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神明,都象征著各自的身份與地位,因此他們唯我獨尊,從不將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和神明放在眼里。
更別說是眾神之王了。
御邢孤高、倨傲,哪怕與司瞳認識了不知多少歲月,他不會將自己的真正想法,對司瞳表達出來。
當然,若非苗姜的出現,這一句話,怕是再過無數億萬年,御邢都絕不會在司瞳面前提口。
苗姜......這個長得很像千年前的吳氏一族吳不惟的男人,讓御邢有了一絲危機感。
千年前那個吳不惟與司瞳的關系,御邢全目視在眼中,雖然從不曾插手司瞳與吳不惟的事。
但司瞳不知道的是,但凡她離開地獄去找那個名叫吳不惟的男人,御邢便會全程站在暗處,冷著一雙猩紅的眸,猶如一只即將暴走的雄獅,冷目旁觀。
回轉現實。
司瞳那冷然的眼,倏忽有些變化,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可事實上,御邢的那一番話,已經在司瞳心底拍起驚濤駭浪。
司瞳知道御邢這人不會撒謊,他既然能將這話說出口,那就表示他......
他喜歡她?
可是他曾經不是親口諷笑過她,那一句“呵喜歡你”,司瞳一直記著,現在說這話又是什么意思?
苗姜一滯愣,他那放在普通人群中算是出挑的溫逸面容上,劃過一絲失落與尷尬:“那、打擾了。”
說著,苗姜轉身,抓著自己手中的外套,匆匆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住腳轉身看向司瞳:
“以后晚上別一個人出來了,聽說這附近安保不太好,你一個女孩子,不太安全。”
說完,也沒等司瞳反應,就匆匆離去,像是生怕自己暗藏在心里的某種情緒,被揭露在司瞳面前。
苗姜一走,司瞳伸手,要推開御邢。
他又吻她,但若換成任何一個人,司瞳必定叫對方生不如死,就算下地獄,也要惡行懲處,可對方是他......她似乎并不討厭。
她這是怎么了?司瞳沉寂了不知道多久的心,微微一顫。
重重推開御邢后,御邢卻反手又抓著她的手腕,沒讓她離開自己身前半步,那一雙眸,已經近似猩紅。
兩人都久久未語。
本就是一個高冷,一個傲嬌悶騷,兩個不會說話的人湊到一塊兒,就真的什么話都說不出口了。
“我走了。”司瞳也不想聽御邢說下一句話,她重力從御邢大掌中將手抽回,轉身。
那一席黑長直發,就這樣拂過御邢俊挺的鼻梁,長發的清香,混合著少女獨有的奶香,御邢光是聞到,便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懷里。
“呵。”
見司瞳轉身,御邢又作死的發出一聲輕呵。
像是在嘲諷自己竟會喜歡她喜歡到一天不見她人,便忍不住過來找她。
司瞳美腿一頓,但還是向前,決定邁步離開。
他應該又要解釋方才的話,并非他本意了。
也對,眾神之王御邢,只想將她的地獄收服,又怎會對她有別的想法,甚至是......喜歡她呢?
就在司瞳往前,絕美的身影快消失在御邢跟前時,御邢那般好聽的話語,卻如數傳至她耳畔,令她頓住腳,美眸一眨:
“那話你都聽見了,所以我不允許你喜歡上任何人,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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