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嬌弱小女人的臉蛋又紅了三分,她微微低著頭,露出一片皙白的脖頸。
他才后知后覺,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有那么點不正經……
明明他今天是拿定主意要訓斥她一頓,省的她以后半夜再跑出去的。
少年喉結滾動,總覺得帳篷里的溫度升高了些許。
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動了動,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拂過她精巧的線條。
楚嫻抬頭,看到那雙越來越近的鳳眸中染上了些許別的顏色,不再是慍怒,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食指微曲,挑著她的下巴,俯身,擒住她的唇,吮吻。
她還擁著被子坐在榻上,他站在塌邊地上,淡淡的甜從接吻的地方蔓延開來。
楚嫻想不起來自己是什么時候被推到壓到榻上的。
從暢春園出發開始,一路上他都正經的不得了,今兒個剛到地方安頓下來……
少年的吻漸漸加深加重,一點點一寸寸,從品嘗逐漸變成掠奪。
大婚一年,他的技巧越來越好,很快就把她吻得七葷八素分不清東西南北,連衣裳半解甚至探進去一只手都只是輕輕哼了一聲。
“爺說過的話,福晉要記住。”
他一邊吻著,一邊含含糊糊的開口。
楚嫻整個人都軟在他身下,含含糊糊地嬌哼一聲,根本不知道他指的到底是哪句話。
“有些話爺不想再重復,福晉如果忘了……”
他說著,手上的動作用力,吻也加重了三分。
晚宴時,這蠢兔子的作為,他明白。
他知道,她在針對那個叫昭什么的蒙古格格。
雖然他根本沒記清那個蒙古格格到底長什么樣,雖然他也想不明白這一向乖巧的蠢兔子為什么要針對那蒙古格格。
但,他不高興。
以前他說過,后院的女人他想寵誰就寵誰,這蠢兔子只要等著就好了。
該給的、能給的、愿意給的,他自然會給。
他不喜歡她自己去爭去搶。
女人家,名聲很重要。
身為皇家嫡福晉,頂著個賢良淑德的名聲,會活得舒服些。
至于到底是不是賢良淑德……
唔……他家這蠢兔子,乖巧至極,自然是賢良淑德。
只是也不能太賢良淑德了。
比如剛才,他很不開心。
一個素未謀面、和她根本沒什么關系的蒙古小格格,值當去送?
他倒寧愿她是站在帳篷門口等他回來……
總而言之,今晚他很不開心。
不開心,就要找補回來。
次日清晨,楚嫻是被香醇的奶茶味兒勾醒的。
懶懶地翻個身,旁邊是空的,四爺不在。
藍嬤嬤一看她醒了,連忙端著托盤走過來:“福晉,您快瞧瞧這個,好東西呢。”
楚嫻看過去,托盤中間靜靜地躺著塊銀質令牌,中間仿佛是掉了個類似老虎的圖案。
“這是什么?”她把令牌拿到手里仔細辨認,“以前沒見過。”
“皇上撥了一隊侍衛給皇子福晉們,兩隊侍衛給太子妃,這一塊就是您的令牌。拿著它,就能調用專屬您的那一隊侍衛了。不過僅限于圍獵這段時間,等回了京,這令牌就收回去。”
“您的那一隊侍衛,四爺已經給您挑好了。您要見見嗎?”藍嬤嬤笑瞇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