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親自吩咐的十個大板挨完,李氏已經去了半條命。
侍衛把她抬進來,她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
太后瞥了一眼地上趴著的女人,根本沒有一點點審問她的心情。
她今天之所以親自過來,為的,不過是殺雞儆猴而已。
她要讓那些人都看看,若是和四福晉小打小鬧爭風吃醋她倒拉不下臉來管,也不希管。
但,既然有人要害她寶貝孫媳和她肚子里那乖乖重孫的性命,就休要怪她這個太后心狠。
她沒心思查證,她也不介意冤枉了哪個賤婦。但凡涉案,全部處罰。
此刻聽到李氏哭嚎著喊冤,太后撇過來一眼:“你如果再讓哀家聽到一句哀嚎,哀家就讓人把你抬出去,再打上幾十個板子,打到你既還有一口氣活著,又沒有力氣哭嚎。”
太子妃從毓慶宮趕過來的時候,聽到的正是這話。
看了一眼主位上那絲毫不掩飾心中怒氣的太后娘娘,太子妃心情復雜。
太后隨意朝下首的位置指了指:“太子妃也坐吧。”
地上的李氏,已經被太后的話嚇傻過去,無論身后的傷痛如何火辣辣的疼,卻再也一個字都不敢喊了。
她閉了嘴,屋里安靜許多,太后冷哼一聲:“為何要害四福晉?”
“奴婢冤枉,奴婢沒害四福晉,奴婢是被人陷害的。”李氏疼的淚流滿面:“那藥,是后院宋氏給奴婢的。一定是她故意陷害我。”
李氏再傻,此刻也明白必然是宋氏害她。
她上氣不接下氣,停頓許久,終于才把話說完。
太后冷笑:“原來還有同黨,怪不得這么大膽子。”
李氏連忙分辯:“奴婢和宋氏不是同黨,奴婢是被她陷害的。”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太后愣愣地瞥了她一眼,抬聲吩咐外面的侍衛:“去后院把宋氏也押來,再把所有伺候宋氏和李氏的人全都押過來。哀家問話之前,不許她們說一句話。”
外面的侍衛,連忙領命去了。
只一盞茶時間都不到的功夫,就已經押了人回來。
宋氏面上惶恐地跪下,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
她跪在屋子里,捏著顫抖的聲線回話:“回太后娘娘的話,奴婢雖平時和李氏經常聊天,但萬萬不敢有加害福晉的心思。實在不知為何李氏竟這樣害我。”
“哀家懶得聽你說話,”太后結果嬤嬤捧過來的茶盞,撥了撥茶杯蓋,朝門口的侍衛扔過去一個淡淡的眼神示意:“把她拖出去,先打是個大板,老實了再弄進來。”
宋氏瞬間驚恐無比,曾經被十四阿哥下令打板子的恐懼記憶一下子涌了上來,她抬頭看著主位上那一句話就能要人性命的太后娘娘,聲淚俱下:“太后娘娘,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
“聒噪,還不拖出去!”太后一聲厲喝,毫不留情地打斷她的話。
“奴婢無罪,您為什么要直接下令責打奴婢,奴婢雖是妾室,卻也是好人家的女兒,不是煙花柳巷出來的賤籍女子。”宋氏的淚一下子就繃不住了。
再挨板子,她怕自己會廢掉。身后從屁股到腿彎處的那些痕跡還沒好呢。
太后冷笑:“你沖撞到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