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嫻委屈:怎么忽然這么粗魯了?
“是不是我太重,把你的腿壓麻了?”楚嫻小聲問,說著又微微動了動。
“別亂動。”他一把鉗住她的腰,控制住她的動作:“你再動,你就自己想辦法。”
楚嫻一下就明白了。
她坐在他腿上,這會兒已經感覺到了。
蒼天吶,饒了她吧!
她是個天花病人吶,而且前天夜里差點兒痛死了,真的不想。
好在四爺沒有為難她的意思。
楚嫻忽然覺得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坐在他腿上也不敢亂動,只外頭看著他,桃花眸眨了眨:“此情此情,四爺要不要寫首詩?”
可以轉移一下注意力!
他低頭,鳳眸危險的瞇了起來:“寫詩?”
這蠢兔子還敢跟他提寫詩?
楚嫻實在不明白,寫詩怎么了?
“寫詩怎么了,先前我還為皇阿瑪寫了一首呢,”雖然是抄的皇阿瑪自己在未來的詩提前獻給他有些無恥,但楚嫻絕不會主動承認的,甚至還鼓勵四爺:
“對了,爺有沒有為皇阿瑪寫詩?”
“說來,今天皇阿瑪還特意來看孩子和我,我覺得身為兒媳婦,我得表示一下自己的孝心。”楚嫻說著摸了摸下巴:“爺說,我該怎么做才好呢?”
她的唇忽然被男人封上了,輾轉反復,他力氣有些大,把她弄得喘不過氣來才松開:“你心里除了老祖宗,除了皇阿瑪,除了孩子,還有別的嗎?”
這只小白眼狼!
他這一天照顧她,喂她,體貼她,一句謝都沒有也就罷了!
窩在他懷里的時候還想著去感謝別人?
要不是因為他,皇阿瑪會來看她?
要不是因為他,她能生出龍鳳胎?
沒良心的小東西!
正郁悶著,就聽楚嫻掰著手指數:“還有哇,還有額娘、妹妹、哥哥、嫂子、侄兒侄女……”
他又覆過來,像要把她吃了似的,故意發狠不給她一絲呼吸的空間。
楚嫻最后實在受不了了,捶他,他才給她渡了一口氣,然后繼續。
一直到她覺得天旋地轉,整個身子都軟下去,他才松開她。
“我都病了,你還這樣。”
“爺只是檢查一下。”他挑眉,神色矜貴的緊。
楚嫻不明白,疑惑道:“檢查什么?”
檢查她有沒有口腔潰瘍?
他曲起一根手指在她額頭上敲了一下:“檢查一下你嘴里到底還能說出什么來。”
“……”楚嫻當時臉就紅了,這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這樣一本正經戲弄人的?
正想著呢,清俊男人俯首湊近些:“福晉不是很會作詩,此情此情,賦詩一首。”
楚嫻扶額:“頭好暈哦,嫻兒該回屋睡覺了。”
他湊近,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威脅:“不想作詩?”
不想做也行,他會讓她主動求著做的。
楚嫻一聽這話音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連忙投降:“我作!”
她抬頭看著他:“嫻兒現在就為四爺作首詩。”
一邊說,一邊就在心底偷偷呼喚小七:“快快快,小七快幫我找首詩應付應付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