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瞳已經隨著金智礫遠去。
少女飄長的黑長直發,如剛經過拉直與飄柔護理,順著微風,任由它飄零起,又隨意落下。
很順心的美感。
方崎不由得停了步伐,直到他經紀人來到身側督促他:“化妝團隊已經來了,該去化妝了,您將是今天我們場上最俊的伴郎先生。”
撩了把短發,又抓抓頭皮,方崎往后退了兩步,定眼見司瞳隨金智礫遠去的腳步,“走吧。”
往另一個方向去。
司瞳她不反駁,在出租車上時感應到了魔人的氣息。
但她真正跟著金智礫往教堂走去,是因為她自出租車上時,便聞到了肉的香味。
否則只因為有魔人,她斷不會下車。
金智礫拉著司瞳先去教堂后面騰出來的一間化妝房看了新娘子。
“宣藝姐姐,我來晚了!”金智礫邁過大門檻的時候,拎起禮服長裙擺,進了門。
“這、這東西丟哪兒去了?”
“耳環呢?新娘子的耳環去哪了?”
“屁股,剛我瞧見耳環被圓圓坐在屁股下面了”
滿屋子的人,在滿屋子的找東西,一片狼藉。
只有新娘坐在一面大圓鏡前,跟前站著一名化妝師,手腳麻利的在為新娘子上妝。
司瞳進門,淡眸一側。
“沒有沒有,耳環沒有在圓圓屁股下面!”是一位老阿嬤的聲音,老阿嬤抱著孩子,急的團團轉。
“再找找,指不定掉地上了!”
金智礫見表姐在拍粉底不能答應自己,先拉著司瞳大步上前:
“宣藝姐姐,她叫司瞳,我剛認識的朋友!要是沒有她把出租車攔下,我就快趕不過來了呢!”
陳宣藝在拍粉底,化妝師已經將粉底液拍在陳宣藝的下顎,她不好出聲,但眼睛卻往司瞳這邊看來。
清新脫俗,美至秀氣,哪怕是站在化了妝的金智礫身旁,未著半點妝容的司瞳,也靚眼許多。
是純天然,卻又叫人無法忽略的絕美。
“你、好,快坐一會兒吧。”拍完了粉底,得了化妝師換化妝用品的空檔,陳宣藝指指一旁的一張板凳,沖司瞳道。
司瞳頷首。
但并未落座。
“姐姐”這時,一位五六歲上下的小女孩,搖搖晃晃的走到司瞳跟前,拉了拉司瞳的衣角,輕弱弱喊了司瞳一句。
小女孩向司瞳遞來一樣東西:“姐姐好漂亮,這個送給姐姐。”小嘴兒真甜。
是那對弄丟的新娘子戴的耳環。
方才在翻找耳環的老阿嬤趕緊跑過來,蹲下,抱起小女孩,奪過小女孩手里的耳環,沖司瞳抱歉笑道:“原來是在這。”
“那是我姐的閨女,可愛吧。”金智礫撞撞司瞳的手,大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司瞳看。
仿佛司瞳不回聲,她便不收眼了。
“嗯。”司瞳淡然。
“智礫,快帶著你的朋友出去玩玩吧,這兒又忙又擠的,怕撞著你朋友不好。”老阿嬤拐著彎用別樣的方式請司瞳離開化妝間。
“走吧。”金智礫就帶著司瞳離開化妝間。
出了擁擠的化妝間,空氣一下就清新起來。
金智礫剛想問‘怎么樣,我姐長得好看吧’,司瞳的話,快她一步,淡淡響起:
“這便是當今之人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