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抵達了縣衙,有衙役看到他們,忙跑回去告訴毛縣令了。
毛縣令正在和師爺喝茶聊天,說的剛好是楊家的事情。
“這么多年了,楊家也該在這安宜縣銷聲匿跡了。”
師爺笑道,“也是大人有耐心,若是我,怕是一開始就讓他們爬不起來了,哪里能讓他們蹦跶到現在?”
毛縣令笑了起來,他這人向來謹慎,習慣了溫水煮青蛙,到最后再一擊即中。
若不然,當年怎么可能扳倒前縣令呢?不就是因為他掌握了充足的證據才開始行動嗎?
他確實是要對付楊家,但這是得慢慢來,要是一口氣把楊家給吃下去了,容易招人眼,也會讓楊家反彈。
尤其是那個楊文禮,特別能來事。想要讓他敗光家產,自然要神不知鬼不覺的。
還好楊文禮腦子不好,在做生意上沒什么天賦,經常花大價錢做賠本買賣。
若是楊家的產業還在楊志福手里,他反而有些束手束腳的了。畢竟楊志福那人做事瞻前顧后,想設個圈套讓他鉆并不容易。
“大人,打算給楊鶴按個什么罪名?”
毛縣令瞥了師爺一眼,笑笑,“這怎么能算是我給他按罪名呢?分明就是他自己勾搭紀家醫館想要陷害太醫院院首的師弟,如此品行不端,枉為讀書人啊。”
師爺一愣,明白了,毛縣令是要剝奪楊鶴考取功名的權利。
楊鶴讀書這么多年,卻遲遲沒有下場考試,一來是他家里糟心事多無法專心讀書,就算下場也沒有把握。
二來就是擔心毛縣令從中作梗,雖然知道讓他調任到其他地方不現實,但心里還是有這樣的期望的。想著等他走了,他考秀才便沒什么阻礙了。
還別說,這樣的期望實現了。
毛縣令走通了上面的路,確實有望升遷。但在離開安宜縣之前,他要讓楊鶴沒有出頭之日。
否則的話,楊鶴將來大有所成,指不定會替他外祖報仇來對付他。
毛縣令想得遠,從來都是要杜絕任何的可能性的。
如今正好,只要落實了楊鶴的罪名,就算他調走,這個安宜縣也沒有秀才敢給一個坐過大牢名聲不好的人擔保,沒人擔保,他考什么試?
毛縣令想到這,心情頓時舒暢的不行,端著茶杯抿了兩口茶。
外邊的衙役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大人,他們來了。”
毛縣令瞇了一下眼,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撣了兩下袖子,對師爺說道,“走,上堂去。”
師爺當即起身,恭恭敬敬的跟在后面,一塊來到了大堂。
毛縣令在堂上坐下,驚堂木一拍,“升堂。”
話音落下,兩旁的衙役便挺直了脊背,手里的殺威棒敲擊地面,“威武”
篤篤篤的聲音讓站在外邊的百姓們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毛縣令抬眸看了身邊的衙役一眼,那人會意,抬高下巴,“帶嫌犯。”
這人聲音很高,尤其尖利。
最后一個音落下,就有捕快押著兩個人直接推到了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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