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從娘胎里帶出來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犯一次，一犯起來就渾身疼。吃藥不管用，以前都硬撐著。但有四爺在身邊，就沒那么痛了。”
她沒什么力氣，但還是硬撐著說了很多話。
冷面閻羅都快被她弄化了。
他擁著她，薄唇落在她額頭輕點：“爺不走，爺在這兒陪著你。”
雖然明知道這蠢兔子是借機撒嬌。
他說罷，對徐太醫使了個眼色。
徐太也趕緊退出去，把藍嬤嬤整理出來的，楚嫻近十日用過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
實在沒查出來哪樣東西里有毒。
但，若非要揪出一個有問題的東西來，倒真有。
就是德妃賞下來的蘭玉膏。其中兩瓶沒問題，但有一瓶卻被摻入了麝香和合歡粉。
但，這東西絕對不是害楚嫻吐血的元兇。
可是，實在找不到別的任何有問題的東西了。
皇子們搬出宮還不到一個月，這會兒各處的下人們都努力當差，憋著勁兒要在主子跟前謀個好印象，博個好前程。
尤其是鐵桶一般的四貝勒府，本就規矩森嚴，根本就沒人會在這種時候搞小動作。
但四爺似是鐵了心一般，即便他和福晉都說福晉沒問題，他就是不信。
徐太醫無法，只好把德妃賞下來的蘭玉膏呈到四爺跟前：“主子，福晉十日內接觸過的東西，只有這一份藥膏有問題。”
四爺早就知道了這藥膏的事兒，也知道楚嫻給牧德下令，讓牧德派人去查永和宮那些宮人們在宮外的親屬，想借此看看是否永和宮里某個宮女太監或者嬤嬤被人拿捏住了，才會在蘭玉膏中加入那些下作東西。
他自然也知道這蘭玉膏里加的是麝香和合歡散，更知道楚嫻沒用過這瓶有問題的藥膏。
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有問題的東西了。
徐太醫拿自己的人頭保證，說楚嫻沒大礙，沒中毒。
那蠢兔子自己也說，天生如此，只要挨著他便能減輕許多。
四爺緊緊揪著的心，總算松開了些。
大約她真的沒中毒，但沒大礙這事兒肯定是假的。
如今找不出原因，那便盡快把蘭玉膏這事兒解決了吧。
不然，萬一將來再有人借著德妃賞賜東西的機會，把黑手伸進四貝勒府，如何是好？
知道楚嫻先前已經安排牧德去查了蘭玉膏的事兒，但這都好幾天了，還沒點兒頭緒。
四爺把楚嫻哄睡覺，然后就把牧德叫過來，吩咐道：“傳話下去，把近期永和宮伺候人等家里人的情形摸清楚，不僅僅要查清楚誰家來了什么親戚，去了什么地方，就是誰家里死了只狗，都得給爺查清楚。”
“你最好，把他們最近吃了什么菜都查出來。”四爺的聲音似帶著冰錐。
牧德連忙叩首：“奴才定不讓主子失望。”
天哪天哪，四爺又怒了！
上回四爺這么生氣的時候，佟佳慕珍和那兩個小妾……
嘶，不敢想不敢想，真不知道，如果這次真的查出來到底是誰在蘭玉膏中加了麝香和合歡粉，四爺到底會如何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