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
白幼薇“”
杜來“”
傅妙雪“”
在老書生把“不為茍得也”念了整十遍后,沈墨問“誰記得這句話后面是什么”
杜來看向傅妙雪。
傅妙雪翻了個白眼,“別看我,我只記得前面兩段”
沈墨看著白幼薇。
白幼薇煩躁的嘆了口氣,“好啦,我知道了。”
杜來和傅妙雪都不明所以。
沈墨對他們說“你們在這里等一會兒。”
“你們要去哪兒”杜來疑惑的問。
“門外。”沈墨垂眸看一眼白幼薇,淡淡道,“我們有事需要商量一下。”
他推著白幼薇去了二門外。
杜來正狐疑,忽然隱隱聽見二門外壓低的談話聲,像是有個老頭,語氣沉重的嘆氣“唉,這是初中必背的古詩文”
“我又沒念過初中”白幼薇的聲音一下子壓過他。
老頭不吱聲了。
傅妙雪緊張的摟住杜來的胳膊,小聲道“好恐怖呀怎么又冒出一個老頭”
杜來皺眉望著門檻那邊。
過了幾秒,門外有老人高聲道“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為茍得也;死亦我所惡,所惡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門里的老書生愣了愣,接聲道“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則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
門外的老頭抑揚頓挫回應“使人之所惡莫甚于死者,則凡可以辟患者何不為也”
老書生再道“由是則生而有不用也,由是則可以辟患而有不為也”
老頭再應“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惡有甚于死者”
“非獨賢者有是心也”
“人皆有之,賢者能勿喪耳”
兩個老人一唱一和你來我往
一個聲情并茂
另一個慷慨激昂
一個鏗鏘有力
另一個婉轉悠揚
在這陰森的古宅,兩個老人激情澎湃的接連唱和,竟將一整篇魚我所欲也完完整整誦讀下來
傅妙雪嚇得要死。
大半夜聽兩個老頭念詩,太特么嚇人了
終于念完,老大笑三聲
“暢快暢快諸位客人如此才華橫溢、出口成章、滿腹經綸,老夫好生佩服今日大駕光臨,真叫寒舍蓬蓽生輝”
他朝他們拱手作揖“請進、請進,快快請進”
說罷,雙手啪地一聲推開正屋大門
傅妙雪發出短促的一聲尖叫,而后整個人跳進杜來懷里
杜來的臉色比她更難看
畢竟他不是人偶,神情更生動。
只見堂屋燈火通明一張血紅長案,中間擺著瓜果香燭,左右兩把高背椅,分別坐著兩個紙人
那紙人均是白紙糊成,描著極黑的眼,極紅的嘴身上穿著極其艷麗的紙衣裳
白發蒼蒼的老書生朝兩個紙人拱了拱手,道“爹爹,娘親,有客人遠道而來,我請他們進來坐一坐。”
傅妙雪緊緊箍著杜來的脖子不撒手,如果她還是活人的話,此刻一定能擠出淚來
杜來被她勒得快喘不上氣來。
沈墨和白幼薇回來,也看到堂屋中的紙人,臉色變了變。
老書生向紙人稟明完情況,走出來,站在堂屋門口,朝他們四個拱手“各位貴客,快快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