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調雨順、修筑河堤水庫防洪防旱重要,但還需多加糞肥提高收成,才能讓他們真正吃飽。”
楚嫻抿唇,重重點了點頭,低頭在紙上繼續寫。
寫了一會兒有繼續向四爺問問題,一邊聽著他的解答,一邊又繼續做筆記。
問完農事,又問和工部營造有關的東西,譬如紡織、鐵藝、木藝等等。
四爺雖覺楚嫻問題太多,但她問的都是和百姓生活有關的,耐著性子把自己知道盡量用淺顯易懂的方法講給她聽。
雖然不知道楚嫻在紙上列的一條條到底是要做什么,但他也沒急著問。
一直到楚嫻哈欠連天,才堪堪問完。
滿足地放下筆,她挪到他懷里,勾住他的脖子:“好累,我們睡覺吧。”
他吻過來,不容置喙道:“安置。”
“嗯。”她閉眼,側臉貼著他輕輕蹭了蹭。
次日,喬遷宴
楚嫻對著鏡子照了照,特意選了一件高領旗裝遮住了脖間那些紅紅粉粉的痕跡。
等她收拾妥當,又去正院、戲樓、花園、廚房都檢查一邊,又對那些負責把手各處入口的小太監們都叮囑一番,烏拉那拉家的人便到了。
除了還在黔州的大嫂外,她額娘和二嫂、三嫂帶著兩個小侄女齊齊整整的來了。
自百日宴后便沒見過,赫舍里氏一瞧見楚嫻就盯著她瞧,問長問短。
楚嫻一一回答,帶著額娘和嫂子小侄女去她院子看兩個孩子。
過了假山,一進楚嫻的院門,赫舍里氏奇道:“四九城里,大家都在傳,說直郡王府、誠郡王府里嫡福晉的院子特別大,小妾們都沒欺得沒地住。尤其誠郡王府,幾乎除了書房就是花園。你這里瞧著也很大,是怎么回事?”
楚嫻笑道:“額娘別擔心,皇子府的圖紙都是皇阿瑪看過的。外面的人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吧。等她們說夠了,也就停了。”
“話雖如此,但說的人多了,總歸不好。如今幾位搬出宮的皇子都拆了妾室的院子,要么給嫡福晉擴院子,要么給自己擴書房,眼下瞧著是寵愛。可你別忘了,這京城里多少人家都盯著皇子側福晉的位置呢。”
赫舍里氏擔憂道:“下一次選秀的日子眼瞅著越來越近,京中勛貴必定著急。誰會愿意女兒嫁給皇子做側福晉后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能撈到皇子側福晉之位的,家世也都不差,往后肯定少不了鬧騰。”
“別家我管不了,只我們府上的構造,外人是不知道的。”楚嫻安慰道:“四爺馭下有方,我跟著他沾光,府上的人從不會把話拿到外頭去說。”
“即便府上的人嘴嚴,但往后賓客往來,你如何攔得住?早晚會知道的。”赫舍里氏反問。
“額娘放心,我攔得住。”楚嫻桃花眸閃了閃,透出狡黠:“不信的話,您今兒個就等著瞧。”
赫舍里氏見她這么自信,心底不由得有些信了,可還是有些顧慮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