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青遠微微的瞇起眸子,捏了捏她的手說道,“這事我來處理就行了。”
顧云冬撇了撇嘴,倒是沒反駁,雖然她是很想親自動手給他出一口氣。
但是顯然,這事確實讓邵青遠自己出手更能震懾住李家,免得他們還有下次。
“行吧,那就讓他們多提心吊膽幾天。”
顧大江聽完邵青遠的身世,心里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他站了起來,“你好好休息,其他事等養好傷再說。”
說著起身往外走,算了算了,反正都定親了,讓他們小年輕的單獨多說兩句吧。
他心情復雜的離開了房間,回自己屋去了。
薛榮緊跟著進來,就看到自家老爺坐在書桌前,擰著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子。
許久,顧大江才對他說道,“薛榮,你幫我把童安叫來一下。”
“是,老爺。”
沒多久,童安便進來了,他像是剛從作坊里回來的樣子,身上聞著好像還有甜滋滋的味兒。
顧大江見狀,推了一杯茶過去,見他喝下了才問道,“童安,你知不知道縣城里的陶家?”
“老爺是指做的酒水生意的陶家?”
“對,你跟我說說這陶家的情況。”
童安有些不解,老爺好好的怎么要了解陶家的神情了?
但他什么也沒問,還是很盡心盡責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
其中最最重要的就是陶家和柳家的那場豪賭,以及自家小姐制作的白糖震驚四座還賣了高價的場景。
“對了,咱們家現在在縣城里的那間鋪子,顧記,原先就是陶家的。”
顧大江還真的不知道這中間有這么多的恩恩怨怨,更不知道云冬早早的就跟陶家那位二少爺結了怨。
果然,陶家真不是東西。
柳家有背景,這個云冬是和他說過的。
而能跟柳家叫板的陶家,顧大江覺得,肯定也是有后臺的,當然,后臺可能沒有柳家那么硬。
但跟顧家比起來,就單單一個陶家就足夠把他們碾壓到泥土里去了。
要是哪一天,陶家突然想起了邵青遠這個兒子,得知他不但沒有郁郁寡歡一蹶不振,還越來越有出息,又有銀子又有了嬌妻,那還不得想方設法的對付他?
不但是他,就連自己的女兒都成了他們的目標,說不準就干脆新賬老賬一起算了。
顧大江一想到這些,就感覺有些緊迫了起來。
果然,云冬說得對,他們家現在不缺錢,但缺人脈背景。
不行,他得趕緊看書。過兩天去府城的書院見齊山長,通過他的考驗就能進去讀書,爭取早日參加科舉考試,不說考得多高,就算是秀才舉人,那也算是有功名在身的。
顧大江想著,便干脆站起身,去書柜里面拿秦文錚給他的那些書本。
這兩天雖然很忙,但他也抽空看了一本了。
秦文錚給的書都是他自己看過的,上面有不少注釋,這對顧大江來說,是十分難得寶貴的東西。
童安和薛榮見自家老爺忽然勤奮起來,有些奇怪,但沒多問,只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