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著也得寫了好幾頁吧。
鳳眸再次危險地瞇起。
她今兒個還有力氣下床?
怪不得敢找徐太醫打聽他的身體怎么樣,長本事了。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兩封信,怎么想怎么不爽。
對著燭火,仔細分辨一番,發現給德妃寫的短些,給太后寫的很長。
至于德妃那封,雖然輕很多,短很多,但瞧對著燭火都出來的痕跡里,也不是一兩句就寫完的。怎么著,也得寫了一頁紙。
呵,給他寫的時候就一句話,對額娘倒十分殷勤!
有力氣寫這么多信,看來休息了一天,身體好了?
越想越氣。
蠢兔子!
給寧壽宮和永和宮寫的信,也比給他寫信長太多了!
老祖宗疼她,難道他待她就一點不好?只值一行字?!
她連寫給永和宮應付一下的問安信,都比寫給他的長!
把信隔下,四爺冷著臉去檢查弟弟們的課業。
楚嫻躺了整整一天,剛覺得身上恢復了些力氣,正坐在梳妝臺前自己化妝,想好好用頓晚膳。
不成想四爺忽然進來了。
楚嫻轉過身來,笑的甜甜軟軟:“爺今兒個回來得早些,晚膳嫻兒讓人準備好了,很清淡……”
“都下去。”四爺直接擺手,他臉色有些冷。
正在幫楚嫻上妝、整理首飾的藍嬤嬤和緋兒不敢耽擱,連忙下去了。
楚嫻心里直打鼓:“爺怎么了?”
面容冷峻的少年右手背在后面,左手半抬著,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扳指,卻沒說話。
楚嫻正在心底猜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卻見他一個跨步過啦,直接把她抱起來。
“爺……唔……”
他俯首,清冽的氣息把她整個包裹其中,二話不說已堵了唇,下一瞬整個人已經被壓到軟榻上。
第二天晌午,楚嫻扶著酸痛的腰,軟綿綿地起身,連去看看昨兒一夜到底漲了幾天生命值的力氣都沒了。
“嬤嬤,”楚嫻撐著身子坐起來:“四爺今兒個心情怎么樣?”
藍嬤嬤想了想:“早上四爺走的時候,瞧著神情氣爽的。”
“那昨兒個早上呢?”
“昨兒個早上,四爺走的時候也是神情氣爽的。”
“那昨兒個發生了什么事嗎?怎么晚上四爺回來的時候瞧著不高興?”
藍嬤嬤仔細想了想:“沒有,昨兒營地上頗為安靜,四爺和太子爺跟著萬歲爺單獨會見科爾沁的蒙古王公,晚上又奉生命去檢查皇子們的課業,沒有發生讓四爺不高興的事。”
嘶……
沒不高興?早上走的時候還回回神清氣爽?
那怎么天天晚上那么可著勁的折騰她!
把她掏空他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前天下午她問徐太醫他的身體如何,可能有歧義,被他按著折騰也認了。
可是昨天她一天沒下床,晚上回來還折騰,太沒道理了吧!
楚嫻坐了片刻又調整姿勢繼續躺著。
真坐不得,她這小身板,已經快斷了。
身上實在沒力氣,連洗漱都是在榻上坐著由著嬤嬤和侍女伺候,藥膳也是坐在榻上喝完的。
晚間四爺回來的時候,楚嫻還在床上躺著,微蹙著眉頭,抱著被子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