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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懌修就又瞪她:“說話就說話,怎么越來越能鬧騰了?”
沈初柳:……我鬧個屁啊?
“茶來了,喝茶吧。”沈初柳道。
齊懌修卻不肯放人,不僅不放開,還抱住了。
沈初柳嘆氣,越來越鬧騰的是皇帝,這幾年他越來越活潑了。
真的,就是活潑,尤其是馮太后過世之后,他似乎越來越自在了。
其實沈初柳能理解,就是皇位終于穩穩的了,所有的一切都盡在掌握中了的那種感覺。
所以他越來越自在了,對后宮如此,對前朝也是如此。
他如今,雖然還是那種總是帶著笑的樣子,可畢竟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皇上是真的越來越好看了。”沈初柳笑道:“或許是年紀上來一點,就愈發好看。”
齊懌修搖搖頭:“你是真的什么都敢說。”
這話,其他女人絕不敢說。
“臣妾也沒說假話,再說了,臣妾一輩子都是這性子,忽然改了才難受。”沈初柳哼道。
齊懌修放下她去端茶:“不必改,這樣就好。”
他也很習慣她這樣了,真的改了,他確實不喜歡。
“你祖父在北疆很好,朕的意思是,年前就可以回來了。今年北邊遭災,北疆倒還好。”齊懌修道。
也是最近才有消息,朝國內部也遭災了,不過他們是蝗災。
“這朝中的事,臣妾可不知道呢。”
“朕的意思是,你也有幾年沒回家去了,等你祖父回來,就回去走一遭。”齊懌修道。
“既然是皇上的意思,那臣妾自然聽從。”沈初柳應和。
這也很好理解,不管是不是打起來,沈長靖都有功勞。
她之所以這么快晉位為妃位,也是這個緣故。
不能再賞賜別的,就給點殊榮,皇妃省親就是殊榮。
“朕想著,既然你要省親,今年就叫妃位與九嬪以上的都出宮一次吧。”齊懌修道。
“那娘家不在皇城里的可吃虧了。”沈初柳道。
齊懌修笑了笑,他也不甚在意這個。
尺素幾個將水果端來,有切好的哈密瓜和洗好的葡萄。
沈初柳插了一塊哈密瓜喂給皇帝。
齊懌修吃了:“比去年的差一些。”
沈初柳點頭,今年北方水災,西北雨水也多,自然沒那么甜了。
兩個人閑話著將水果吃了就該用晚膳了。
晚膳后,倒也不著急歇著,兩個人就去御花園逛了。
遇見方才人和趙御女,倒是比較意外。
因為后宮里,錢氏不再敢截胡之后,基本上就沒人在沈初柳面前截胡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景妃娘娘安。”方才人福身。
沈初柳看著精細打扮過的方才人,心里有數了。
趙御女倒是有些不安,不大敢抬頭,可顯然也是打扮過了的。
方才人剛進宮那會子,倒也叫皇上看在眼里過,可惜性子不成,得罪的人太多了,很快就失寵了。
這幾年見縫插針的找存在感,可惜齊懌修這個人……
“起吧。”皇帝淡淡的。
方才人和趙御女起身,方才人裝模作樣的:“不知道皇上和景妃娘娘在這里,打攪皇上與娘娘賞月了。”
沈初柳笑了笑沒說話。
齊懌修輕輕蹙眉:“無妨。”
說的是無妨,可明顯就是不太樂意。
方才人還想說什么,趙御女忙道:“方姐姐,咱們去別處吧。皇上疲累一日了,難得放松呢。”
這話說出來,方才人就不好意思不走,只能笑道:“那臣妾們就去別處逛逛,景妃娘娘陪著皇上,臣妾就不打攪了。”
說著告退。
沈初柳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方才人。
臨走的方才人看到她的眼神,心里一個咯噔,但是還是走了。
“皇上與臣妾臨時起意說來御花園,這方才人怎么就知道了?”沈初柳狀似無意的笑了笑,就與齊懌修往前去了。
齊懌修看了她一眼只是笑。
初四心里也有數,他也懷疑,這皇上的消息是漏了。
這也不奇怪,伺候皇上的人也不是就那么老實,賣消息很正常,可這么快就賣,就有點意思了。
畢竟如今天氣冷了,御花園里的花草也就沒那么繁茂。
不過他們兩人主要是來走走,倒也不是非得看風景。
如今御花園最多的是菊花,各種顏色品種,看看倒也不錯。
逛了一會回到了翠云軒,初四已經將把消息傳出去的小太監揪出來了。
正是跟著他們過來的太極宮的太監。
初四也不聲張,將人帶回了太極宮,自然要處置了。
雖然賣消息是默認的,但是明目張膽,那就是找死了。
死倒也死不了,不過從太極宮趕出去的,基本上都要做點什么,畢竟你不能帶著皇上跟前的任何消息再去別處伺候。
啞了殘了都正常。
沈初柳不知道這事,也不需要知道。
她昨夜被皇帝折騰的不輕,早上差點沒醒。
睜眼就瞧見皇帝穿戴好了,正要走。
她一動,齊懌修看過來:“醒了?還去看戲?”
“哼。”沈初柳腿酸。
“哼什么,朕給你告假?”齊懌修走回來坐下。
沈初柳就翻白眼。
齊懌修失笑:“好好好,朕今日還有事先走了,晚上再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著,捏著她的手捏了一下就走了。
皇帝走后,沈初柳還是爬起來了。
到了鳳藻宮,她有些犯困,坐著精神不是很足的樣子。
今日倒是沒人說她怎么了,只是謹妃消息最靈通了:“聽說昨兒太極宮有個太監當值的時候摔了,摔的不輕啊,門牙都沒了,這就不好在太極宮伺候了,說是調去車馬庫了。”
容貌有損的,自然不能伺候主子了。
何況這是伺候皇上的,更是講究的很。
沈初柳的瞌睡都沒了,這就辦了?
她只是有點驚訝,而方才人和趙御女當即白了臉。
“對了,昨兒個,方才人見著皇上了?這也不知道是什么運氣,哎喲我也常去御花園的,怎么就遇不到呢?”謹妃笑道。
“還是遇不到好,這遇到了,下回不知道誰的門牙就沒了。”謙淑妃冷笑。
眾人都掩唇笑了。
這些人沒人會在乎一個太監,不過,笑話方才人倒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