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哪怕平日里總端著一副冰冷禁欲的冰山樣,但說到底還是血氣方剛的少年。
不好女色不是不近女色。
而且,不近的是不愛的女色。
若福晉不可心,他也就守著規矩給她應有的體面和敬重。
可偏偏是個比云糕還甜軟的小狐貍精。
看她在床上裝病了這么久,忽然就這么清清爽爽的坐在他對面,一舉一動都秀色可餐。
四爺心情好,耐性也好,晚膳的氣氛頗為愉快。就是小福晉總低著頭,不大看他。
飯畢,漱了口,少年忍著把人拽進懷里的沖動,一本正經看了楚嫻一眼。
“福晉瞧著氣色比年前好多了。”心思微轉,他忽然想起來皇阿瑪年前給他的教誨,把到了嘴邊的“前幾天”換成了“年前”。
楚嫻點點頭:“徐太醫開的藥方挺管用的,用不了多久嫻兒的身體應該就能恢復了。”其實她有些郁悶,最近這段時間,裝病全靠四爺出力。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徐太醫開的助眠藥都沒什么用了。問了徐太醫兩回,他都說是助眠的藥喝了太久,作用減小了。
對面的少年心意微動,一時說不上來心底什么滋味。就是下意識地覺得,恢復如常就沒那么掣肘了。
“趕緊好起來吧。”那雙鳳眸中的寒意都被驅散了,只語調清冷,卻透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柔緩魔力。
楚嫻正在心底感慨著呢,就聽著他接著說:“若再不好,老祖宗又要給你賜人參補湯了。她老人家可很擔心你呢。”
楚嫻抬頭,愣愣地看著他。
他知道她那天喝了人參湯?
人參湯原來是太后娘娘賞的?
思考的能力一瞬間就降低了,眼前一片片閃過的全是那夜的旖旎狂亂。楚嫻一張俏臉瞬間就燃起了兩朵緋紅。
四爺這是在提醒她,再不好起來,她可能會再被悄咪咪的賜人參湯,然后再折騰的三天下不了床。
啊,這個皇宮里呦……
“嫻兒想,徐太醫醫術高明,藥方又對癥,我好好地遵醫囑將養著,頂多再有七八天應該就能好了。”一想起來那天夜里的是就面紅耳赤,而且三天不下床也忒恐怖了些。
“總叫老祖宗擔心我一個小輩多不好,我要盡快好起來。而且老祖宗幾個月前就叮囑我好生學騎馬,我得抓緊時間,不能辜負她老人家的期望。”楚嫻不斷給自己找理由,四爺肯定知道她是裝病,不過沒必要明說。
對面的少年忽然瞇了瞇鳳眸,目光落到她因低頭而露出的脖頸上的春痕。
一說到人參湯就恨不得立馬就好起來,這到底是惱了那天夜里的她自己呢,還是對他不滿意呢?
她還想著出宮去學騎馬,一學騎馬就放不開手腳。
再想到她那晚媚出天際、禍害眾生的糜亂樣兒,不由得喉結滾動。
“啊……”一聲嬌呼。
對面的少年伸出手臂拉著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扯進懷里。
“嫻兒再有幾天就好了。”楚嫻連忙道,怕他是嫌她好的慢。
“倒也不用那么著急,福晉體弱,且先好好將養著。”他低頭,含住一片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