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柳他們剛回去,就有人來傳話,說皇上傷著了。
沈初柳蹙眉:“怎么傷著的?”
臘八有些為難的道:“娘娘要不去看看再說?”
沈初柳蹙眉,點頭:“走吧。”
她也不更衣了,就往太極宮去,一路想著皇帝是遇見什么事了還不能說……
到了,見齊懌修居然在書房里。
沈初柳進去也不請安了:“皇上是傷著哪里了?”
齊懌修面色不自然:“不礙事。”
“皇上還說我諱疾忌醫!皇上瞧御醫了沒?”沈初柳問。
齊懌修嘆氣:“朕就是早起不慎崴腳了。”
沈初柳……
狗皇帝。
“嚴重嗎?”沈初柳還是要關心的。
“不礙事。”齊懌修覺得怪丟人的。
他也是怪,明明覺得丟人吧,還想叫她來。
“哎,你說說,皇上嚴重嗎?”沈初柳只好問初四了。
“回貴妃娘娘,腫了,太醫的意思是,得好好養些時候。”初四道。
“皇上有多少公務要處置啊,叫內閣忙不行?”沈初柳走過去:“腳要涂藥吧,穿了鞋襪是不是不舒服?不如回后殿去,您光腳辦公吧。天下人也不能知道皇上批折子時候沒穿鞋。”
齊懌修被這句話逗的怒也不是,氣也不是,笑出聲來。
“好了好了,朕處理完這些就去。你在這呆一會。”
于是沈初柳只能留著。
畢竟驚動了太醫的,不多時太后就派人來了,皇后則是親自來了。
各宮不敢動,皇后不許她們動,但是也都伸長脖子等結果呢。
沈初柳見了皇后請安:“皇后娘娘安。”
皇后擺手:“皇上萬福,皇上怎么樣?”
齊懌修笑了笑:“不礙事,傷著了腳,叫皇后勞動了。”
“那就好,太醫說沒事了?”皇后還是問了一句。
初四忙說是。
“那就好,一會臣妾親自去太后娘娘出說一說,免得娘娘擔憂。”她這才坐下。
春分幾個上茶,皇后又詢問了初四幾句。
直到瞧著皇帝還有一堆折子,這才道:“有貴妃在這里,臣妾是放心的,那皇上且養著,臣妾先去母后那。”
“好,你不必著急,轉告母后,朕過幾日就去瞧她。”齊懌修道。
“好。”皇后起身應了。
“臣妾送娘娘。”沈初柳道。
皇后點頭,出了太極宮門口,沈初柳小聲:“皇上是不小心崴了腳,不好意思說。”
皇后笑起來:“行,我知道了,你自己身子也不好,好好注意著。我走了。”
沈初柳福身:“恭送皇后娘娘。”
齊懌修方才執著的要來御書房,還不許人扶著,于是等辦公結束回了后殿之后,就悲催的發現腫的更厲害了。
就古代這種靴子做的寬大都脫不了。
沈初柳想笑,憋住:“拿剪刀來剪開吧,免得皇上疼。”
初四也只好去了,雖然這是繡著金龍的鞋子,可那也沒皇上腳重要。
齊懌修已經懶得說話了,算了,該丟人也丟人了。
沈初柳和初四一起,小心將鞋子剪開,襪子就好說了,輕松脫了。
果然見齊懌修腳踝紅腫一片,顯然傷勢不輕。
“還是叫太醫在看看,確定沒傷著骨頭?”沈初柳問。
“沒有,太醫說只是傷著筋脈了,需要養著。皇上這明兒還有早朝呢。”初四愁死了。
“早朝坐攆去,下來的時候叫侍衛扶著呀。天子還不許傷著腳了?”
沈初柳瞪眼。
皇帝自己崴了的,實在也沒處置任何一個奴才。
自然也不避諱上朝。
齊懌修由著她們折騰。
最后結果就是,太醫來看過,又煮了一大鍋藥湯泡著。
泡的時候是真的疼,齊懌修也都忍耐著。
然后再涂藥,這么折騰過之后,果然好多了。
至少不會隱隱作痛了。
藥冰涼涼的,正是舒服。
午膳上桌的時候,齊懌修才發現。一整個上午就這么過去了,甚至午膳都晚了。
沈初柳也有點累,兩個人倒是吃的不少。
索性沈初柳如今依舊是要飲食清淡的,倒是與皇帝一樣了。
倆人誰也別想饞著誰了。
沈初柳晚上留下,次日一早去了鳳藻宮的時候,又是照例斗嘴。
不過都是小嬪妃們說的多。
別說旁人了,就何昭儀這樣喇叭轉世的如今都話少了不少。
按理說昨夜皇帝就能翻新人的牌子了,不過因為傷了腳,約等于是沈初柳侍寢的。
可沈初柳如今地位,只要是皇后不說,其他人也是不敢說的。
新人們心里怨恨,可也只能憋著。
皇帝這一養傷,就是十日,十日里,上朝三次倒是沒耽誤,但是別的就算了。
就算是十日后,也沒算徹底好了,只是能坐攆去看太后了。
太后倒是漸漸養好了,十三皇子這些時候也沒病。
這可算是神奇。
最近皇帝安排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給四皇子,五皇子,和四公主建府。
四公主雖然還小呢,不過早點建府也好。
這件事,叫太子接手了,叫他親自督促各處。
齊琰心滿意足的接了建房子的事,他還小嘛,大事處理不了,這種事正好。
于是,他十分哥倆好的叫四皇子五皇子一起,理由也很充分,給你們蓋房子,你們不看看?
四皇子五皇子無話可說。
于是,哥仨如火如荼的干起來了。
皇帝好了之后,自然是要叫新人過明路的。
于是,小嬪妃們的爭斗就開始了。
上一屆的和這一屆的,少不得是要斗一下的。
雖然她們如今爭斗,也走不到太頂峰了,可誰還沒個夢想呢?
于是,沈初柳等人成日里看戲。
至于玫修儀之前說的話,也只能背地里查。
可如果真有那些事,那些人都不簡單,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
這一日,沈初柳從鳳藻宮回來,就進了小花園。這快四月的天,開的花是越來越多了。
沈初柳也越來越喜歡往小花園去。
她正瞎玩兒呢,就見銀壺進來:“主子,楊美人在御花園里和衛寶林吵架了。”
“啊?”沈初柳手一頓:“跟衛寶林?為什么啊?”
“這,說是衛寶林模仿您,楊美人瞧著不慣,就說了幾句,這衛寶林脾氣就挺大。”銀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