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停頓了一下,不就是一張破風景畫嗎,有什么好看的?
剛才看太后那表情,明明是不高興的樣子,怎么又單獨把人給留下了?
楚嫻卻已經跟著嬤嬤又進去了。
看了一眼楚嫻的背影,惠妃氣的難受。
這個四福晉,怕不是會什么妖法吧。
才嫁進來的第一天,看她神色就是個蒙語不熟練的,這才一個月功夫就能跟太后談笑風生了。她惠妃勤學苦練多年,就是靠著極其熟練的蒙語才在寧壽宮有了立足之地。
如今眼看著地位就要被這個小福晉給擠下去了,真是急人。
大福晉看了一眼惠妃的臉色,小聲問:“額娘,您是現在回宮,還是去御花園逛逛?”
惠妃搖頭:“你來我宮里一趟。”
同樣是兒媳婦,憑什么德妃的兒媳婦那么會賣乖,她家兒媳婦就跟個木頭似的?這都嫁進來好幾年了,也沒見她在太后面前爭到點寵愛,必須好好教育!
寧壽宮后殿里
楚嫻乖乖巧巧的進去了。
太后思緒依舊飄遠的樣子,卻沖著她搭了一下手。
楚嫻連忙再次狗腿上前扶著她老人家又走到那副半人高的畫前。
“老四媳婦,哀家在科爾沁的時候,就是這般情景。”她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撫摸一下畫上的紅衣女子,遲疑一下又抽了回來,轉而拍在楚嫻手背上。
“你這孩子,有心了。”
她說著又看向油畫,十分懷念。
四尺高六尺半長的油畫,畫著的是一片草原風光。
畫中紅衣少女騎一匹白馬狂奔,雙手離開馬韁,挽起一張精巧小弓,瞄準的是遠處山腰林邊的麋鹿。
落日溶溶,紅衣少女美的發光。
她一馬當先,后面跟著的是她的玩伴及侍女,少男少女,自由肆意又張揚桀驁。
遠處是層巒疊嶂,山尖三五白云,山腳河水蜿蜒水草豐美,不遠處便是七八蒙古包。
其中一頂比別的多了幾分裝飾,一看就是主包。包前四五虛影遙遙相望看著那正準備射箭的紅衣少女。
這正是楚嫻根據太后跟她講過的少年時的故事,請她娘家四哥找西洋畫師畫的。
畫是寫實派的,誰都能看懂。
但別人看了,沒太后這感觸。
太后十分動容,看著畫上的紅衣少女,眼睛微微濕潤:“哀家年輕的時候,就是這樣。賽馬、射箭、打獵,有時候獨自一個人騎著馬在草原上狂奔,能一口氣跑出去幾十里地呢。”
“叮,任務完成。”小七坐在楚嫻的意識里興奮鼓掌:“不僅得到了任務獎勵,太后的好感度還一口氣漲了10點!”
只恨自己沒有實體,不然它這個系統一定要跪在地上大喊一聲六六六。
楚嫻心底高興,面上更加乖巧了。
“孫媳覺得,這畫上的女子,比不得您當年的風采。孫媳覺得好可惜,沒福氣見到您當年的風采呢。”
“你這孩子,又哄哀家。”
“哪有,您年輕時馬術肯定非常厲害,孫媳好生仰慕。會騎馬的女子,實在令人心馳神往。”
“你會騎馬嗎?”太后也覺得自己當年很厲害,心中頗為驕傲。
楚嫻遺憾搖頭:“孫媳自小身子弱,家里人從來不讓我學騎馬。”
“想學嗎?”
楚嫻使勁一臉點了十多下頭:“特別想。”
古代的馬就相當于現代的豪車,怎么可能不想!
“那就去學吧。”
“孫媳如今已是皇家的兒媳婦,想學,卻沒辦法學了。”楚嫻一臉委屈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