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料理了礙眼的侍妾和宮女太監,太后冷冷的撇了四爺一眼:“老四,你后院僅有的兩個侍妾竟然聯手給嫻兒下毒,你有什么要對哀家說的嗎?”
“連你三哥的侍妾都要給你福晉下毒!”
“怎么大福晉和三福晉就沒碰上這么多糟心事呢?你該好好跟你大哥三哥學學!”
“你看看皇宮里,還有像你這樣的嗎?”
“你到底是怎么把兩個小小的侍妾給慣成這樣的?”太后氣的胃疼:“哀家要是不管,你是不是要任由這些賤人害死哀家的孫媳?”
“你是不是想氣死哀家?!”
她說罷起身,理也不理想要張口解釋的四爺,扶著宮女的手直接朝后院走去。
太子妃和三福晉連忙跟上。
幾個皇子也趕緊跟上。
十四阿哥一溜小跑,跑到最前頭去拉住太后的袖子:“老祖宗,十四能不能扶著老祖宗走路。”
“還是你乖,知道疼人。”太后說著,扭頭朝后面瞥了一眼落在最后的四爺。
四爺滿心郁悶,但又不能說出來,一口老血梗在心頭的滋味實在折磨人。
他辛辛苦苦籌算,一步一步安排,多次推演才搭了一個完美的戲臺供老祖宗唱了一出大戲。
雖然,他看起來好像什么也沒做,可是老祖宗也太偏心了吧?
誰見過因為孫媳婦把親孫子罵的狗血噴頭的老祖宗?
十三阿哥輕輕拉了拉四爺的袖子,仰頭看他:“老祖宗剛才說的話是重了些,但四哥你別忘心里去。畢竟四嫂中毒了,老祖宗心疼。”
四爺神情繃得緊緊的,低低出聲:“是爺做的不好,不怪老祖宗訓斥。”
“唉,四哥……”
“走吧,走得慢了,待會老祖宗又要訓斥了。”
四爺抬步,跟在烏泱泱的大部隊后面朝后院臥房走去。
現在不是委屈的時候,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事情果然如他料想的一般。
雖然他已經讓徐太醫給小福晉開了藥方,雖然他是親自給小福晉“喂”了藥才去的前院正殿,但此時此刻,老祖宗根本不信任他。
已進了后院,太后娘娘直接吩咐太醫院院判:“去給四福晉把脈。”
四爺眼角的余光不著痕跡朝角落里的徐太醫看了一眼,見他低頭看著腳尖靜靜地站著,就知道他先前的安排,徐太醫肯定已經做好了。
脈象,是可以作假的。
癥狀,也可以作假。
他決不會讓任何發現小福晉根本就沒中毒。
院判去診脈,又看了藥方,很快就跪下給太后回話:“回稟太后,四福晉卻是中了毒,但萬幸發現的早,毒性不深,還未影響到腹中的胎兒和福晉自己的心脈。方才徐太醫開的方子,奴才也看過了,十分對癥。”
“毒性不深?四福晉臉色怎么這樣難堪?為什么她鼻子處還有血跡?”太后皺眉。
太醫院,最會搪塞人!一個個都抱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思!
真以為她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
院判跪的更規矩了:“太后明鑒,奴才所言絕沒有虛假之處。福晉明早就能醒過來。奴才敢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