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還是來了,躲不掉。
晏兮心里默默念了句。
可她真的沒有生理期啊!
但又有口難言。
正在她遲疑著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靳裕雅女士輕輕戳了戳卞靜嫻女士的手臂,示意卞靜嫻女士差不多得了。
卻不想,卞靜嫻女士根本不吃這套,嘀咕了句,“你扒拉我干什么?我哪兒說的不對?”
“對,你說得都對,但年輕人嘛,熬夜就熬夜唄,挺正常的。”靳裕雅女士毫無原則的站在晏兮這邊,“再說了,兮兮又不是經常這樣,偶爾一次不打緊。”
“你給她煮姜糖水就是為了讓她熬夜的?”卞靜嫻女士反問。
她的語氣不重不厲,聲音也是尋常音量,但關切的意味卻很濃,“我們在乎她的健康,但你看她把自己身體當回事么?”
晏兮本來在想要不要干脆說生理期已經提前結束了,但在聽到兩位母親大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候,又覺得不對勁兒。
好像……并不是她想的那樣?
兩位母親大人的重點是熬夜。
可她……
思來想去,晏兮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媽,他告訴你們我昨晚干什么了?”
擔心兩位母親大人反應不及,她還補充了句,“我是說我老公,他都告訴你們了?”
“怎么?我聽你這意思,是還想找他算賬?覺得他告狀了?”卞靜嫻女士幽幽的反問。
她聲音不大,語氣也緩,但殺傷力十足。
慫·晏兮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沒這個意思,真沒有。”
她就是想知道他究竟是怎么說的,她也好心里有個數對癥下藥啊。
靳裕雅女士實在看不得自家兒媳婦受氣,瞅瞅這低眉順眼的小模樣兒,多讓人心疼啊。
“你差不多行了啊,不就是熬夜打個游戲么,至于么?現在哪個年輕人沒有夜生活啊!偶爾一次沒關系的。”
“不就是熬夜打個游戲?”卞靜嫻女士不樂意聽了,“她直播一上午都在打游戲,你沒看見?沒黑沒白的打,身體受得了?頸椎受得了?她平時在劇組就睡眠不足,好不容易休息一段時間,還不好好睡覺。”
同為人母,靳裕雅女士自然是理解卞靜嫻女士的心情的。
她連連安撫,“好了好了,我知道是你關心兮兮,但也不要這么不講究方式嘛。”
“要說這事兒也怪北北,他不但不攔著兮兮,還陪她一起。”
“說到底,究竟是誰想玩兒還不一定呢,憑什么就把錯歸在我們兮兮身上?北北不也說了是他們一起玩的?”
“再說了,北北向我們說明情況可不是讓我訓斥他媳婦兒的,他那是擔心他媳婦兒睡不好,特意叮囑了讓我們別去打擾他媳婦兒。”
“一把年紀的人了,這么不會看事兒呢。”
卞靜嫻女士也知道靳裕雅女士說的有理。
的確,季修北只說他們昨晚打游戲睡得比較晚,并沒有說是誰先提議的。
但她能說女婿么??
她只能從女兒這邊入手,提醒他們一定要多注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