會管。咱們皇上雖然不重女色,可后宮里,總是越來越多饒。再過幾年,再進來幾個,誰知那時候如何?”
“不管如何,主子您是昭儀,又有六皇子,定然無虞的。這幾年,縱然誰得寵,您還不是穩穩地?”寄梅笑道。
沈初柳長嘆一聲,不再了。
以后怎么樣,誰又能知道呢?
內事省不得不將過冬炭火預備好。各處今年都要多領一個月的了。
沈初柳自然不必愁這些許事,該有什么自然少不了。
冷了,膳房就做的湯水多,沈初柳與兒子養的極好。
倒是三日后,早上請安的時候,怡充媛直接求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臣妾自知自己位份低,本不高多話,只是內事省也太過分了些。臣妾幾番求告,至今不見來人。不過缺了一個地燈,缺了回個窗戶紙,在有些零碎的東西,這都難求。”
怡充媛也是實在氣急了。
皇后蹙眉:“去,去內事省問問,是怎么回事!除了怡充媛,還有哪里沒安頓好?”
這一,便有幾個人出列,陳儀,方才人,沈寶林,馮御女和莊更衣。
這可都是幾個萬年無寵還沒靠山的。
皇后臉色更難看了:“告訴內事省,今日內,要是弄不好,本宮親自跟皇上,雜務局的管事的就該換了。”
皇后自然也知道奴才們拜高踩低,所以只是限期,并不問罪。想來一怎么也搞好了。著急點,半日就能好。
可要是換人,那就得罪人了,何況沒必要。
換了人,日后也是一樣的。
眾人謝過皇后,怡充媛也不敢指望皇上罰了內事省的人。
她為自己悲哀,可是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從鳳藻宮出去,容婕妤上前:“娘娘那都收拾好了?”
“都好了,有勞你費心,你那里如何?”
“我那本來也沒什么,雖然遲一點,昨日也都好了。御花園里,昨日傍晚搬來的菊花,娘娘去看看?”
“好啊,這沒被風吹雨打過的菊花,定然有看頭,這就去。”
于是三人往御花園去,果然這邊擺著的菊花不少。
不過,周遭被毀壞的其他花木雖然收拾過了,可也看著慘不忍睹。
三人逛了一會,容婕妤道:“馨妃娘娘這可留了皇上兩日了。之前只她就要不如以前了,如今瞧著,竟還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