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弟,沒死?”
古敬原已經反應過來了,哪里還會回答她,當即偏過頭去,“不知道你說什么。”
顧云冬磨了磨牙,死鴨子嘴硬是吧?
她抬起手捏成拳頭,就想錘爆他腦袋。
白杭伸手攔了攔,“云冬,這邊交給我,你和你娘在外邊等我。放心吧,我會讓他吐出實情來的。”
有些事情太血腥,女人不適合觀看。
雖然他兒媳婦也是個狠人,但他媳婦不是啊,不能讓她們污了眼睛。
顧云冬考慮了片刻,想著白杭是個醫術高明的大夫,那手段肯定比她直接捶腦袋要強許多的。
她點點頭,帶著邵音走出了小破屋。
屋門關上的那一刻,顧云冬看到了白杭陰狠的神色逼近古敬原。
莫名的,有些同情他。反正都是要說的,為什么一定要受些苦頭呢?人在砧板上可沒有選擇不說的權利的。
哎……
顧云冬搖搖頭,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色。
今天天氣真好啊,雖說是大夏天,可正好是陰天,這風還透著一絲涼爽,空氣里半絲悶熱都沒有,簡直就是殺人越貨的必備時間吶。
顧云冬一邊想著,一邊拉著邵音走到屋檐下的一塊大石頭上坐下,然后聽著屋子里偶爾傳來的悶哼聲。
大概是白杭做了什么手腳,古敬原叫不出聲來。
慘,是真慘。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顧云冬和邵音聊天聊得有些口干舌燥想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的時候,耳邊便傳來了腳步聲。
沒一會兒,白杭便走出來了。
他拿著一塊帕子擦了擦手,神色間很是滿意的樣子。
“爹,問出來了?”
“嗯。”白杭點頭,“古敬哲確實還活著,據古敬原說,他是前兩天找上門來的。他當年生了病,古家人都以為他死了。押送他們的官差的意思是讓他們趕緊將尸體給扔了,但他們得了古家的好處,于是其中一個官差便說將孩子抱走埋到山里面去,其實那官差直接將人扔在那里,根本就沒埋葬他。”
古家人都是犯人,這些事情自然不可能經手,就連祭拜都不行,只能讓那官差抱走。
“按照古敬哲的說法,后來是有個獵戶經過山里,看到了尚且年幼的他,將他抱回了家。發現人沒死后,找了個大夫,也是他運氣好,那大夫醫術高明,把他給救回來了。可他那會兒年紀小,又高燒一場,醒來后就失去了記憶,直到這兩年才想起來,就立刻想辦法救家人了。”
顧云冬覺得奇怪,“這么說,他是由獵戶養大的?那他哪里來的本事,能從皇上那邊討來恩準赦免的旨意?”
又不是人人都像她一樣,又聰明又能干,至今沒能見皇上一面,卻已經得了個郡主的封號了。
總不至于去跟著獵戶學了一身功夫,去考武狀元了吧?
白杭嘆了一口氣,“你說的沒錯,古敬哲本身沒那能力,但他確實是找到了一個靠山。”