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格是早就制服了佟佳慕珍院子里兩個伺候的人,一個是四十來歲的王婆子,她兒子賭錢被五格捏住把柄,兒媳婦難產也是五格派人幫忙解決的。
先厄住喉嚨再給一份救命的恩情,王婆子反抗不得便乖乖聽五格的命令。只是她只知道自己的接頭人,卻并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幕后老板是五格。
另一個是個叫姜兒的小丫頭,小姑娘是被去年被賣進來的。前幾年地震的時候她家破人亡,帶著唯一的弟弟跟她嬸子相依為命。后來嬸子支撐不下去了,就把她賣給人牙子。
前段時間她嬸子也沒了,弟弟沒人照顧,又被五格手下的人鉆了空子。
姜兒唯一的牽掛就是她弟弟,被五格手下的人拿捏住了,也不敢不聽話。后來得知她弟弟被安頓的很好,便一心一意為五格做事。
佟佳慕珍被罰跪三個時辰的第二天,這消息就傳到五格的耳朵里。
五格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右手拿著一柄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思量著怎么利用佟佳慕珍被罰跪的消息。
可巧身邊的小廝進來回話:“爺,外頭又出來了新的流言。”
“講。”五格手里的折扇呼啦啦賺了幾圈,看得人眼花繚亂,地地道道的紈绔手法。
“說是今兒個晌午的時候,佟佳六姑娘跟幾個她玩得好的小姐妹一起逛街,碰上了一個擺攤算命的道士,指著她說貴人之相。那道士說完了自覺失言,連忙收拾了東西一溜煙地跑了。”
“跑哪兒去了知道嗎?”
“奴才沒用,那道士早沒影了。”
啪的一聲,他拿著折扇拍了一下左手手心,起身冷哼著走到窗前:“年歲不大,心眼子還真不少。貴人之相,不就是想嫁進皇家嗎,至于這樣?”
他忍不住撇了撇嘴:“以她的家世和地位,她若是安分低調些,說不定還能心想事成。一天天的折騰個沒完,連爺都嫌煩嫌聒噪,宮里頭那幾位要是知道了能喜歡?蠢貨。”
小廝低頭聽著,也不敢搭話。
五格拿著折扇拍了拍手心,忽然壞笑起來:“制造輿論推動自己的,哼,爺幫幫她。”
“明兒個,把她昨兒個跪地三個時辰的事宣揚出去,順便讓人掰開揉碎了,好好地‘猜測’一下她為什么會被罰跪,真真假假的多給爺掰扯幾個原因出來。一個世家貴女,滿洲姑奶奶,選秀前夕被罰跪三個時辰,這可不是小事。皇家,可不喜歡名聲不好的秀女。”
五格說著說著眼底忽然涌現出一點興奮的光芒,想跟她妹妹搶男人,那他就讓她嘗嘗一點點失去希望的滋味。鈍刀子割肉,折磨死她。
五格在計算,佟佳慕珍也在算計。
晌午才把自己“貴人之相”的命格傳出去,回家她就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紫蘇嚇地眼皮直跳:“姑娘您這是干什么?身體有傷痕可是會影響選秀的。”
“那是給別人立的規矩,我就算是臉上有疤也照樣入選,當今皇上是我親姑丈,宮里頭誰敢撂我的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