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果然太忙,連今兒個是什么日子都記不住,明天可就是他的生辰了呀!
唉,男人就是粗心大意。
心底正感慨著呢,冷不丁的就發現身邊的男人一雙鳳眸正盯著她瞧。
楚嫻微微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桃花眸眨了眨:“爺?”
對面的少年眉心似是微微動了一下,又似乎沒動。
楚嫻抬手,搭在他手腕處輕輕晃了一下。
少年鳳眸微垂,目光落在她搭在自己手腕處的纖細小手上,眉心蹙了起來:“手上怎么起倒刺了?”
楚嫻連忙縮回手,控制住身后藏手的沖動,面上裝的泰然自若:“就是最近抄佛經譯佛經,可能寫字寫的有點多,平時也沒注意著保養……”
一邊說一邊在心底祈禱,千萬不要拿她的手瞧啊!今兒個弄最后一步的時候,一不小心把右手拇指指腹的位置劃破了。
傷口極小,也算不上多疼,就是那一塊的皮膚被利器劃起來了,不那么平整。他如果摸到了看到了,肯定會問,一問就藏不住了……
四爺發現她手上有倒刺,原本是想親自幫她處理一下的。一聽是抄佛經譯佛經搞出來的,瞬間就更不開心了。
明兒個就是他二十歲的生辰了。
對一個皇子來說,這是多么重要的日子?
整個東三所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蠢兔子,仗著自己是后院唯一的女人,仗著自己已經把兒子揣肚子里,就對他這么不上心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他正了正神色,把眼睛從那蠢兔子的手上拽開,然后動筷:“用膳吧,以后注意些。”
呼……
還好他沒揪著她的手看,楚嫻輕舒了一口氣。
旁邊的少年忍不住皺眉,瞥了一眼那低頭吃飯的小女人一眼。
沒攔著她抄佛經譯佛經,她就這么慶幸嗎?
這到底是他的福晉還是老祖宗的小棉襖?
這么喜歡老祖宗,以后干脆搬寧壽宮去住得了!
一頓飯,夫妻倆都沉默著。
一個唯恐小動作被發現,一個滿心窩著火。
楚嫻要回后院,已經處理完政事的少年皺著眉頭拒絕同行。
他理了理袖子,神態驕矜:“爺書房還有事。”
楚嫻很是乖巧地點頭:“爺盡管去忙。”
少年心底有些煩躁。
不提前準備著慶祝他的生辰,也不留他過夜?
她是不是覺得抱上了老祖宗的大腿就萬事大吉了?
少年冷著臉,聲音越發清冷驕矜了:“今兒個晚上,估摸著要歇在書房了。”
楚嫻立時點頭,一刻遲疑也無:“您忙,嫻兒不會去鬧您的。”正盼著他不在,她好搞點小動作呢!
他垂手,看著面前喜不自禁的小女人,只覺得一口老血梗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