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點多的時候,司衛民和吳錦華就回家了。
吳錦華近期辭掉了以前的工作,在附近一家超市應聘了工作,現在是超市的服務員。
而她上的是日班,所以一般情況下,晚上都能下班到家做晚飯。
因為還沒到雙休日,所以司辰和司函是晚上下了晚自習后才回家的。
司衛民和吳錦華進家門后,看見司瞳還驚訝了一會兒。
吳錦華一邊拎著一個裝了馬鈴薯的塑料袋,一邊進屋,看著司瞳:“瞳瞳,你不是在學校上課呢嗎?怎么回來了?”
問著,吳錦華忽然想到,孩子該不會是中暑或者發燒了吧?才被老師喊回家,于是忙放下塑料袋,上前去探司瞳的額頭:
“瞳瞳,你這是身子不舒服嗎?頭暈嗎?媽給你上樓去拿溫度計量量!”
說著,吳錦華連鞋子都沒換,就蹬蹬瞪要上樓。
“我沒事。”司瞳這話,阻斷了吳錦華上樓的腳步。
“吳氏請我幫忙辦一件事,過兩天我出去一陣。”司瞳沉默兩秒,還是對吳錦華實話實話。
司衛民這會兒走過來了,他一邊脫換掉鞋,一邊朝司瞳出聲:“那吳氏一大家子的風水師,個個厲害,還能有嘛子事兒需要你一個小姑娘幫忙的?”
司衛民并不覺得司瞳有什么不一樣,他就覺得自己閨女司瞳是個普通人,那吳氏的人找她幫忙,真是挺滑稽的。
“說是,保密。”司瞳應了一句。
從她來到潘安縣到今,從一開始她不屑理會任何人,包括原主的父母司衛民和吳錦華,到現在她已經會和他們聊上兩句。
或許在旁人眼里,司瞳還是那樣的高冷、傲然,惜字如金,可對原主父母一家,司瞳已經改變的足夠多。
“這大家族的,秘密就是多,瞳啊,你去了后一定得保重自己的身體,其他的都是次要。
“爸別的不管,只要你安全,爸就同意。”
司衛民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站到家門外的水泥槽旁,將勞累了一整天的腳架在水泥槽上,洗腳。
話,還是一樣說。
“嗯。”司瞳輕應了一聲。
吃晚上的時候,司衛民提了提自己跟老朋友陳正鋼辦廠子的事兒:
“廠子的事兒已經申請下來了,就這兩天的事兒,投資不用特多,農具用品,像鋤頭啊、鐮刀之類的我可以自個兒做。
“大概兩天后就能把廠子開出來了,先接單子,要是有人買,還得定做。”
司衛民說起這事兒的時候,有一些激動。
打了一輩子的鐵,司衛民并不想換工作,而是想把打鐵一直持續下去,發揚光大。
這不,現在與老朋友合伙開了一家賣農具用品的廠子,算是圓了司衛民多年的夢想。
司瞳并不管這些事,司衛民說,她也聽著。
飯后,七點鐘,一刻不多,一刻不少,司瞳準時出現在仇劭說的那家健身房。
這個年代的健身房并不多見,潘安縣也就只有那么一家。
能在這年代去健身房的,也大多非富即貴,有錢了,才學會開始養生。
一般像司瞳這樣的年輕人,很少見。
所以司瞳剛走進健身房內,就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這時,健身房內的一位健身教練看見司瞳,人往這邊走了過來,朝司瞳打招呼:“小妹妹,第一次來健身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