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云冬聽完了心情有些復雜,她想,還是應該找個機會聊聊這事的,否則情況一點改善都沒有。
然而接下來的時間,這個機會卻總是找不到。
越接近靈州府,二夫人的情況就越發的嚴重。顧云冬幾乎沒有和她相處的機會,白杭也是一門心思照顧妻子。
就這樣,兩日后一行人抵達了靈州府。
白家在靈州府有別院的,幾人直接進了別院休息。
直至進了家門,周圍都只有自己人的情況下,二夫人才終于松了一口氣,不再獨自躲在屋子里不出來了。
她心里也有幾分歉意,原本說好了出來散散心的,結果一直躲著,還讓顧云冬兩人擔心。
只是她也沒想到會這般嚴重,出來后連到人多的地方都不敢。
她還以為,自己已經克服了,畢竟一開始顧云冬對她來說也是陌生人,她卻完全沒有排斥她不敢接近她的念頭的。
第二天一大早,二夫人便起來去了廚房,親自下廚做幾樣好吃的。
然而等她做好去找顧云冬的時候,才知道她已經出門了。
二夫人有些失望,“他們去哪里了?”
白杭摟著她坐下,“說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辦,順利的話很快就會回來了。”
“希望他們順利。”二夫人說著,扭頭看向白杭,“相公,咱們家不是在靈州府還算能說得上話嗎?要是他們有需要,你就幫幫他們。”
“自然,他們救過你的命,但凡用得上我的,義不容辭。”
不過邵青遠兩人出門的時候也沒說起什么事,私事他也不好多問。
只是看著急匆匆的,想來也不簡單。
而此時的邵青遠和顧云冬,卻已經站在了靈州府知府衙門大門口了。
昨晚上他們就打聽到荀知府從平安縣回來了,就在兩天前,如今應該在府衙內才是。
邵青遠給了請帖,以太醫院太醫的身份拜訪的。
府衙的人已經拿了請帖進去了,兩人干脆坐在馬車上等。
“我聽說這荀知府年紀有些大了,二十年前的事情,你說他還會記得嗎?”顧云冬一邊晃蕩著腳一邊說。
“就算不記得了,檔案文書上也總會有記錄的,只要翻到當年古敬原的案子,想來總有些記憶的。”
即使沒有記憶,也還是會有一些痕跡留下,他們順著這些蛛絲馬跡也能找到別的線索的。
兩人正說著話,那位拿著請帖跑進去的門房又匆匆的出來了。
邵青遠兩人一見著他那臉色,同時皺起眉來,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他們從馬車上下來,往那門房走去。
門房擺擺手,“大人剛從平安縣回來,如今忙得很,你們的請帖大人已經收下了,等空閑時候了會見你們的。”
顧云冬,“……”就這樣?
“你有沒有和荀知府說過,我們是從京城來的,我夫君是京城太醫院里的太醫?”她給了那門房一塊小碎銀子。
門房臉上的不耐煩立刻收了起來,語氣變得和緩許多,“自然是說過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